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
我全身疼得要死,經歷這一系列的戰斗,我知道自己已經沒有足夠的力量對抗蘇清河了。
好歹人要先走!
我艱難地要爬起來,蘇清河哪里會讓我輕松離開,立即朝我走來喝道:「不準動!你被捕……」
話沒說完,忽然有人抓住了他的腳,使得他失去平衡,摔在了地上!
是那餐廳老板!
他抱著蘇清河的腳,對我大喊道:「恩人!你快走啊!」
我喘著氣,這才回過神來,趕緊爬起了身,朝著冷庫外逃跑。
蘇清河急了,連忙對餐廳老板說:「放開我!他是罪犯!」
「快走啊!」
老板大喊好幾聲,我飛快打開冷庫門,趕緊逃了出來。
當我逃遠的時候回頭一看,卻見蘇清河爬到了冷庫門口。
但是陳冬月還在冷庫里,他肯定不能放棄嫌疑人來抓我,只能拿著對講機說:「我在餐廳后面的巷子,這兒請求支援!」
我鉆進了巷子飛快逃跑,風聲在我耳邊呼呼作響,我根本不敢回頭,只能認清一個方向,不斷地在巷子里鉆著。
忽然,我看見前面的人家里,有一個姑娘推著電動車出來了。
我趕緊搶過了電動車,喘著氣說:「下次還你。」
小姑娘哪里愿意交出電動車,她嚇得大喊大叫:「救命啊!有人搶劫啊!救命!」
我一陣無奈:「小姑娘,遇到搶劫犯的時候不要迎面而上,什麼寶貴都不如生命寶貴。如果搶劫犯惱羞成怒要你性命,那你怎麼辦?」
小姑娘嚇懵了,她并不知道我是用心良苦,還以為受到了我的威脅。
她呆呆地看著我,最后松開了電動車,此時我已經聽見遠方傳來了「站住、不要跑」
的喊聲。
我覺得這句話好奇怪。
我怎麼可能站住?我怎麼可能不跑?
我搶了電動車,在巷子里穿行。
讓我驚喜的是,這電動車估計是不正規的商家那邊買的,現在很多電動車會被限速,可這輛電動車一啟動,那加速的感覺讓我長吁一口氣。
我一下就鉆進了巷子,借助著電動車,在這些巷子里不斷拐彎穿行。
雖然他們開了警車,可有一說一,在這種巷子里,當然是電動車穿行起來最為舒服。
當然這種穿行不能無腦亂跑,像有一些太小的巷子是不能進去的,因為很可能會走進死路。
最好的辦法就是走各個偏僻的支線道路。
這些道路安裝攝像頭的可能性非常小,但因為不是在大馬路上,很少會有車輛行人,甚至會整條街都空蕩蕩的不見人影。
警笛聲大作,但都是從遠處的大街方向傳來。
我不敢騎電動車上大道,我知道警方很可能已經通過大道來追擊我。警車進不來這些巷子,應該會排查與這些巷子相連的各個出入口,然后聯系附近的警察堵路包圍。
拖延的時間越久,我逃脫的幾率就越小!
我在小巷子里逃竄著,盡量朝南二街的方向而去。
我知道,想通往南二街的話,就必須上大道,那邊有個大路口,估計攝像頭是一排又一排。
可根據我曾經做交警多年的經驗,往前面的路口有一條河,橋下面有通道,可以直接幫我通過老路。那地下通道因為多年沒人使用,攝像頭也是自然沒裝,現在已經成為了流浪漢們隨地大小便和睡覺的地方。
我繞路前行,進了一條偏僻的道路。
路上,我看見這兒有個老舊的網絡會所,看那泛黃的招牌,估計怎麼也有十幾年了。
像這種網絡會所,總是價格便宜又允許隨便吸煙,通常是經濟拮據的學生、廠里工人、無業游民愛來的地方。
我想了想,隨后鑰匙也不拔,直接將電動車停在了旁邊不遠,繼續用雙腿逃跑,往前繞了個路口。
我通過河道逃走,回到極其熟悉的南二街,摘下了面具塞進衣服,這兒依舊沒什麼客流量,我回到廁所最里邊的坑位,換上了自己的衣服,又將作案的衣服藏在大水箱里。
做完這一切,我才勉強松了口氣。
好險……
總算是可以回去了。
我只想趕緊去洗個澡,因為我擔心身上還會留下什麼痕跡。
我打車去了警察局附近的巷子,因為一開始我是從警察局這邊來的。
隨后我通過這些巷子去了地鐵站,讓自己被地鐵站的攝像頭拍到,直接坐地鐵回家。
剛到小區門口,我的手機卻突然響了。
我不由得在想,是神秘電話嗎?是來幫我解決線索的嗎?
我連忙拿出手機,可當看見上面備注名字的那一刻,我卻心里咯噔一下。
蘇清河。
我接起電話,那邊傳來了他的聲音:「你在哪兒?」
「我從你們警局出來之后回家,剛到小區門口呢。」
「站在小區門口別動,我還有兩三分鐘就到。」
「怎麼回事?」
「出現了疑似劉東凱案件的犯罪嫌疑人,我剛和他進行了一場有來有回的搏斗,此時他身上肯定受傷多處,而且有我記住的痕跡。
我現在帶你去做個檢查,只要你身上沒有這些傷,等那人被確認為要抓捕的對象,你就被洗清嫌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