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對比起穿警服的蘇清河,陳冬月對我的怨恨值更高。
他拿著菜刀朝我不停地劈,我只能舉著衣服,時不時還要冒著危險側頭查看他的情況。
搏斗是極其耗費體力的動作,堪稱是無氧運動中的消耗體力之最,陳冬月連劈了好幾刀后,終于體力不支,出刀的速度也變慢了。
我抓住機會,現在是攻擊他的好時候!
我立即側踢,狠狠踢在了他的腰部,陳冬月慘叫一聲,差點丟了手中的刀。
說時遲那時快,蘇清河也是上來的,他一把抓住了陳冬月拿刀的手,將他的手壓在身后,用力一扭。
即使疼痛萬分,陳冬月也是死不松手,而我迅速在身邊尋找著可以當武器的東西,總算讓我在箱子里發現了一箱牛排。
看見戰斧牛排的那一刻,我總算是松了口氣。
好家伙,身為西餐廳,怎麼可以沒有近些年火熱的戰斧牛排?
我立即拿起冷凍的戰斧牛排,這東西拿在手里真就好像一把大斧頭,我舉起牛排,狠狠砸在了陳冬月的手指上!
狹小的冷庫里,響起了陳冬月凄厲的慘叫,劇烈的疼痛讓他的菜刀終于掉落在地,我連忙將菜刀踢到角落,又舉起牛排,用力砸向了陳冬月的腦袋!
就在這時,蘇清河卻動了:「住手!」
他不退反進,用肩膀抗住了我的手腕,使得他沒有受到牛排的砸擊。
我立即放棄了武器,直接一個大耳刮子扇在了蘇清河的臉上!
「啪!」
清脆響亮的耳光把蘇清河打懵了一下,但他很快就反應過來,用力一拳砸在了我的腹部!
剛才為了擒拿陳冬月,蘇清河是半跪在地上的,我仗著自己居高臨下,又是一腳踹在了他流血的鼻子上。
原本蘇清河就被我剛才打出鼻血,這下更是疼得動作都困難。我估計他已經眼冒金星了,又一耳光扇在了他的臉上,雖然耳光的殺傷力不強,但我趁著蘇清河被打得歪頭那一刻,扯住了他的頭發,一膝蓋撞向了他的耳朵!
在即將撞到他耳朵的那一刻,我停住了。
不行……
對他不能打這麼狠,萬一把他打壞了怎麼辦?
我只好惱怒地將他推開,在他摔倒之后,我又舉起剛才那塊戰斧牛排,用盡全力砸在了陳冬月的腦袋上!
在零下十八度冷凍過的牛排,硬度完全不輸給鐵錘,陳冬月被敲破了腦袋,他的身體在地上抽搐,蘇清河急了,他趕緊拔出了手槍對準我,咬牙切齒道:「放開他!不然我開槍了!把你的牛……牛排也放下!」
呼……
我看著一本正經的蘇清河說出把牛排放下幾個字,不知為何,心里忽然有種幽默感。
我沒理他,而是在餐廳老板的口袋里摸了摸,在摸出一個打火機后,燒斷了綁著他的繩子。
該走了。
嫌疑犯的身上已經沒了兇器,接下來還是交給他吧,將這餐廳老板放了,還能給他加個人手幫忙。
我扭了扭腦袋,往外走去。
蘇清河明顯不愿意讓我走,他怒吼道:「你再動我就開槍!」
「開啊……」我壓著聲音,滿不在乎地與他說,「旁邊有個四歲的小孩,有一個人質,子彈如果沒能打中我,將有可能彈射到任何一個人的身上。
」
蘇清河冰冷道:「你可以試試我的槍法準不準。」
我嘆了口氣:「我救了你的命,你沒有良心的嗎?」
「你犯了法,我要抓你歸案。」
「我們都在抓犯法的人,比如他……」
我伸手指向了陳冬月,并且看向他,結果卻愣住了。
陳冬月突然從口袋里掏出了一把剪刀,狠狠刺向了那四歲孩童,大吼道:「我拉著你兒子陪葬!」
不好!
他竟然還有武器!
情急之下,我連忙一把抓住了陳冬月的衣服,此時我也顧不得全部了,連忙一把抓住了他,他卻回過神來,將剪刀捅向了我的眼睛!
陳冬月發起狂來,猶如瘋了的野獸一樣,嘴里嘶吼著拿剪刀扎我,我抓著他的胳膊連連后退,后背卻撞擊到了滿滿的食材箱,疼得我悶哼一聲。
那高高的食材箱墜落下來,壓在了我的身上。
我本想站穩身體,可這些食材箱里裝的也不知道是些什麼,重得我根本站不穩,加上地面很滑,我終于摔倒在地。
好痛……
好像有什麼東西扎破了我的手……好疼……
蘇清河終于舉起了我剛才拿的戰斧牛排,用盡全力在陳冬月的腦袋上砸了兩次。
陳冬月總算應聲倒地。
我死死地看向自己疼痛的手指。
我的手上壓著許多冷凍大蝦,當我撥開這些大蝦,才發現有一個大蝦頭的刺扎破了手套,刺進了我的手。
我忍痛拔出了蝦,心里卻是猛地咯噔一下。
這是證據!
不能留下我的痕跡!
可讓我心里發涼的是,蘇清河也注意到了這只蝦。
我趕緊伸出手,他卻立即將牛排朝著我砸了過來!
我下意識護住面門,牛排砸在了我的胳膊上,蘇清河猶如剛才我們踢開他的對講機和陳冬月的菜刀一樣,也踢開了這個帶有我 DNA 的大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