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界之尊。”杜平生皺著眉頭替蘇墨解答道。
妖界蘇墨臉上露出了困惑的神色。他只知道第一界是冥界,就是大兇的那一屆。
第二界是靈界,也就是玄女的那一屆。
第十界也就是神域,而第九界似乎沒有名字。
哪怕上界之人到下界之時也只是稱呼‘第九界’。
至于其余的幾界,他都不知道具體的名稱。
更是不知道妖界是第幾界。
而虛空之上的鳳鑾似乎只是路過而已,并未在云宗上空停留,很快就朝著天際的方向離開了。
鳳鑾離開,陳美仁暗中輕噓了一口氣。
“為何妖界的人會來此地?”杜平生看著離開的鳳鑾,皺著眉頭,似乎有些想不明白。
蘇墨轉頭看向遠去的鳳鑾,疑惑的問道:“妖界是第幾界?”
杜平生低下了頭,捋了捋花白的胡須,回答道:“妖界是在九天的第三界。”
蘇墨點了點頭,隨即又問道:“妖界之中都是妖嗎?”
杜平生一愣,有些詫異的看向蘇墨,沒想到蘇墨連這個都不知道,不過他卻還是給了蘇墨答案:
“妖界自然非全都是妖,只不過是妖界以妖為尊罷了。而妖族一般不會離開妖界,更是不可能會這般大張旗鼓的來到其他界中。”
蘇墨想了想,轉頭看向鳳鑾離開的方向,然后帶著迷惑的問道:“那這個鳳鑾來做什麼?”
杜平生搖了搖頭,想了想,忽然想到什麼,頓時渾身猛的一顫。
猛地轉頭看向鳳鑾的離開的方向,那里正是雨宗的方向
“他們是為了‘寒霜’圣器‘寒霜’”
蘇墨聞言目光一閃,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們想要用圣器寒霜打開結界,放出‘那個東西’。
”杜平生想到此處,忽然露出了苦澀之意,微微搖了搖頭,神色低迷。
“所有人都想要追求那兩個字,可從古至今又有何人能真正的求得啊”
蘇墨看著杜平生,久久沒有說話。
過了許久,云宗的天幕屏障解除,似乎又恢復了原樣。
唯有幾個長老神色凝重,目光之中帶著深深的憂慮之色。
“前輩”蘇墨看出杜平生的神色似乎有一些不對,呼喚了一聲。
杜平生回過神來,轉頭看向蘇墨開口道:“與我們無關,你只管修煉你的丹術就是。”
蘇墨點了點頭,杜平生轉身一步跨出消失在了原地。
蘇墨轉頭看向陳美仁,發現陳美仁也有一些愣神,開口喊道:“陳美美!”
“啊?”陳美仁回頭看向蘇墨,一臉的迷惑。
“你在想什麼呢?”蘇墨拍了拍陳美仁的肩膀。
“我在想”陳美仁頓了一下,然后有些搞怪的開口道:“你說雨宗的圣器‘寒霜’是借來的,如果被鳳族搶去了”
“雨宗還拿什麼還?”
蘇墨想了想,不確定的回答道:“那就不還了?”
陳美仁想了想,又繼續說道:“你說鳳族是直接硬搶還是會先假裝客氣一下?”
蘇墨想起方才鳳凰的那副桀驁不馴的驕傲模樣,立刻開口道:“應該會直接搶吧。”
陳美仁眼中露出了一絲憧憬之色,最終呢喃著:“好想看一看雨宗被搶的樣子啊。”
蘇墨聞言一愣,雙目之中同樣露出了憧憬的神色。
兩人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撇開了視線。
蘇墨回到了藥山之上,杜平生正在煉制丹藥。
整個藥山籠罩著一種磅礴的浩瀚之意,虛空不斷的發出一道道波動,讓人汗毛立起。
天地間的異象橫生,宛若某種恢弘之意在不斷的攀升。
蘇墨仰頭看著不遠處的草舍,神色震撼。
“這是在煉什麼丹藥?為何會引起這種天地共鳴?”
蘇墨沒有進入草舍之中,而是在一旁遠遠的看著,感受著天地之間的大道之意。
不知過了多久,那天地異象的氣息似乎達到了某一個巔峰,然后忽然歸于平靜。
蘇墨仰頭看向草舍,緩緩的走了進去。
只見杜平生神色頹然的站在那里,雙目之中盡是挫敗之感。
“前輩在煉什麼丹藥?”蘇墨輕聲的問道。
杜平生回過神來,轉頭看向蘇墨,久久沒有說話。
蘇墨也不著急,而是靜靜的等著。
過了許久,杜平生終于開口道:“雙棲”
蘇墨看著杜平生,他從未聽過雙棲這種丹藥,想必是杜平生自己起的名字。
不過從方才天地之間的異象來看,一定是一個曠古爍今的丹藥。
“我給你的書,你先看完吧!”杜平生走出了草舍,坐在草舍門前的石桌之上。
“是!”蘇墨點頭答應。
蘇墨回到自己的房間之中,翻開了杜平生給他的幾本關于丹藥的書籍,開始看了起來。
蘇墨的彼岸花之力化為草木之意,加速著蘇墨對于丹藥的理解。
書中之字,如同一個稚嫩的話語一般在蘇墨的耳中響起,不斷的將書意灌入蘇墨的腦海之中。
藥山一片平靜
蟲鳴鳥語之音在山頭徘徊,久久不息。
一日一本,蘇墨不斷的翻看著丹道之書。
蘇墨身上的草木之意隨著對于丹道的理解,越發的純粹了起來。
彼岸花的草木之意在蘇墨的身上宛如一道蘇醒的意志,縹緲而虛無。
這日,蘇墨放下了手中的最后一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