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會顧及那些不起眼的民生之事呢?如今的一切都已經成了無人管控的狀態。
可是,如今這一切卻被桃山重拾了起來。
一個老者看著城中那不知被荒廢多久的世俗衙門,忽然被桃山接管之后,神色茫然。
那衙門之內幾個修士閉目打坐,享受著這難得放松。
而門外只有一個看似有些懶洋洋的修士坐在門外,看著行人路過,神色迷茫。
他們就是已經進入了桃山,被派來接管這一個小城的衙門的桃山外門弟子。
有修為莫測的蘇墨守關,他們已不需要常年待在關城之上
“也不知道公子讓我們做這些是為何”門前的修士嘀咕了一聲,雖然不知道蘇墨的用意,卻還是奉命前來。
只不過,他們幾人來接管衙門已經兩日了,都沒有一個人前來報案,讓他顯得有些困乏。
看到衙門前有人走過,他有些懶散的吆喝了兩聲:“衙門重開啊若有大小冤屈,本官皆可斷案啊。”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那滑稽的吆喝之聲引得行人駐足,只不過看到他是仙人,卻是不敢上前。
他們也都聽聞了如今桃山掌管了荒妖關,并且派下了諸多的外門弟子入世俗。
那遠遠觀望的老者看著坐在衙門之前的桃山修士,神色猶豫,心中惶恐卻想要上前一試。
衙門之外的那桃山外門弟子似乎察覺到了觀望的老者,瞬間雙目一亮。
一個閃身來到了老者的面前,激動的開口道:“老人家,你可有冤屈?”
老人看著興奮的桃山弟子,神色一變,糾結了一番,立刻跪在了地上深深一拜,“大人,老朽有冤屈!”
這個桃山弟子立刻扶起了老者,向著衙門之內走去,走到門前興奮的吆喝一聲,“師弟們,接客了!”
衙門之中另外幾個桃山弟子猛的睜開雙眼,激動的起身走出,扶著那個老者進入衙門之中。
這老者何時見過這種陣仗,頓時惶恐萬分。
衙門之外的行人見到這一幕,紛紛小心翼翼的聚攏了過來,駐足觀望。
為首的桃山弟子,將老人扶到了一張椅子之上,這才問道:“老人家有何冤屈,快快說來,我們必將為你做主。”
老人看著幾個桃山弟子,他知道,這是一直為他們守關的修士,也是如今的桃山弟子。看著幾人平易近人的神色似乎,這是他唯一的機會了。
老人忽然雙眼一紅,猛的起身跪在,對著幾個桃山弟子深深的一拜,“西城之外的西索山上,有一伙流寇,一共六人。”
“上個月那伙流寇下山,搶奪錢糧之時,見到了我家的孫女。”
“老朽的孫女被他們”
“凌辱致死!”
“老朽雖被他們砍了一刀,卻僥幸未死”
“還望諸位大人!能替老朽孫女申冤!”
老人深深的跪在了幾個桃山弟子的面前,以頭狠狠的磕著堅硬的地面
老人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卻仿佛是他一生的血淚。
幾名桃山弟子看著一直磕頭的老人,神色僵硬。
“此言可真?”為首的桃山弟子,臉上那慵懶的神色消失不見,變得有些陰沉。
老人老淚縱橫的抬起了頭來,看著面前的桃山弟子深深的點了點頭:“老朽所言句句屬實,大人前往那山上,一看便知!”
說著,老人解開自己的胸前的衣襟,露出了一道觸目驚心的刀傷。
那刀傷還未愈合!
為首的男子深吸了一口氣,轉頭看向了另外幾人。
那幾人立刻飛身而起,朝著老人所言的那西索山上而去
見到幾人的離開,一時間在門外圍觀的眾多百姓頓時議論紛紛了起來,門外之人也越聚越多!
而那為首的桃山弟子卻再次扶起了老人,默默的等待著。
半晌之后,只見那離去幾個桃山弟子去而復返。
且手中正拎著六個滿眼死灰的壯漢
砰!
六人被幾個桃山弟子丟在的衙門的地上,那老者見到被帶回來的六人,神色猙獰而又悲痛。
身處門外圍觀的百姓之中,亦有無數人眼中流露出了無窮的憤恨之意。
他們亦有不少受過這六人的侵擾或者聽聞其事
為首的那個桃山弟子看了看門外的眾多百姓,又轉頭看向幾個回來的師弟,眼中流露出了詢問之色。
那幾人臉色陰沉的微微點了點頭。
“你們有什麼要說的嗎?”為首的桃山弟子看向地上的六個流寇,開口問道。
那幾人臉色一片死灰他們一直如此,卻不知為何會忽然遇到這種事情。
“邊關本就貧瘠,去年關外的妖獸血染紅了云雨,更是導致我們幾家的莊稼顆粒無收。我們為了謀口吃的又有什麼錯?”六人之中的一人,慘淡的笑了起來,憤恨道。
桃山弟子深吸了一口氣,神色冷漠:“那你們凌辱人女,也是因為貧瘠?”
那人一顫,不再說話。
也許貧瘠是始因,可殺人越貨凌辱人女卻是自身邪念。
桃山弟子深吸了一口氣,想要直接斬殺這六人。
但是想起蘇墨所建的規矩,只能從懷中掏出了一枚信箋,將一切記錄在上,然后往虛空一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