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每一張作出的新聯,都有人要搶,蘇景言無奈的苦笑了一聲:
“各位叔叔嬸嬸們景言一人能力有限,能否將新作之字留給家中尚未有新聯之人,也好叫大家都開開心心的過年”
聽到蘇景言這麼說,那些已經有字畫的人卻依舊不愿意散去。
“行行行,不買我們也想看看看蘇舉人提字真是賞心悅目啊”
“是啊,我們就看看”
蘇景言無奈苦笑,提著筆繼續一幅幅的作著新聯
那一幅幅絕無重樣的新聯之語恰似早已在腦海之中存在一般,作起來毫無凝滯。
只是他一人,一邊研墨一邊題字,卻是忙的不可開交。
此時寧白雪提著大包小包回到了墨房,看著門口被圍的水泄不通,默默的轉身從后門進了屋內。
將東西放入房間后,緩步走到了蘇墨的身旁,接過蘇墨手中的墨棒,在硯石上研磨了起來
“我來吧”
蘇景言一愣,轉頭看向容顏絕美卻一身淡雅的寧白雪。
寧白雪卻似乎沒看到一般,只是靜靜的替他緩緩地研墨
蘇景言笑了笑,提起墨筆在硯臺掭筆作新聯。
外頭圍觀之人,見到忽然走出一個絕美得如同天仙一般的女子在為蘇景言研墨,頓時安靜了下來。
寧白雪一身白裙,月眉鳳眼中盈動著平靜的微光,一頭烏黑的長發如瀑布一般飄然在身后。
纖細高挑的身姿靜靜的站在蘇景言的身旁,秀頸鵝長,膚若凝脂。修長的手指握著墨棒在硯臺上緩緩的研磨著
想起寧白雪是從里屋走出的,本是圍觀蘇景言作聯的眾人瞬間明白了一些什麼。
“難怪景言看不上鎮上的姑娘,原來家里早已有了天仙一般的媳婦”一個大嬸看著寧白雪,然后轉頭看向蘇景言調笑道。
“你小子有福啊娶的妻子這般好看,就如同畫中走出的仙女一般。”一個年長的老人笑著開口。
“這仙女姐姐真好看”一個小孩子開口癡癡的說道。
“是啊,是啊”
“景言這媳婦,便是真的仙女也不遑多讓”
聽著人群中一聲聲贊美之詞,寧白雪宛若未聞一般,只是替蘇景言研著墨。
也不反駁,似乎默認了一般
蘇景言轉過頭看了沉默不語的寧白雪一眼,緩緩一笑,心中了然。
“景言,你這媳婦叫什麼?”一個八卦之心熊熊燃起的老嬸子開口問道。
寧白雪抬起頭來,看向那個老嬸子,聲音如同細玉一般潤細:
“寧白雪”
兩人忙了一日,等忙完之時已然是黃昏之時了。
蘇景言收了桌子,關上了店門。
“今日除夕”
蘇景言看了一眼窗外的各家各戶已然掛上了紅紙新聯,紅燭燈籠在各家各戶的門口亮了起來。
“嗯”寧白雪點了點頭。
“除舊迎新”蘇景言看向寧白雪,然后開口道:“我去準備年夜飯”
“好!”
菜是早已買好的,可蘇景言卻還是做了很久。
等蘇景言將所有的菜肴都端上餐桌之時,外頭已然響起了各家各戶的歡聲笑語。
兩人像往常一樣入座,寧白雪抬頭靜靜的看著蘇景言,也不說話。
蘇景言苦笑了一聲,無奈起身取來了最后兩瓶杏花村
“喝完就沒了”蘇景言取了兩個碗,倒出美酒。
“我娘留給我娶媳婦的,便這般被我們喝完了”
寧白雪看了蘇景言一眼,接過酒碗,卻不接過話茬。
蘇景言笑了笑,兩人在一片沉默之中吃著年夜飯,喝著除夕酒。
今日兩瓶杏花村,蘇景言與寧白雪各人喝了一瓶,而蘇景言一瓶下腹卻是有了兩分醉意
等兩人吃完飯,外頭的千家萬戶似乎也迎來了年夜飯的結束,小孩們紛紛跑上街頭,熱鬧非凡。
寧白雪淡然的起身,對著蘇景言開口道:“你去燒一些熱水。”
蘇景言茫然抬頭,迎上了寧白雪淡淡的白眼。
“好。”想了想,蘇景言答應。
蘇景言起身進了浴房,浴房之中有單獨的熱水灶。
等水燒好,蘇景言出了廚房,對著寧白雪說了一聲:“水熱好了。”
寧白雪點了點頭,起身進了浴房
蘇景言搖了搖頭,起身收拾餐桌之上的殘局。
將所有的餐具拿入廚房一番清洗,等收拾完走出廚房時,恰好見到寧白雪穿了一身睡裙從浴房走出。
一件單薄的睡裙盡顯著其內婀娜的身姿,雙臂露在外面,潔白的肌膚宛若凝脂。
修長的雙腿潔白如玉,那掛著尚未擦干的晶瑩水珠在燭光之下閃著熒光。
寧白雪抬著宛如白雪的雙臂,擦拭著濕漉漉的長發,看到蘇景言出來,淡淡的開口道:“你也去洗洗吧,今日除夕”
“好!”
蘇景言看著寧白雪進了房間,起身進了浴房,卻見一件男子睡袍掛在那里。
蘇景言扭頭看向房間的方向,回過頭又看向那件睡袍,搖頭笑了笑。
想來這件睡袍和她的睡裙都是她今日出門時剛買回來的
走至浴桶旁,卻見里面的水已經被換成了干凈的水。
“是啊今日除夕”
“除舊迎新”
蘇景言脫去衣物,進入浴桶洗干凈了身上的污穢,起身穿著睡袍回到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