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韓若雪驚叫道:「你瘋了吧!我有男朋友我還去相親?」
「你才是瘋了!我女兒長得這麼美,不趕緊趁著年輕的時候結婚,難道等跟那蘇清河混得人老珠黃了再被拋棄?你這漂亮臉蛋還能保持幾年?」
「我……」
「要是蘇清河娶你,我還需要給你安排?反正你必須去!你也可以借此逼迫一下他,讓他趕緊給你個答復,他如果不和你結婚,也別耽擱你的未來!」
我聽得有些煩了,扭過頭瞥了蔡慧敏一眼:「聊夠沒?聊夠了出去,一坐下來就嘰嘰喳喳的,別在我屋里吵。」
蔡慧敏在我面前不敢多說,只能閉上了嘴,她急匆匆將東西收拾好,我還檢查了一遍,確定她只帶走了屬于她的東西。
韓若雪滿臉委屈地跟蔡慧敏一起出去了,當她們走到電梯口的時候,我還看見蔡慧敏掐了一下韓若雪的腰,惡狠狠地說:「你咋就把自己搞這麼賤啊!男人不娶你就別貼上去,真沒尊嚴!」
韓若雪痛叫一聲,而我也是關上了門。
我躺在沙發上,給蘇清河發了個信息:「早點把若雪娶了吧,跟你那麼多年了。」
他暫時沒回我,我轉過頭,看著念之的骨灰盒。
偌大的房子里,終于只剩下我一人。
再也沒有往日的熱鬧,再也沒有曾經的溫度。
我好似活在這個世上,可又偏偏感受不到自己活著的氣息。這世上見證過我活著的,陪伴過我活著的,都已經到了另一個世界。
我對著骨灰盒呢喃:「好想下一個就是我……可到底什麼時候才輪到我?」
手機忽然響了,打斷我的思緒。
當電話接通,那邊傳來了陳小九的聲音:「你目前能行動麼?」
我說:「又來了個人渣是嗎?正好我今天心情很糟,想發泄一下。」
那邊無奈地說:「你以為二次犯罪的人很多嗎?我告訴你,下次這種行動估計要等三年后了,到時候有個人需要你拯救。」
「三年后的事……那個人對你來說很重要嗎?」
「我不能告訴你,我怕影響到你,那件事很危險,我一直在考慮別的對策……所以我想到了其他更安全拯救那個人的辦法,我可以給你提供一些情報……」陳小九說,「這些都是潛逃了多年的逃犯,他們最終沒能逃過法律的制裁。你如果感興趣的話,我將這些逃犯的信息給你,你可以提前捉到他們,節省警方的時間和精力,或許還可以保護到三年后的那個人。」
唔……
我陷入了沉思,這種事情和我一開始打算的不同,替警方捉捕逃犯,這不就變成真正的獵罪人了麼?
就在我這麼想的時候,手機忽然震動了一下。
原來是蘇清河那邊給了我回復:「快了,準備跟領導提交申請了。」
我看著這個信息內容,忽然有了個想法。
既然他想早點穩定,那我為何不幫他一把?既然我已經沒有什麼可期待的了,至少我希望他能好好的。
我說:「好,把那些逃犯的信息都給我。」
「未來十年,城內會有三位逃犯被抓捕歸案,但我只能給你其中一位,因為另外兩位極其危險。」
「既然是危險的罪犯,那你更可以給我。」
「不行!我對你的幫助僅限于幫你抹除被警方找到的罪證,如果你在打擊罪犯的時候遇到危險,我難道還能瞬間出現在你身邊幫忙嗎?你必須保護好自己!」
陳小九的聲音很嚴厲,聽著有容不得商量的味道,我也只好不再詢問。
她給我發來了一位逃犯的信息,隨后嘆氣說:「在你捉捕逃犯以后,也許你能拯救到那個人……那是你最后一位要借助時空拯救的人了。」
「知道了。」
我看著逃犯信息。
潘偉強:85 年生人,曾經游手好閑不務正業,在 10 年春節做了砍腿黨,多次傷人搶劫。后來潛逃到了這邊,一直在親戚開的工廠里打工。親戚也包庇著他,導致潘偉強多年沒被發現,最后還是被警方抓獲。
我緊緊皺起眉頭,砍腿黨麼?
其實現在很多年輕人不知道什麼是砍腿黨了,這是以前流行過的一種犯罪。在移動支付還不完善的時候,發工資都是發的現金,尤其是農民工,他們之中很多人會把工資存在工頭那,過年的時候再一起結算。
這就導致了過年的時候,他們需要帶著大量的現金回家。所以那個時候,人們坐火車、公交車都喜歡緊緊抱著包,因為那是自己一整年的血汗錢,也是支撐著他們回家的尊嚴。
甚至有些人會在內褲上縫個口袋,就是怕錢被人偷了,好歹留著一點不至于淪落街頭。
砍腿黨便是那種一年到頭不做事,天天到處混日子的,卻跟家人謊稱自己在外工作。等過年的時候,他們就騎上摩托車,帶上砍刀,打聽清楚哪個工地發工資,從背后接近領到工資的農民工。
沒有商量、沒有威脅,直接一刀就往腿上砍下去!
砍腿就是為了避免受害者逃跑,有些刀厲害,更是能把人的腿砍得只剩一點皮肉相連。
這時候砍腿黨就會下車,搶奪受害者裝了一年工資的包,若是受害者反抗,還要再砍幾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