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蘇景言再次睜眼,已是夜晚,他雙眼露出了迷茫之色我沒死
很快,蘇景言想到了那塊玉佩,抬手掏出懷中的那塊玉佩,卻見其已然碎裂了數塊
而那印在其上的‘墨’字也已然隨著玉佩的碎開而四分五裂。
他未曾看到,這漫天的星光之中映著一種青銅的光華
歷史的進程被改變,朝著一個未知的方向發展而去。
第219章 白裙女子
第219章白裙女子這塊破碎的玉佩,似乎改變了某種歷史的進程
一個原本會死于考場之上的人沒有死去,一道將要降臨的意識也未降臨。
秋闈半個月后,朝廷放榜。
蘇景言在龍虎榜前,在無數考生的擁擠之下,遠遠的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在榜上高居榜首之位。
不知為何,蘇景言并沒有太多的興奮,反而心中起了一種茫然的情緒。
這種茫然的感覺來自那塊玉佩破碎換來的重生,似乎有什麼東西已經超出軌跡了。
冬季一過,便是北上的春闈
那個算命先生說,他會在北上皇城經歷一些“悲畫”。
蘇景言搖了搖頭,不知為何,他竟不愿再北上。
似乎,平平淡淡的過完這一生也不錯
蘇景言展顏一笑,揮了揮衣袖,掉頭離去。
“那便不去了。”
蘇景言回到了江南,古鎮之人聽聞蘇景言高中舉人紛紛前來祝賀,蘇景言笑著感謝,而后送走了眾人。
可是,前來恭喜之人絡繹不絕,蘇景言無奈關閉了家門,出了小鎮。
“這一生都與書為伴,也該出去走走了。”
這年,大雪紛飛,蘇景言行至一處山腳之下,山上一間寺廟傳出了鐘聲。
蘇景言恍惚之間踏上了寺廟,緩緩步入了那未曾關閉的廟門。
一間寺廟,一個破鐘,一盞青燈,一尊古佛。
簡簡單單的寺廟中再無其他,那個老僧緩緩的敲著木魚,禪語繞耳。
蘇景言恍然若夢,只覺得有些眼熟。
“小友來了”
那老僧輕輕的放下木魚槌,緩緩的轉過了頭,一臉和善的緩緩開口。
蘇景言一愣,看著那老僧好奇的問道:“大師認識小生?”
老僧微微搖頭,緩緩的起身,走至廟門口。
“認識與不認識,又有何干?”
“這世間苦海,小友卻終是放下了”
蘇景言自問從未見過這老僧,卻不知道這老僧的話語出自何故,于是輕聲的問道:“何為苦海?”
“既然放下了”老僧回過了頭來,笑著對蘇景言說道:“小友又何必再過問這世間紅塵,能放下,又何嘗不是一種佛緣?”
蘇景言一愣,隨即苦笑著搖了搖頭,他實在是聽不懂這老僧在打什麼啞謎。
“小友何不在我這寺廟住下幾日?我們也好久沒有論禪了”老僧笑著開口道,手中的佛珠緩緩盤著,似乎在與蘇景言說話,又似乎沒有在與蘇景言說話。
蘇景言苦笑著搖了搖頭,隨意開口道:“你這老和尚,怕不是又要渡我出家”
話還未曾說完,蘇景言愣在了原地,雙目之中盡是迷茫。
老僧笑看著蘇景言,搖了搖頭沒再言語。
蘇景言終是拗不過老僧的熱情,在這小寺廟之中住了幾日。
反正,他也只是游玩罷了,又何處不是游玩?
這幾日間,與老僧倒也展開了幾輪論禪,可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什麼來。
臨走之時,老僧將其送至山腳之下,笑著開口道:“小友既然脫離了苦海,那貧僧便不再遠送了”
“大師請回”蘇景言抱拳相別,然后緩步離開。
老僧看著其離開,微微搖了搖頭,看著茫茫天穹微微一嘆。
蘇景言一番游玩之后,回到了江南的家中。
寒冬又至,大雪紛飛。
這江南的青色之上,被雪披上了一層薄薄的白衣。
家家戶戶的炊煙升起,從各自的屋頂之上,透過白雪,寥寥升起。
這江南,即便是寒冬,那煙雨氣息依舊這般的濃郁。
寒梅透過白雪,飄出了一絲絲淡淡的清冷之氣。
蘇景言立在院中,聞著那寒梅之香,微微的出神。
著意尋香不肯香,香在無尋處
冬去春來,池中的白雪化為了睡蓮。
青磚之間的縫隙之中冒出了點點細綠,算算時間,春闈之日也已經到了。
他也終是沒有去參加春闈,既然決定了便無什麼顧慮。
聽聞蘇景言明明高中舉人,卻不去參加春闈,旁人無不惋惜。
也有媒婆前來說親,卻被蘇景言婉言相拒。
“雙親下葬尚未服孝三年,實在是不敢逾越。”蘇景言是這般說的。
媒婆無奈離開這蘇景言生的清秀,許多好人家的姑娘對其有意,怎奈流水無情。
這年,蘇景言夜夜觀天穹,漸漸的竟然越發的出塵了起來。
這日,聽聞神域開啟,天下大亂。
不知為何,聽聞神域二字,蘇景言的心中莫名泛起了一絲復雜的情緒。
又一年時間,晃晃而過。
白雪紛飛,蘇景言恍惚間出了江南,想去看看那神域開啟之地。
似乎那神域有某種他牽絆在其中
多番打聽之下,蘇景言在一處距離江南并不遠的一處白雪皚皚之地找到了一間破廟。
那間破廟孤零零的立在茫茫白雪之中,當蘇景言遵循本心之下踏入了破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