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頭兩旁的行人絡繹不絕,鬧市之中各種小販攤位立在街的兩旁。
蘇景言像是漫無目的在街頭游蕩,宛若一個孤魂。
“蜜嘞哎嗨哎———糖葫蘆嘞!”一個小販扯著嗓子在人來人往之間高聲的吆喝著。
蘇景言一身素衣,青澀的臉上閃著迷茫,聽到那聲吆喝緩緩的搖了搖頭朝著另一個街頭走去。
沒等跨出幾步,不知為何蘇景言還是轉身到了那賣糖葫蘆的小販攤前,儒雅的開口問道:
“糖葫蘆怎麼賣?”
小販見有人來,立刻露出了欣喜之色,“一文一串。”
“給我來兩”蘇景言神色一僵,搖了搖頭改口道:“給我來一串吧”
“得嘞!”小販在簽把之上拔下了一串糖葫蘆交給蘇景言的手中。
蘇景言付了錢調頭離開,嘗著著糖葫蘆,卻不知為何,口中升起了苦意。
許是這小販的糖漿熬過了吧蘇景言搖了搖頭,卻未舍得將這發苦的糖葫蘆丟棄。
不知不覺,蘇景言走了許久,走至了街尾。
這街頭竟然無一個行人,唯有一個算命攤擺在一旁,那算命先生似乎也不為賺錢,竟然將攤位擺在這無人的街頭。
“小哥,要算命嗎?”那算命先生似乎感覺到有人走過,開口詢問。
算命先生一身白衣,霜白的長發散在兩肩,只是那雙眼被一層黑布裹著,讓人看不清他的臉。
蘇景言轉過頭去,看那算命先生雙眼被蒙,想必這是一個雙目失明之人難怪他擺在這無人的街尾,原來他看不到。
蘇景言嘆了口氣,心生不忍,緩緩走到了算命攤前,對著那算命先生開口道:“怎麼算?”
“一文算一卦”算命先生開口說道。
蘇景言點了點頭,從懷中并不多的數枚銅錢中取出一文,放在攤桌之上,掉頭就離開了。
“小哥只給錢,卻不想聽老道給你算一卦嗎?”那算命先生聽著蘇景言的腳步離開,開口問道。
蘇景言腳步一頓,緩緩的搖了搖頭,“不用了我不信命”
“這既是生意,也是因果”那老道緩緩的開口道:
“老道既然收了小哥的一文錢,不論小哥信不信,老道還是要為小哥算上一卦”
蘇景言聞言一愣,嘆了口氣,回到了攤前。
“小哥姓名和字還請勞煩說一遍,老道看不到,只能聽小哥口述了”
算命先生扯過一張黃色的紙張,又摸索著在一旁的筆架之上摘下一支筆來,將筆尖在自己的舌尖沾濕,等著蘇墨地開口。
“姓蘇名墨,字景言”蘇景言看著算命先生鄭重其事的樣子,無奈開口。
算命先生盲筆,將蘇墨景言四字寫在了紙上。
等將字都寫完,算命先生掛回筆,舉起紙張嘆了口氣:“小哥這一生的命可是有些苦啊。”
“哦?”蘇景言聽對方這麼說,隨即開口問道:“何解?”
“蘇之一字這上為‘草’,下為‘辦’”
算命先生嘆了口氣:“辦為‘力’側兩點,這‘力’又有‘親為’之意。”
“兩點為雙親,卻皆在草下”
算命悠悠開口:“想必小哥剛于不久前親手葬下了雙親吧”
蘇景言渾身一顫,怔怔的看著算命先生,可算命先生雙眼之上裹著一條黑布,讓人看不出神情來
算命先生又指向那景言二字,其雖雙目失明,可手指指向卻分毫不差。
“再看這‘景言’二字”
“想必小哥的雙親為小哥立提字之時,是有‘以墨言景’之意”
“只是這以墨‘言’的‘景’注定只有青之一色”
“青墨落于紙上,會將落跡的周圍也染上青墨也注定小哥身旁之人都會因小哥而受難,小哥注定一身孤苦。”
“這‘言’之一字有天煞孤星之像啊”
蘇景言恍然若夢,呆呆的看著算命先生。他的親生父母在他嬰幼之時雙雙歸去,養父養母也同樣黯然落幕
難道我真的是天煞孤星之命嗎蘇景言雙目失神,看向算命先生緩緩開口:“先生請繼續”
那算命先生嘆了一口氣,又指向那‘景’字,緩緩開口:
“再看著‘景’之一字,拆分為上‘曰’下‘京’”
“這‘曰’為話語之意,‘京’為皇城。合之為‘景’,可這青墨之景又為‘悲畫’”
“小哥將會在‘皇城’之上‘話’出一幅‘悲景’,這而幅‘悲景’也將是小哥一生真正悲苦的起點啊”
“只是奇怪”
蘇景言看著算命先生,卻不知這算命先生是真有本事,還是信口胡謅,只是心中卻不知為何閃過苦澀之意。
“奇怪什麼?”
算命先生又指向了那個‘墨’字,顫抖著手,帶著無盡的玄妙之意的開口說道:
“這‘墨’之一字,上為‘黑’,下為‘土’,合之為‘墨’”
“‘墨’有‘試’之意。而‘土’之一字又為‘鄉’,兩相呼應便是‘鄉試’”
“而這‘黑’又為‘陰’,‘陰’為‘喪’意這”
算命先生抬頭,明明雙目失明且裹著黑布,卻讓蘇景言有被注視之感。
“‘墨’之一字顯現出的卦象是”算命先生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小哥會命‘喪’這場將至的‘鄉試’之中啊”
第218章 改命
第218章改命而這便也是奇怪之處前面解字時說蘇景言會在皇城經歷一場‘悲景’,可明明他連鄉試都活不過去,又怎會去經歷那場皇城之上的‘悲景’呢
算命先生深深的搖頭嘆息,這般算命,卻是他不愿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