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了二十張驅鬼符后,衛綿繼續畫,鎮煞符、平安符、桃花符、好運符……
但凡是她能想到的符紙,都畫了一些。
全部晾干后,又分別折好了放在罐子里,每個罐子外面都標注上符紙的名稱。
嗯,真是收納小達人!
然后衛綿從每個罐子里抓了幾個放在隨身背的包里,這樣就基本夠用了。
距離晚上還有半天呢,衛綿想著沒什麼事干不如去擺攤。
她換了身黑白配色的運動服,又掏出黑色的棒球帽戴上,背好包騎著小電驢往之前遇見道士的天橋去了。
別說,那天橋下也算挺好的地方,人流量大,而且那地方有人擺攤算命很多人都知道。
就是名聲不太好。
衛綿在帽子被風吹掉之前將它反過來套在頭上,到了地方卻沒看到道士的身影。
她將電動車停好,拿著自己的小馬扎在往常道士坐著的地方擺好。
旁邊賣鞋墊的大娘抻著脖子往她前面的牌子上看了一眼,又看看衛綿格外白嫩的臉蛋,神情有些一言難盡。
“白大師昨天剛被人打了,你今天還敢過來擺攤?”
衛綿挑眉,“被打了?”
“可不是,”大娘砸吧砸吧嘴,想起白大師那慘樣也不覺得唏噓,“打得頭破血流呢!”
“怎麼回事?”
見衛綿感興趣,大娘也想找個人說話,干脆將昨天的事情一五一十和她說了一遍,聽完衛綿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據說是有個小伙子找白大師來算財運,白大師就說他最近紅光滿面是發財的面相,于是小伙子聽了大師的話專門去買了一千塊的刮刮樂。
一千塊的!
沒想到那些刮刮樂一個都沒刮中,店老板隨口說了一句買那麼多都沒中,這運氣是有多不好?
小伙子一聽這話,頓時氣炸了,關鍵他這火氣不是朝著彩票店老板去的,而是朝著白大師。
于是當天下午小伙子就領著兩個人過來打砸算命攤了。
白大師自然不讓砸,攔著攔著兩邊就起了沖突,三打一,還是三個年輕人,白大師自然被打得很慘。
兩人正說著昨天的事呢,就有一輛摩托車停在衛綿前面。
車上是兩個男的,帶著頭盔也看不到臉,車一停下那賣菜大娘就止住了話頭,神色也變得不自然起來。
衛綿眼神動了動,不動聲色的看向面前兩人。
即使看不清神色,她也能感覺到他們打量的眼神。
“昨天那個姓白的騙子剛被打,今天就來了個小騙子?這是明晃晃對哥幾個挑釁?”
隔著頭盔,甕聲甕氣的聲音響起。
衛綿眨眨眼,“是不是騙子,試試不就知道了?”
頭盔男低頭看了眼她前面的牌子,“口氣還不小,一卦一千,比那老騙子敢要多了!”
衛綿微微一笑,“沒辦法,我的實力會告訴你,一千一卦都是扶貧了。”
“嗤——口氣可真不小。”
頭盔男嗤笑,將摩托車給后面的人,自己下了車。
“那我就會會你,看看這一千究竟值不值,要是像那老騙子一樣,可別怪我不知道憐香惜玉!”
衛綿挑眉,生意這不就來了嘛!
她抬手比了個請的手勢,頭盔男將頭盔摘掉,露出張還算清俊的臉,一屁股坐在了對面的小馬扎上。
“那你就給我算算吧!算什麼我也不知道,你看著辦!”
衛綿的視線在這人臉上轉了一圈,“生辰八字。”
對面的人張嘴報出一個八字。
衛綿垂眸剛一開始掐算就立即抬眼,“這是死人的八字。”
原本還懶洋洋的鄧鈞立即變了臉色,看著衛綿的眼神驚疑不定。
衛綿面色絲毫不變,笑吟吟將支付寶收款碼遞了過去,“誠惠一千。”
鄧鈞神色不明的轉了賬,“再算!”
再算衛綿也不介意。
“既然你不愿意說生辰八字,那咱們就說說從面相上看出來的東西吧!”
“你家境優渥,年幼時期和母親分開隨著父親生活,但是少年時期父母又重新走到一起。”
“而你從小性格穩重、頭腦聰明,也很有手腕,從高中開始做生意,看你這財帛宮的發紅程度,恐怕收入還不低。”
聽到這話,鄧鈞的腰背更端正了幾分。
“眉為兄弟軟輕長,兄弟生成四五強,眉毛又為兄弟宮,眉毛有缺,說明兄弟有損。”
“如果是獨生子女,兄弟宮能觀測到你的交友情況,但你面相顯然不是這麼回事,所以我斷言,你有親兄弟,且他身體有疾。”
衛綿這話說完,鄧鈞的臉色徹底變了。
只是鄧鈞并不是個容易相信別人的,畢竟他的家世在這,不排除有人提前調查過,知道他家的信息。
鄧鈞有個親大哥鄧燁,父母離婚后不久,一場意外導致大哥受了重傷。
經過搶救總算保住了大哥一條命,只是自那以后他身體變得很不好,每年都要住院三五次。
“觀你遷移宮和父母宮的變化,可知是近期因為父親的工作原因才搬到清平市的,如果我沒說錯,你父親是官門中人,恐怕職位還不低。”
“能看出你母親是善心人,救了不少人,她幫助過的人對她的感激,使得她有了能蔭蔽子女的命格,也是因此你這位兄弟的命才得以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