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把鞋子當拖鞋穿,飛快往下跑,因為我家是在三樓,走樓梯肯定比電梯快。
可那鞋子穿著太不穩,我不小心從樓梯摔了下去!
我摔倒在地,疼得要死,念之發現我從樓梯摔下去了,跑到我的身邊叫。
我眼看著時間要來不及了,連忙和它說:「出去玩!」
念之聽懂了我的指令,忽然開心起來了,直接朝著樓下飛奔而去。
按照以往它的性格,它會跑去車旁邊等我。
我爬起身穿上鞋,一邊走一邊把自己的衣服拍干凈。
來到樓下,我一眼就看見念之正在車旁,它吸引了蘇清河的注意力,蘇清河蹲在它身邊,輕輕摸著它的腦袋。
見到我來了,蘇清河問我:「要出去?」
我說:「你不是說晚上一起吃飯麼?我這些天太邋遢,出去理個發。」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我,然后死死看著我的腳踝,忽然問我:「理發是很重要的事情嗎?急得你連襪子都不穿就跑出來。」
我心里一驚,隨口說:「她不在,我的襪子沒人洗。」
他聽過之后,深深嘆了口氣:「實在不想動的話,晚上把襪子帶過來,我們幫你洗。」
「不用了,我改天自己洗。你幫我把念之扯一邊去,我要把車開出來。」
「好。」
他帶著念之去了一邊,我偷偷觀察了那兩個手下,他們的注意力也不在我這兒。
于是我到了車輪旁,果真瞧見了那個染血的碎玻璃。
雖然很小,可若是仔細看,還是看得見的。
我不動聲色把玻璃收了起來,然后開出了車。
蘇清河將念之帶到我車上,他關上車門,又仔細看了看我的車,隨后說:「開車注意安全。
」
「嗯,走了。」
我與他打了聲招呼,就把車開出小區,等開出一段路后,我停在路邊,緊張地喘著氣。
好險……
差點就完了!
就在這時,電話突然又響了起來,把我嚇了一大跳。
拿起電話,是那神秘號碼。
我連忙把號碼存了下來,然后接起電話。
女人的聲音響起了:「別緊張,其他地方你做得很干凈,有什麼要補充的我會告訴你。放心,你當時已經把現場處理好了,我只是把你遺漏的事兒弄完善。別忘了你雖然不是刑警,好歹曾經也是警察,你不是老愛和那蘇清河在一起嗎?從他那學到的難道還少了?」
我說:「你到底是什麼人?」
「你很想知道嗎?」
「我當然想!」
「在此之前,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什麼問題?」
「看范正豪死的感覺怎麼樣?我就想聽你說實話,我不要聽那些拐彎抹角的。」
我想了想,既然這家伙都知道我的情況,那我也就不隱瞞了。
我誠實地說:「很痛快,想到那樣的人渣死了,我心里特別暢快!」
「如果給你一個從頭來過的機會,你還會這麼做嗎?」
「會!他該死!我教訓他不是罪惡的,如果我昨天晚上沒出手,那他說不定就會再次撞死無辜的人!普通人做錯了什麼?大家簡簡單單地生活,有著自己幸福的小日子,卻因為他的愚蠢,讓自己的家庭支離破碎!」
「你說的僅僅是范正豪,還是那些所有的罪犯?」
「所有的!我憎恨那些不肯改正的罪犯,法院把他們送去改造,他們嘴巴上說著再也不犯,卻依然犯罪不知悔改,殘害那些無辜的人們!」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會兒,忽然說:「我想和你玩個游戲,這個游戲結果決定著我們是否還會繼續相識。
如果你做出了和我預料不同的決定……我再也不會找你。」
我問:「什麼游戲?」
「你現在立即出發,去通河路 28 號后面的巷子,立即、馬上!」
電話被掛斷了,我拿著手機,覺得一陣疑惑。
該不該去?
雖然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可她真的幫到了我好多。
我看著手機咬咬牙,去就去!
正好我想弄清楚這女人是誰,弄清楚她到底為什麼會知道我的情況!
我開車來到了通河路 28 號,這兒是個老城區,而且臨近拆遷,已經沒有什麼人居住了。
下了車,我先把念之鎖在車里,然后往巷子里走去,卻忽然聽見了嗚嗚的哭泣聲。
我疑惑地走進了巷子,結果卻愣住了。
在巷子的拐角處是個死角,一個女孩衣不遮體,遍體鱗傷。
她被綁住了手腳堵住嘴,縮在死角里哭泣著,淚流滿面。
而在她的身邊,是個褲子脫了一半的男人,正好與我四目相對。
我……
「我草!」
我忍不住罵了句臟話,狠狠一拳砸在了那男人的臉上!
罪就是罪,惡就是惡
| 罪就是罪,惡就是惡
男人被我一拳砸倒在地,他痛苦地發出了一聲慘叫,而我飛撲上去,抬起腳狠狠踹在了他的太陽穴上!
這是我一貫如此的風格,當我確信對方有危險的時候,我會將對手活活打到無法反抗,然后才停手。
一旦心軟,那付出代價的將會是自己!
男人再次發出慘叫,我抓著他的頭發,將他的腦袋狠狠砸在墻上。
他痛苦地抽出一把尖刀想刺我,我眼看著尖刀朝我而來,用手肘頂著他的胳膊。
這樣一來,無論他怎麼努力使勁,那刀子都刺不過來,無法傷害到我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