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便是既不違背宿命,又能走出宿命。
丫頭,少爺好想你
小丫頭看著手記上的留字,終于哭著笑了起來。
“少爺,丫頭也好想你”
小丫頭收起手記,輕輕的捧在了自己的懷中。
“丫頭什麼都答應哥哥”
神山之上,一片金色的光芒之中開滿了粉紅色的桃花。
苑苑幽魂跪在地上,她的面前赫然也有一封書信。
“姐姐,弟弟身為神族,謹記神族之命。
得于天地,還于天地
姐姐定會以我為榮的吧,我可是姐姐的弟弟呢!
弟弟再陪姐姐玩一個游戲如何?
姐姐嘗試煉化神碑,等到姐姐煉化神碑之時,姐姐便可以走出神山了,那個時候也許弟弟就回來了。
只是在這段時間,弟弟無法陪著姐姐,姐姐也不要感到孤獨,弟弟留下它,它會一直陪著姐姐的”
書信之下赫然是兩枚綁在一起的神印,如同相依在一起的姐弟。
苑苑殘魂看著兩枚神印,看著其中那枚屬于蘇墨的神印,忍不住哭了出來。
“你記著所有人,可是你是否還記得”
“你自己。”
第494章 縹緲意識
第494章縹緲意識花落佛堂香已盡,枯佛獨坐樓。
寺前求人祈好運,老僧默掃秋。
年年秋風畫好景,長青初露頭。
只是歲歲似水流,平江泛深愁
那山林之間的長青樹,似乎只有在萬木枯黃之時才是如此的顯眼。年年歲歲皆如此。
這世間的人茫茫碌碌,誰會去在乎那枯敗的草木。
白衣死去已過數十載,當年普通世人皆已老去,又新生了無數的新人。那長滿世間的彼岸之花終究被世人所遺忘,能記住的不過寥寥數人
世人亦是不知,那山林之間的一個小丫頭,再未長大
茫茫綿綿,歲如流沙。
那光陰似水,眨眼又是百年。
一處不可知之處,一本漆黑的生死之書仿佛跨過了無盡的長河,飄蕩到了茫茫一片的白霧之中。
那一片白霧之中看不清一切,仿佛只是輕飄飄的,脫離于天地之外
一塊通天石碑立在那白霧之中,如同一個世界。
那石碑之下站著一個女子,女子一身潔白的長裙,纖細的身姿亭亭玉立,在那女子的額頭卻有著一個金色的神紋,只是卻看不清那女子的容顏。
那本生死之書漂浮在女子的面前,閃著黑色的光華,仿佛在等著什麼。
又不知過了多少年,一縷清冷而縹緲的意識緩緩的在那生死之書中蘇醒了過來
只是這抹意識似乎十分的薄弱,卻似乎又想不起任何事情。
那縷意識看著面前的茫茫一片,緩緩的又陷入了沉睡,它懵懂的意識之中理解不了自己到底是什麼。
又是過了不知道多少年,這縷意識再次蘇醒了過來。
這一次蘇醒,這縷意識似乎終于有了一些基本的認知,他認識到了自己的存在,認識到了天地萬物的存在
只是這抹意識似乎依舊十分的虛弱,他漸漸的又陷入了沉睡,只是在沉睡前,他看到了面前的那道白裙女子的身影。
這一次沉睡,那道意識沉睡了很久很久,久到不知多少年歲。
那本漂泊在世間的生死之書似乎也不著急,只是盡著全力滋養著那道意識。
而那迷霧中石碑下的長裙女子似乎也不著急,她只是靜靜的站在那里,仿佛她早就已經習慣了一切等待。
這世間的時光飛逝,在她的眼中仿佛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概念。
她靜靜的等著那道意識的蘇醒,仿佛在等待著自己早已等待了無數年的小孩子一般
仿佛過了無數年,這一次意識的蘇醒之后,認識到了人世間的話語。
意識如同一縷清風,又如同一個無形之物。
他悠悠蘇醒,帶著迷茫和懵懂。
這縷意識費盡心神和所有已知的話語,十分困難的對著那白色的長裙女子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你什麼?”
白色長裙女子飄然到了那本漂泊的生死之書面前,平靜的看著生死之書,看著生死之書中那縷無知的意識。
她花費了很長的時間,來理解這縷意識的第一個問題。
她想了很久很久,又組織了一下她自己本就不怎麼十分理解的人間話語。
“我不是什麼。”
女子的聲音十分的動聽,仿佛這世間最動聽的聲音,只是那縷意識卻無法分辨和理解。
兩個皆是對于世人話語都沒有什麼太多認識之人,交流起來,似乎都極其難以理解對方的問題和答案。
那縷躲在生死之書中的意識,看著面前超脫的女子,似乎想看一看自己。
只是,他卻發現自己與對方長的不一樣。
對方有人的形狀,而他沒有。這本生死之書似乎也只是一個他如今的載體罷了。
他什麼都不是,他只是一縷意識
這縷意識陷入了沉默,不知為何,意識之中慢慢地產生出了一種難過的情緒。
又過了許久,這縷意識再次的對著面前的白裙女子問了第二個問題。
“我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