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浩:“……”
衛綿輕笑,倒是不難猜出老太太的想法,兩人明明裝扮差不多,但鄭浩的眼神總是四處亂瞟,看起來沒有梁昊然沉穩。
梁昊然也不是第一次在外面擺攤了,自然也知道了怎麼能一句話讓人信服。
他仔細觀察了老太太的面相,忽然開口。
“恭喜貴客了!”
老太太先是一愣,繼而雙眸放光,卻還是假意道,“大師恭喜我什麼?”
梁昊然捋了捋胡須,一派高深模樣,“我觀貴客財帛宮飽滿潤澤,可見近日有一筆大財入賬,所以得道一聲恭喜!”
老太太聽完,緊張的左右看看,見沒人注意這里,才長出一口氣,不過看梁昊然的目光已經變了。
能看出她有一筆大財入賬,這大師是真厲害!
老太太也姓梁,和梁昊然算是本家。
梁老太太今年六十五歲,她這一輩子都普普通通,家里的經濟條件尤其是,不過退休前一直踏實工作,倒也掙出了份家業。
但普通的梁老太太最近卻碰上了一件喜事,讓她忽然變得不普通起來。
多年前梁老太太曾經借給一個朋友錢,但是過了三年那朋友都沒錢還,到后來那人就把手里的一些股票抵給了她。
那是她老家當地的一個藥廠,很多老員工手里都有藥廠的原始股,花錢就可以買,可以后能什麼樣誰也不知道,只能算是一個投資。
梁老太太的朋友把這部分股票轉給她時,藥廠的效益并不好,雖然表面上看她手里的股份價值比朋友欠她的錢要多,實際上在當時真賣出去的話,梁老太太是賠的,而且賠不少。
她原本不同意,可那朋友只給了兩個選擇,要麼就收下股票,要麼就沒錢還接著拖,讓她自己看著辦。
梁老太太沒辦法,只能不情不愿的收下股票,銷毀了欠條,當時往外賣了兩年都沒賣出去,她又不那麼急用錢,就在手里放著了。
可誰能想到十幾年后,那家藥廠竟然上市了!
她對這些不太懂,只知道自己手里的是原始股,非常值錢,藥廠上市后她把手里那些全都賣掉了,直接擁有了千萬身家。
這件事梁老太太任何親戚都沒告訴,她老頭早些年去世了,家里除了她還有個女兒叫梁靜,也已經結婚十多年了。
梁靜對梁老太太很孝順,也早就說過要把人接過去一起過,但梁老太太和梁靜的婆婆合不來,住了沒幾天又搬回來了。
反正她好胳膊好腿的,也能自己照顧自己,過去住還不夠別扭的。
梁老太太這幾天都在想錢應該怎麼用,她辛辛苦苦了大半輩子都舍不得花,現在老了老了發財了,就想好好享受晚年生活。
所以她今天一大早先去理發店燙了個發,打算一會兒再去商場買幾件新衣服,給女兒女婿還有小外孫女都買幾件,大家一起樂呵樂呵。
梁昊然從梁老太太的面上看出她地庫發紅,說明即將增加新的房產,也順便恭賀了一番,讓老太太笑得更加燦爛,臉上的褶子都成了一朵菊花。
她確實有這個念頭,國人對買房子都有執念,錢多了就想多買點房子,哪怕是放著都行。
總不可能把錢都放在銀行,女兒家的房子有點小,趁著這個機會給她換個大的,說到買房子,她還想買點其他的。
衛綿這時也一直在看梁老太太,她命宮豐隆,原本應該有個圓滿的命格,可在這筆大財入賬后命宮卻忽然被一團黑氣籠罩。
只是這黑氣并不會應驗到最近,起碼要在一年后才會顯現出來。
結合梁老太太子女宮上顯露出來關于女兒婚姻的變化,她心里有了猜測。
等她趁著兩人說話時開天眼看了一遍,心道聲果然如此。
所以等梁老太太起身要離開時,她忽然開口把人叫住。
“老太太您今年六十又五,家有兄弟姐妹六人,其中姐妹三人,有一人是收養的。”
“你年輕時婚姻不易,第一任丈夫在你們婚后第二年死于意外,五年后才和第二任丈夫結婚,同年生下一女。”
“可在你和第二任丈夫結婚五年后,他也出了一次意外,僥幸保住了一條命,卻落下了終身殘疾,在七年前去世。”
梁老太太:“……”
梁老太太已經驚呆了,她以前不住在清平,所以這邊根本沒人知道她年輕時的事。
也是因為第一任丈夫剛結婚第二年就死了,老家都傳她克夫,這個名聲跟了她很多年。
所以她是半句前夫都不愿意提的,就連和自家女兒也是丁點不說。
盡管她表現的多麼不在意,還總說封建迷信,實際上梁老太太是相信自己克夫的,不然怎麼解釋第一任丈夫結婚一年后就死了,第二任也出了意外,后來還落了個殘疾,走在自己前面。
但她并不愿意表露出來,也不愿意讓這些成為攻擊自己的軟肋。
衛綿剛剛提起了她的兄弟姐妹中有一個是收養的,這是除了梁家沒人知道的秘密,現在都被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