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麻子臉一副孺子可教的神色。
“蘇狀元正好在雪域,而那些外界之人正好是在雪域中被殺”男子眼冒精光,似乎想明白了什麼天大的事情。
“定是蘇狀元儒道正義,見到那些人殘暴不仁,便出手將他們都殺了。”
蘇墨在他們口中完全成了一個除暴安良的神仙,絲毫沒有考慮到蘇墨的修為能不能殺了那些人
而一旁的蘇墨聽著幾人的對話,神色僵硬了起來
他一直不敢小瞧天下之人,可這天下之人的想象力卻是超出了他的想象。
這兩件事明明沒有必然的聯系,可是這些人居然將之聯系在了一起
就只是因為自己出現在雪域中,正好那些人是在雪域被殺。
關鍵是這個巧合之下的真相居然是真的。
只是蘇墨所殺的那外界雨宗之人根本沒有上道宗和圣宗的修為通天的老怪,有的只是一個化神。
不過好在修仙之人是不會相信是蘇墨殺了那些人的,畢竟知道蘇墨的修為只是結丹,要殺那些人根本就是天方夜譚。
所以那些追查之人即便聽聞這個消息,可是稍作查探知道蘇墨的修為之后,就不會再深究了。
可是凡人不會在乎這個,他們只是相信他們愿意相信的。
蘇墨在世人眼中,就是一個為民請命的仙人
他們愿意相信是蘇墨見惡一怒而起,爆發通天的修為鏟除惡人。
那幾人一副‘原來如此’的模樣,眼中流露出了深深的欽佩,唯有那個搬來椅子的男子略有一絲遲疑的開口道:“你們口中的蘇狀元是誰?他能殺連圣宗和道宗都不敵的外界之人?”
麻子臉聽聞皺起了眉頭,十分不滿的看著這個說話的男子:
“你不知道蘇狀元是誰?別說蘇狀元殺了區區幾個外界之人,便是說蘇狀元就是圣女口中所說的她此生唯一的丈夫,我都覺得沒什麼問題。蘇狀元那可是咱們凡人中出去的仙人!”
那名男子立刻也好奇了起來,起身將對方的茶杯滿上然后開口道:“來說說你口中的蘇狀元到底是什麼人為何你篤定就是他殺了那些外界之人。”
麻子臉瞥了一眼那男子,問道:“你不是大華之人吧?”
那男子點了點頭,解釋道:“我是鄰國大興國人,剛來大華,你說的蘇狀元我還真不知道。”
“我就說如今大華怎麼可能還有人不知道蘇狀元”麻子臉點了點頭,想了想,眼中露出了一抹深深的崇敬,開始娓娓道來。
“要說蘇狀元,就得從上一屆大華的科舉開始說,那時的蘇狀元只是一個凡人,卻碰見了大華的一樁慘案”
麻子臉跟那男子講述了蘇墨在城西遇到了血丹慘案,然后一怒之下在殿前將此事放著文武百官的面前揭露了出來。
從麻子臉口中說出來的話卻與蘇墨所經歷的大相徑庭,可卻經過了一些神話,將蘇墨描述成了一個以凡人之軀比肩神明的存在。
而蘇墨卻越聽越覺得不對勁,有一些世人所不知道的事情卻也在麻子臉口中被說出,比如自己下城西地下然后上來殺人兩個筑基的一些細節,世人應該是不知道的,可他卻聽到了對方這般說了出來。
似乎是有人故意在世俗間散播這些消息,這種行為讓蘇墨想到了一個詞
造勢!
這人會是誰呢?蘇墨想到了那個高坐皇位之上皇帝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蘇墨愈發的困惑。
“而后蘇狀元在殿前以幾句: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得了狀元之位,而他自己更是以此入了道成為了一個仙人”麻子臉繼續說著蘇墨的壯舉。
“后來蘇狀元為亡魂立命之舉感動了上天,數千亡魂都出現在了京都的上空,跟著親人道別之后,紛紛對著蘇狀元鞠躬,而后更是給蘇狀元憑空織了一件百邪不侵的儒衣”
那男子聽麻子臉口中說的話,聽入了神,眼中泛起神采。
“這麼說來,蘇狀元應該才修煉不久,修為應該不會太高,他如何殺的那些外界之人?”這男子還是有一些見識的,知道修為一事。
“你聽我說呀!”麻子臉不滿的瞥了男子一眼,似乎不滿此人竟然不信蘇墨可以殺外界之人,繼續說著蘇墨為民的壯舉。
而后,麻子臉說了面對圣宗化神而不懼。
說了蘇墨僅憑練氣修為就當著圣宗化神的面殺了柳風。
說了應王夫婦為了蘇墨而硬剛圣宗。
說了蘇墨遇到凡人有難時都會出手相救。
說了蘇墨在神域外遇到仙人屠殺凡人村落,而后帶著上百亡魂入神域復仇。
種種經歷被麻子臉說得神乎其神,將蘇墨的形象完全拔高到了一種超越凡人對仙人的崇拜。
幾人臉上露出的敬愛之色卻是真心的,說到蘇墨所行所舉時,都有深深的認同之感。
“后來蘇狀元知道雪域將還有一場大雪,知道雪域中人難以挨過這場大雪,便發動仙法,將整個雪域之人都送出了雪域!”麻子臉說完,深深的呼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