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身份尊貴,又怎會向我致歉。
目光在之前挑撥之人身上一一掃過,他不咸不淡地說了句:
「你們幾個,很不錯!」
幾人都聽出來了,于彬說的是反話,怕被他趕走,紛紛跪地求饒,漂亮話說了一茬又一茬。
眼看于彬又要心軟,我搶先道:
「斗膽向于師兄求個情,他們只是見識淺薄,才會人云亦云,而師兄向來寬宏大量,不如就饒了他們這回可好?」
一招以退為進,不但贏得了于彬的好感,反而襯得他們幾個愈發不堪。
從那以后,于彬的獨院再也不見他們的身影,誰知道他們又是什麼下場。
而這其中,就包括當初告訴我郭東東死訊之人。
7
于彬在筑基這個境界已經待了幾年,近來人逢喜事精神爽,直接突破到了金丹。
按照天劍宗的規矩,晉入金丹便可直升內門弟子。
修仙界的規矩向來這麼直,一切均以境界說話。
元嬰可升精英,化神可升核心,而到了合體,就可成為宗門長老。
他離開時自然沒忘記帶上我。
于是,半年前還是被驅逐的下場,如今的我已在內門的院落安了家。
初入內門,這里的宗二代宗三代一抓一大把,全是資源堆上來的。
而于彬的修為處于墊底,再加上他剛剛得了美人青睞,自然會被有心人針對。
連帶著我也一起遭了殃。
不過,也有人知我得了「奇遇」,便差人來挖墻角。
這晚我正在院中練劍,一個鬼鬼崇崇的身影悄然靠近。
「可是葉師弟,我能進來說話嗎?」
我將來人請進屋,他直接開門見山:
「我家師兄是太上羅長老的孫子,有事想請葉師弟過去相商。
」
正說著,他遞來一只乾坤袋,鼓囊囊的,明顯好東西不少。
我自然清楚他什麼意思。
但我現在即效力在于彬麾下,無論是出賣他,還是改換門庭,總感覺有些不道德。
更何況他這人,除了身上那副無可避免的宗三代作派,倒也不是大奸大惡之輩。
我沒去接那只乾坤袋,只熱情地笑笑:
「還未請教這位師兄貴姓,能為羅師兄效力,實乃我三生有幸,但我能力低微,除了偶爾抖個小機靈,怕是關鍵時刻,難堪大用。」
我盡量將話說得滴水不漏,哪怕我拒絕之意十分明顯。
得了系統獎勵,我便獲悉了他的為人和態度,不是那種陰險狡詐之輩,心底剛松一口氣。
卻見他同樣松了一口氣,語氣變得更加和善:
「我是羅東來師兄院子里的趙三山,若葉師弟不方便,幫羅師兄偶爾支個招也行。」
我立馬明白了他的意思,他這是怕我改投羅東來門下,擠掉他原本的位子。
根據趙三山的描述,羅東來和另一個內門弟子,正在上演二男爭一女的戲碼。
還定下個十日擂臺之約,輸的人得退出競爭,還要當眾大喊三聲:「我是廢物!」
事后不久,羅東來就后悔了。
他根本無法保證自己能贏得比武,只不過一時熱血上頭,這才中了對方的激將法。
聽到這里我大致明白了。
羅東來想提前贏得美人芳心,那之后的比武就毫無意義,也不必再進行。
可是,與羅東來對賭之人,在天劍宗同樣背景不俗。
我一旦插手,注定要得罪人。
見我猶豫,趙三山又道:
「羅師兄跟于師兄交情不淺,要不是羅師兄自己也有麻煩,肯定會對于師兄幫襯一二。」
他的話我不敢全信。
就在昨天,我跟于彬被人揍了個鼻青臉腫,到現在也沒見羅東來過來探望一下。
更何況這半夜偷偷摸摸來挖人,已經是落井下石。
可見這交情不淺,但也不深。
我感到為難,這是把我這樣的小角色架在火上烤啊!
8
我把昨晚的事如實告訴了于彬。
他一聽就動了氣,桌上的一應事物被他好一通亂砸。
「好個羅東來,想不到他是這樣的人!」
我趕緊上前安慰:「師兄莫氣,犯不著為這種人動怒,如今他盯上我,無論我幫與不幫,都會與他結怨,搞不好還得連累師兄。」
于彬更加生氣,重重一拍桌子:「我會怕他?」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提醒師兄,心里先有個準備,這件事我已經想到解決辦法,不過得林師姐出面,我昨晚連夜研究出一個小玩意,林師姐應該會稀罕。」
說完,我掏出自己剪的皮影人,給他現場演示了一番。
于彬眼睛一亮:「這個好,這個好,你真厲害,摔下山一回就開了竅,總能想到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
他心情激動,我的系統獎勵也隨之到賬。
神色一正,我義正辭言:
「這兩位師兄比武得美人的做法,根本就不尊重那位江靜雅師姐,我希望林師姐能幫忙說服江師姐,讓她出面,取消這場荒唐的比武,您覺得呢?」
于彬認同地點點頭,隨后帶上我一起出門去找林清雪。
通過我的表述,林清雪也同樣氣憤,接著我們三人一起,又去了下一個目的地。
江靜雅得知我們的來意。
之前還覺得,兩個男子為她爭風吃醋,是件值得炫耀的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