顧驚風看著日照神君手里的小木盒,心中的震驚沒有表現出來,現在的情況竟然真的被兒子給算對了!
他面上沒有露出異樣之色,平靜的道:“請便!”
日照神君將小木盒打開,從中取出一枚菱形的玉牌,上面雕刻著旭日東升的畫面。這枚玉牌說是秘境鑰匙,但實際上在昔日旭日圣教中是圣教三位傳功長老的身份令牌。
旭日圣教的傳承秘境只能由三位傳功長老同時開啟。
日照神君將內力輸入玉牌之中,玉牌并沒有什麼變化,但他卻忽然朝白柳山莊內部的某個方向看過去:“另一把秘境鑰匙在那邊!”
話音未落,他就迫不及待的朝那個方向飛奔而去,剩下的人也連忙跟上。
顧驚風和顧文景對視一眼,也隨后跟了上去。
然后就看到日照神君等人追到了顧文景的住處,將紀雙雯和劉叔包圍在一起。
日照神君盯著紀雙雯,嘿嘿一笑:“小丫頭,把你身上的那把秘境鑰匙交出來吧!”
顧驚風和顧文景及時趕到,不過他們沒理會用哀求目光看過來的紀雙雯,而是看向劉叔。
劉叔說道:“少莊主所料果然沒錯,紀雙雯的確有問題,她想將東西放入少莊主的修煉室里栽贓陷害我們白柳山莊,被屬下及時攔下了。”
顧文景看向紀雙雯,只見她俏臉發白,一臉的不敢置信。
顧文景心中很平靜,他在得知紀雙雯和紀微月的關系之后,他就暗中派人調查過紀微月。
然后就查出紀微月與圣火教關系匪淺,紀雙雯是紀微月的親生女兒,自然也與圣火教有脫不開的關系,她那位沒能查出身份的生父應該也是圣火教的人。
所以顧文景推測,劇情中那個圣火教的內應,有極大可能就是紀雙雯。只有紀雙雯這位白柳山莊少夫人才能輕而易舉的進入原主的修煉室。
顧驚風站出來對紀雙雯冷漠的道:“沒想到你竟然真的是魔教安插在我白柳山莊的內應,早知如此,當初我就不該同意讓你進門!”
紀雙雯眼淚落了下來,哭得梨花帶雨:“莊主!我,我都是被逼無奈的,我師父被圣火教的駱姬夫人抓住了,她逼我為她效命……”
顧文景淡淡的道:“不是你師父被抓,而是你親生母親被抓吧?或者說,不是她被抓,而是她本來就是魔教的人!”
紀雙雯驚愕的看著他,半晌說不出話來了。
日照神君皺著眉看向紀雙雯:“魔教的人?”
作為赤日神宮的長老,日照神君對圣火教的了解不可謂不深。圣火教與赤日神宮可以說是同出一源,都是昔日旭日圣教殘留勢力。但雙方關系可不好。圣火教會被打成魔教,除了他們總喜歡搞事之外,也有赤日神宮故意宣傳的原因。
他是深知圣火教難纏程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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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神子作為散修,對圣火教了解不多,也沒有那麼深的忌憚心理,他忽然身影化作一道血色虛影飛速掠向紀雙雯,在他伸手抓向紀雙雯時,日照神君手掌朝他背后拍了過去,蒲扇般的巨大手掌綻放著璀璨的金光,仿佛一個小太陽一般拍在血神子背后。
‘唰’的一下,一件血色長袍破破爛爛的落到了地上,而血神子本體卻飛竄到那群宗師之間,硬抗了日照神君一掌之后看起來毫發無損。
日照神君也不趁機追殺血神子,而是大手一翻,擒住了紀雙雯。
紀雙雯連忙哀聲道:“我把鑰匙給你!”
她連忙從懷里掏出一塊手帕包裹著的玉牌,這枚玉牌與日照神君之前從小木盒里拿出來的玉牌極為相似。
日照神君面露喜色,接過玉牌,將玉牌放入小木盒里與另一塊玉牌放在一起。
這個小木盒是赤日神宮專門為了秘境鑰匙而打造出來的,可以隔絕兩把鑰匙之間近距離的感應。
紀雙雯掙扎了一下,“我已經把鑰匙給你了,你可以放了我吧?”
日照神君卻點了她的穴道,將她交給身邊的人看押起來,“這可不行,你是魔教的人,不能輕易放你走。”
秘境鑰匙到了日照神君手中,血神子等其他人就只能干看著眼饞了,他們可不敢公然與圣地的大宗師強者作對。而且在場的外來大宗師只有六位,血神子就算與另外兩位普通大宗師聯手也絕不是赤日神宮的三位大宗師的對手。
日照神君等人得到了想要的東西,就打算帶著紀雙雯離開了。
顧驚風和顧文景都沒有出手阻攔。
然而日照神君剛踏出白柳山莊的大門不久,八位黑衣蒙面隱藏身份的大宗師忽然偷襲圍攻日照神君。
危急時刻,日照神君瘋狂抵擋,渾身爆發出璀璨奪目的金色光芒,整個人仿佛熊熊燃燒的烈日。
可惜八位大宗師強者聯手偷襲,其中一位絲毫不弱于日照神君,在猝不及防之下,他只能憾然飲恨。
他懷中的小木盒被領頭的那位最強的黑衣大宗師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