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尊”綠衣侍女轉頭看向鳳女,張了張嘴。
風女低下了頭,看向綠衣侍女幾個人,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之意,“傳令妖界的之中的所有大妖。”
“入絕地!”
“是!”幾個侍女分頭沖出鳳宮,前往了各個大妖所在之處。
待幾個侍女盡數離開之后,鳳女轉頭看向了身旁的金色小魚,緩緩的開口道:“我們找你爹去。”
小魚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對于那白衣之人的親近之色,擺著尾巴,對著鳳女點了點頭。
正當一魚一鳳對話之際,那鳳宮之中朵朵潔白彼岸之花忽然爆發出了一陣刺目的金光。
金光籠罩著整個鳳宮,如同天道一般帶著強橫無比的規則之力籠罩在了鳳女和金色的小魚身上。
沒等鳳女和小魚有所反應,便被規則之力帶離,消失在了原地
金光褪去,整個鳳宮之中只剩那朵朵潔白無瑕的彼岸之花。
片刻之后,妖界眾多大妖前來看著空曠的鳳宮,心中皆是猛的一驚。
困境老樹妖和神鴉相互看了一眼,又仰頭看了看血紅的夜幕。
老樹妖沉吟了一番,扭頭對著妖界的一眾大妖開口道:“我們先自行前往絕地,擋住九天浩劫!”
一眾大妖紛紛流露出了笑容,毫無面對生死的畏懼,有的只是要守住禍劫的平靜。
“鳳尊應該先自己去了,我們也快趕過去吧。”
“好說!”
“什麼九天禍劫,當我妖界無人嗎?”
一眾大妖,平靜而壯烈的朝著妖界壁壘而去。
走到世界壁壘之前時,所有的大妖臉色皆是一變,他們發現妖界的世界壁壘被某種天地規則之力給封鎖了。
那規則之力正在阻止任何人離開妖界。
那世界壁壘之下,朵朵潔白的彼岸花妖異而神秘
老樹妖看著九天十地開遍的彼岸之花,神色瞬間有些恍惚,張口喃喃自語:
“蘇墨”
身處第八界的雨宗后山,杜平生看著茫茫夜色,神色哀傷。
“終于還是來了”
杜平生身旁站著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她穿著一身白衣,仿佛在效仿著某人。
“師公,我們怎麼辦?”少女神色平靜的看著杜平生。
“我去一趟絕地,你守著雨宗!”杜平生笑著拍了拍青依的腦袋,淡然的開口道。
青依看著年邁的杜平生,微微搖了搖頭,“不,青依要去找師尊。”
杜平生一愣,看著青依臉上的執著,終是笑了起來。
“好!”
話音未落,那雨宗山門的滿地彼岸之花同樣也閃起了金光。
金光隨著風吹到了山頭之上,兩個身影隨著金光消失不見
待兩人消失之后,雨古走上了山頭,看著茫茫夜色,臉上流露出了一抹哀傷之色。
“這又是何苦呢?”
整個九天十地,同樣亮起金光的還有魔宗、道宗、以及一處天涯海角
彼岸花遍布整個九天十地,盈盈閃閃。
絕地開啟的瞬間,似乎所有那白衣在乎之人都被所在之處周圍的彼岸花生出了一道規則之力傳送到了一處金色的桃山所在。
一處長滿彼岸花的山林之間,一個避世的小屋之中,蘇墨的氣息愈發的微弱。
九天災變的氣息傳到了山林之間,應王妃從夢中驚醒,轉頭看到了門外仰頭望著夜空,神色呆滯應王。
“怎麼了?”應王妃慌亂的起來,走到了應王的身旁。
應王回過頭,神色麻木的輕輕呢喃了一聲:“九天之劫來了。”
應王妃抬頭看向血紅一片的天色,忽然像是想起什麼,提著自身的裙擺慌亂地跑到了隔壁的房屋之中。
小屋之內,燭光昏暗,似乎已經馬上要油盡燈枯。
那白衣蘇墨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氣息無比的微弱
小丫頭趴在蘇墨的懷中,雙目之中噙著淚花。似乎看到應王妃走了進來,小丫頭仰起頭,看著應王妃,那眼中的淚水再也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娘親哥哥他”
應王妃渾身猛的一顫,緩緩的抬起步伐走到了蘇墨的床前,看著那蒼白的面容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任何話來。
應王渾身顫抖的站在門外,卻不敢跨入那道低矮門檻。
同在門外不敢入內的還有枯坐在門前的洛音,柔情似水的身姿坐在琴桌之前,秀氣的長裙拖在草地之上。
洛音雙手浮在琴弦之上,微微顫抖著,卻無任何動作。
洛音回過頭看了看那小屋之中那微弱的氣息,終于像是想明白了什麼,臉上浮現出了笑意。
“這世間有一曲,其名為七夕。”
“傳言中,奏者與聽者大多為眷侶”
洛音看著那小屋之中,緩緩的一笑,雙手撫上了墨琴之弦,輕輕的撥動了起來。
一曲琴音繞梁而上,在血紅一片的夜色之下,如同泣歌一般在述說著什麼。
琴音傳入了小屋,飄入了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白衣耳中,似乎建立起了某種聯系
風入小屋,帶著凄涼。
那小屋之中的昏暗的燭火也因油盡而終于熄滅了,隨著燭燈的熄滅,那床上白衣的氣息也在瞬間消失
“哥哥”
一面古鏡在白衣的身后悄然飛到了小丫頭的長發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