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只樹靈像是也沒有再管兩人,只是圍著蘇墨的留聯,滿足的打著呼嚕。
“怎麼今日的心樹之中,這麼的詭異?”一個略顯豁達的女子疑惑的開口,“方才的藥田試煉竟然被人破了,這個文聯試煉好像也沒有反應”
另一個懷中抱著一冊書籍的女子像是對此毫不在意,收起了手中的書冊,并沒有開口說什麼。
見到抱書女子不想理她的樣子,那豁達的女子無奈的翻了翻白眼,走到了幾只樹靈的身后,目光落在了三幅對聯之上。
忽然,這女子猛的一愣,轉頭對著抱書女子開口:“你快來看,這最后的一幅對聯之上,新書的下半闕有你的名字。”
抱書女子一愣,起身走了過去,見到了那下半闕呆立在了原地。
“聞聲辨曲,有香,有色,有”
“文歌。”
文歌,還真是她的名號。
何人用她的名號在這文聯試煉之中作下了這下半闕?
而這明顯是新繪出的,似乎有人走在了她們的前面,特意留下了這對聯。
一旁的劍奇紅霞看著陷入呆滯的文歌,立刻笑了起來,“誰家的天驕知道你要進入心樹,早早的在前方給你留字。”
“看來又是一個仰慕你之人啊。”
文歌呆呆的看著那半闕對聯,聽著劍奇的話語,頓時心頭微微有些抵觸。
只是對于那半聯,不知為何又是有些歡喜。
一番復雜的心中對抗之后,文歌緩緩的蹲了下來,拾起墨筆在自己的手中的書上,將那最后一聯臨摹了上去。
起身之后,文歌搖了搖頭,“品行似乎不佳,但是文采卻是有的。
”
劍齊看著文歌的舉動,翻了翻白眼,“要不要追上去看看?”
文歌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收起了手中書,起身朝著前方走去。
這一關,她們又不需要自己動手了
后方還有一個文歌的事情,前方的蘇墨并不知道。
即便知道,他也不會說什麼。
畢竟自己騙人在先,別人騙他也理所當然。
不過對于這淡綠色長裙女子與自己同行的舉動,還是讓蘇墨有些疑惑。
她不是與另一個人一起進來的嗎?另一個人呢?
被她落下了?
不過蘇墨并沒有多問,只是緩緩的與其一起朝前走去。
心樹之中的微風總是帶著一點柔情,蘇墨身處這心樹之中感到無比的愜意。
淡綠長裙的‘文歌’轉頭看著平靜如水的蘇墨,輕聲開口問道:“公子似乎很少感受這般愜意?”
蘇墨一愣,隨后點了點頭,嘆了口氣:“是啊,平日總是忙著修煉,這心樹之中的愜意悠然,倒是確實很少感受。”
‘文歌’搖頭笑了笑,似有所指,“偶爾體驗一下是好的,但是一直這般,倒是有些無趣了。”
蘇墨轉頭看著‘文歌’,發現她的臉上神情之中像是有一絲落寞之色。
心中奇怪,她不是仙域十二奇之一嗎?怎會流露出這般神情?
看上去,像是平日有些孤獨的模樣。
“仙子平日總是獨自一人修煉?”蘇墨問。
‘文歌’點了點頭,一邊走一邊開口,“算是吧。”
蘇墨笑著勸慰道:“即便喜歡看書,也該時常出門走走,所謂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便是如此。”
‘文歌’側目,點頭稱是,“也對,確實應該多走走。”
蘇墨看著似乎非常溫柔的‘文歌’輕輕的笑了笑,繼續朝前走去。
兩人在一陣沉默之中,像是忽然達成了某種默契。
似乎不需要言語,也挺好。
只是走著走著,不知走了多遠,蘇墨忽然一愣,回頭疑惑的問道:“奇怪,不是說試煉嗎?”
“我怎麼一個試煉都沒有見到?”
‘文歌’轉頭看向迷茫不解的蘇墨,忍不住掩嘴笑了起來,“你不是剛經過一個試煉嗎?”
蘇墨一怔,“我什麼時候經過”
還沒說完,蘇墨恍然大悟,“難道那對聯就是試煉?”
“你猜呢?”‘文歌’掩嘴輕笑。
她忽然發現,蘇墨竟然有時候的反應比常人慢了許多不對,是對許多事情反應慢許多。
蘇墨皺著眉頭陷入了沉思,他也發現了。自己似乎對于沒有危險的事情,反應就一直很慢。
就像是那種不經意的隱瞞,蘇墨就總是無法發現。
但是一旦是那種刻意的布局,他就能總是敏感的捕捉到落子的痕跡。
因為這試煉對于他而言不算是布局,所以他也從未想過會是什麼陰謀。
這樣似乎也好,比看什麼都像是布局總是要舒心不少。
‘文歌’嬌笑的看了蘇墨一眼,然后抬手指了指前方,“欸前方這不是又來試煉了嗎?”
蘇墨仰頭,果然見到了又有幾個樹靈圍在一個草鋪之下,對著一堆食材在愁眉苦臉。
果然又是樹靈!
蘇墨終于知道這心樹之中的試煉是什麼了,也難怪沒有危險。
原來就是幫這些樹靈解決各種難題啊
雖然是沒有危險,但是確實也是非常的困難。
也不知道那個藥田的試煉,其余進來之人會怎麼解決。
還有若是許久沒人進來試煉,這些樹靈會不會被自己給愁死?
蘇墨思維跳脫的險些有些止不住,等回過神來,卻見‘文歌’已經走到了草鋪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