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那鏡子后,他才打開了門。
門口站著的人……正是蘇清河!
他怎麼會找到這來!
連云天不認得蘇清河,他問:「怎麼回事?」
蘇清河站在原地,他看著連云天,臉上的表情逐漸凝固。
但他很快就反應過來:「是這樣的,我是來這里打工的,我打算租這邊的房子。所以我想問問你啊,你們租一個月多少錢?」
連云天禮貌地說:「我們一個月九百,如果你要租房子的話,我的建議是按季度付房租,這邊按季度交有優惠,你可以跟房東談談。」
「這樣啊……我是和中介談的,謝謝你啊。」
「中介也可以談,但他們會讓你多交押金,你和他們討價還價就行,不客氣。」
連云天關上了門,又回去抱著書看。
我緊握著拳頭,忽然想起小常對記者說過的還有行動拒絕拍攝。
我怎麼也想不到,行動竟然找到我頭上來了!為什麼他們能找到這兒?
我回過頭,有些緊張地看著門口,生怕蘇清河找到我。
可就在回頭不久,我卻愣住了。
在我褲子腳后跟的位置,有個小小的紅色亮光,一閃一閃的。
我伸出手抓住那東西,才發現這竟然是個小小的芯片。
剎那間,我腦海里浮現出蘇清河之前在巷子里死死抱住我的腳,不肯讓我離開的畫面。
好小子……竟然被他算計了!
我立即出了門,朝著樓道那邊走,結果才剛到樓道,就聽見了蘇清河的聲音:「意外發現逃犯連云天!請求支援,封鎖目標地點!」
我停住腳步,只能再偷偷地回到那屋里。
怎麼辦……連家兄弟可是極其兇殘的,蘇清河死在他們的手上兩次。
我不能讓他在我眼皮底下出事!
壯烈犧牲
| 壯烈犧牲
我爬起身,通過窗戶往外看。
警察正在不斷支援,因為外邊是步行街的關系,警車開不進來,但是大量警察正在封鎖通道。
我努力讓自己冷靜,然后開始觀察起了這個房子。
我覺得這房子應該不會那麼簡單,連家兄弟身為逃犯,他們既然決定住在這兒,很可能給自己留了后手。從他們私自打通天花板,就能看出那連云天是個喜歡有備無患的人。
在我檢查一番后,我發現這屋子里除了那個洞,其他什麼也沒有。
于是我開始推測連云天的想法,他既然在這搞個洞出來,就代表他希望自己能在被包圍的情況下通往五樓。
那他為何要通往五樓?這里明明只有一個樓梯,不管他逃到幾樓,警察都會在四樓樓梯等著他。
我來到了走廊上尋找答案,走廊有兩頭,一邊通往樓梯,另一邊則是走廊盡頭。
我自然不會往樓梯而去,索性走到了走廊另一邊的盡頭。
很快,我就發現了不對的地方。
走廊的欄桿,都是老式鐵欄桿,很多都生銹了。
唯獨這里的欄桿不同,欄桿的交接處有新焊接的痕跡,極其牢固。
走廊陽臺外邊,是緊挨著的一棟老屋,那老屋只有二層樓高,屋頂是平的,后邊就是大片大片的二樓民居。
我忽然想起了什麼,回到屋內尋找一番,果真在這儲藏室一樣的屋里,找出了兩根帶有安全扣的逃生繩。
原來打的是這個算盤嗎……
就在這時,樓下的門被敲響了。
蘇清河的聲音,也是再一次響起:「你好,我還是剛才那位,我還有點事想問你,會打擾到你嗎?」
連云天站起身,他走到了門旁,雖然剛才他已經給蘇清河開過門,可在第二次的時候,他還是拿出了那面鏡子,照了照外邊。
我心里一沉,這人好警惕!
蘇清河很可能已經被發現了!
果不其然,連云天先是一愣,然后放下了鏡子。
他走到連鶴身邊,摘下了他的耳機,連鶴好奇地抬頭看著自己哥哥,連云天冷聲說:「警察找上門了。」
連鶴慌了,他連忙站起身,嚇得抓住了灶臺旁切肉的尖刀,而我在想著我該怎麼出手幫忙。
不行……我在樓上,我難以出手幫助!
見弟弟拿了刀,連云天忽然打開抽屜,從里邊拿出了兩個自制土槍,給連鶴遞去了一把。
看到這一幕,我更確信自己難以出手幫忙了。
連鶴越來越緊張,大口大口喘著氣,連云天則是抓著他的肩膀,很認真地跟他說:「別緊張,拿槍只是為了能跑得遠。如果確認跑不掉了,我們再自首。」
連鶴還在顫抖,他哆哆嗦嗦地說:「我出去把他們殺了……我去抓兩個人質,哥哥……我一定會讓你跑掉的!」
連云天嚴厲地說:「別緊張!緊張會讓你走錯路!你聽好,我們輸就輸了,大不了去坐牢,你不要抓人質。每個人都是有爸爸媽媽的,每個人都是被人愛著的,不要為了自己去傷害別人,明白嗎?你如果會亂開槍,你就把槍還給我。」
此時的連鶴,說話已經帶著些哭腔:「哥哥,我不想被抓。」
「沒事,我會帶你逃走。
」
他忽然推動門后的衣柜,然后將衣柜給推倒了。
衣柜很高,玄關很窄,那衣柜壓在灶臺上,以四十五度角卡住,正好同時擋住了門和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