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你喜歡吃什麼,皆買了一些”
蘇景言提著早餐走到茶桌之前,將買來的早餐放在桌上,坐在了寧白雪的對面。
寧白雪回過了頭,看了一眼桌上的各種餐點,抬起纖纖玉手在各種點心之中挑出了甜食。
小口紅唇微張,開始吃了起來。
蘇景言無奈的笑了笑,這仙子居然還挑食
兩人吃了許久之后,寧白雪起身看了一眼蘇景言,抬手甩出了一顆丹藥。
“還是上次的那種?”蘇景言接過丹藥問道。
“嗯”寧白雪轉過了頭,“我走了”
“好。”蘇景言點了點頭,將丹藥服下。
寧白雪見蘇景言服下丹藥,而后飄然起身,化為長虹消失在了天際
蘇景言看著那纖纖白裙帶著出塵之意離開,笑著搖了搖頭。
秋去冬至,江南又飄起了白雪。
傍晚時分,小河兩岸的青磚被厚厚的白雪蓋上了厚厚的一層,河中流水潺潺,穿行在小橋之下的小船頂棚同樣被蓋上了白白的一層。
整個江南那青色又一次披上白紗,各家各戶的漆瓦之上徐徐炊煙透過白雪,在其中緩緩的升起。
蘇景言在閣樓之上以炭火小爐燉著雜燴,爐中的香味飄起,在茫茫白雪之中傳的很遠
一道纖纖白裙飄然到了閣樓之上,淡然的坐在了桌前。
“來了。”蘇景言開口。
“嗯”寧白雪淡淡的回應著。
“我去拿碗筷”
“好。”
蘇景言起身下了閣樓,在廚房之中又拿出了一副碗筷,回到閣樓之上放到寧白雪的面前。
寧白雪拿起碗筷,在小爐之中夾出了一片素菜,張開小口緩緩的吃了起來。
蘇景言也跟著一起吃了起來。
“缺了酒”良久,寧白雪淡淡的開口道。
蘇景言一愣,想了想,此時若是喝點酒確實是極好的。
寧白雪抬頭看向了蘇景言,神色平靜。
蘇景言苦笑了一聲她還是想喝那幾瓶杏花村。
無奈起身,蘇景言又下了閣樓,走到架子前看著那幾瓶杏花村
“就當是她送我的丹藥的回報吧。”
那兩顆丹藥他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麼,可是服用之后,自己的身體確實不再如之前一般孱弱,反而將自己身軀之內的暗疾給抹去了。
而自己再也不用擔心哪一天會因為暗疾爆發而死去
想來,那兩顆丹藥也并不是什麼凡物。
蘇景言嘆了口氣,拿了一瓶杏花村和兩個酒杯上了閣樓。
寧白雪見到蘇景言終是拿來了杏花村,不知為何那張淡然的絕色臉上起了一絲異色,抬頭看向蘇景言,眼中光華流動。
“要熱一熱嗎?”蘇景言舉著酒壺,問道。
“好”寧白雪淡淡的應道。
蘇景言略顯心疼的打開了酒瓶,倒入了一旁的酒壺,放在爐上熱了起來
等酒溫好,蘇景言將酒壺中的酒倒滿了兩個酒杯,將酒壺放回爐子上,把其中一個酒杯放至寧白雪的面前
寧白雪接過酒杯,放下筷子,緩緩的喝了起來。
“今天要走嗎?”蘇景言開口問道。
“不走”寧白雪淡淡地搖了搖頭。
蘇景言點了點頭已經是傍晚時分,確實是有些遲了。
一片沉默之中,兩人卻不覺得尷尬,只是靜靜地吃完了這一餐。
夜色起來,一瓶杏花村也被兩人分而殆盡,蘇景言的臉上也起了微醺酒暈
“睡了”
寧白雪看了蘇景言一眼,起身下了閣樓。
蘇景言點了點頭,將杯中尚未喝完的酒一飲而盡,也下了閣樓。
回到自己的房間之時,卻見寧白雪又一次坐在窗臺之前的書桌之上。
還未等蘇景言說話,寧白雪淡淡的開口道:
“客房的窗紙還是破的”
不可能,早就修好了蘇景言聞言一愣,掉頭走進客房,卻見客房的窗紙確實是破了,風雪被吹進窗戶,落在了被褥之上。
蘇景言苦笑了一聲下回換上好一點的窗紙吧。
回到房間,蘇景言走到了窗臺之前,伸手將窗戶關了起來。
“睡吧”寧白雪淡淡的開口。
似乎是怕穿著外衣睡覺有些不舒服,寧白雪這次脫去了外衣和靴子,露出了潔白的雙臂和修長的雙腿,那潔白如玉的身軀之上僅僅裹著內村
這次,她沒有說出那句讓他再拿一床被褥之語
蘇白衣看著寧仙子躺入被子中,頓時有些不知所措。
可聽著外面風雪的習習之聲,苦笑著點了點頭
這冬季,他更不可能坐一夜了,而那床單薄的被子更是毫無用處。
蘇景言吹滅了燭燈,走到床前,想了想,還是褪去了外衣這冬季太冷,穿著外衣醒來時容易著涼。
蘇景言小心翼翼的抬起被褥的一角,見寧白雪沒有反應,于是一咬牙躺了進去,只是卻小心翼翼的盡量不碰到對方。
被褥之中傳來淡淡的幽香,讓喝了酒的蘇景言微微有些燥熱,渾身僵硬卻不敢動。
只是,兩人隔得太遠,中間架起的被子有陣陣冷風吹了進來,讓蘇景言不知覺的打了一個寒顫燥熱之感褪去,一種心安之感爬上了心頭。
不知不覺,蘇景言不斷的朝著溫熱的方向靠近,手臂上傳來那溫潤如玉的觸感讓他渾身僵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