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身后站著的武裝警察們,一眾人都疑惑了,似乎有些看不懂他們的行為。
直到負責帶隊的向天走上前,見到水里的東西時,瞬間嚇了一跳。
“向警官,您這邊派個人手,將里面的東西給撈出來。”邢夜開口。
向天有些懵,瞪大了眼,待回神過來時,他才指揮身后兩人將里面的東西打撈出來。
過了十分鐘,只見地上擺著的,正是四具濕漉漉的嬰兒尸體,即使很小,但還是能分辨出都是女嬰。
她們身體已經被泡得發白,四肢柔軟無力,小得猶如一只貓般。
“這怎麼……”一個警員震驚。
“這殺人啊,還是殺那麼小的孩子……”人群中傳來別人的議論聲。
此刻,特殊部門羅子宜蹲下,戴上了手套,摸了摸那女嬰的尸體,開口:“很奇怪,四具女嬰脖子處都有一個傷口,血都被吸干了。”
邢夜皺眉,女嬰的血被吸干,這是什麼邪術。
裴潯和舒禹舟默默看著,倒是沒插得上話。
反倒是在一邊的蘭鴛眼神帶著贊賞,不錯,華國特殊部門是有兩把刷子。
“那個邢夜別看年輕,我感受到他身上有修為的,一個凡胎肉體能修煉到這個程度,在這方面也算是個天才。”蘭鴛說。
舒禹舟見老祖宗夸別人,他心里贊同,雖然感受不出那邢夜有什麼修為,不過光是用眼睛看,就瞧得出邢夜是那三人之首。
而那個小蘿莉他也是佩服不已,一個女孩子家家,還敢摸小孩的尸體,能那麼淡定,真是比普通女孩膽子大。
“將尸體都裝上帶回去。”裴潯開口,隨后指揮人準備進村。
當眾人過了橋,路過了那棵大榕樹下,一路向前走時,所有的房門,窗戶都是緊閉著。
裴潯先是敲了第一家的門,發現沒有回應,于是指揮人破門而入,經過一番搜查,里面竟空空如也,一個人都沒有。
蘭鴛這時候在外邊,往天上扔了一張符咒,隨后符咒直接散開,慢慢消失不見。
“不用搜了,這里沒有其他人的氣息,不知道跑哪去了。”
舒禹舟在一旁,眼神詫異,這是什麼意思?連夜搬走的?
難道就是因為昨晚過來鬧出了動靜,所以這群人提前跑了?
“走,下一家。”裴潯又繼續指揮。
舒禹舟見狀,說:“裴警官,不用搜了,他們連夜跑了。”
話落,眾人驚訝,他是怎麼知道沒人的?
裴潯看了一眼舒禹舟,他是從心里的相信他,不過既然逃走,一定是有線索方向的吧,他打算去昨晚那個祠堂里看看。
“昨晚我和舒道長來過這里,發現成家村的祠堂里關了許多的女性,后來我們被發現,遇上了一個奇怪的東西,它是一灘很濃稠的血,會移動,還會發出聲音,會攻擊人。”裴潯轉頭,跟向天警官說,不然他還是一直懵著的。
跟在身后的武裝警員,此刻心中的疑惑才解開,原來昨天晚上裴警官和舒助理獨自行動,發現了異常,難怪今天會直接出警。
京都還派了三個人過來,看著,有點奇奇怪怪……
不過,眼下既然上級領導都這樣指示了,難道這里還真是……
此時,不知道為什麼,看著空蕩蕩的山村,眾人背后莫名的在發涼。
“去成家村祠堂。”裴潯一臉嚴肅,隨后邁著腳步向前走去。
武裝部隊有幾十號人,人多,雖然心里發涼,不過倒是沒太害怕,他們可沒見過什麼鬼魅,有的人心里還不太相信。
等走了十幾分鐘,一個外表被刷成紅墻的祠堂,出現在眾人的眼中。
只見大門緊閉,幾名警員一臉警惕的踹開大門,結果還真是意料之中,除了里面傳來的臭味,依然空空如也。
這下,成家村一夜消失的這件事,已經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確定失蹤案就是跟他們有關,不然一個村子都沒有人,這誰能解釋得清楚。
“怎麼辦,他們跑了,我們要回去嗎?”向天愣住。
裴潯蹙眉,這里沒監控,如果要查,也只能回去,然后全城通緝。
此刻,安北手中的羅盤突然動了起來,指針在胡亂的旋轉,過了好一會兒,才指向了一個地方。
幾人朝著那個方向看去,只見那邊望眼過去都是山,毫無人煙。
蘭鴛說了兩個字:“龍脈。”
此刻,邢夜一個眼神過去,安北就從背包里拿出了一個罐子,于是擺在地上,向身后的武裝警員開口。
“我即將要用朱砂給你們手上畫個符,請你們在原地等待。”安北說完,便和羅子宜往人群中走去。
兩人以最快的速度,在他們的手背上畫符,蘭鴛走過去,見就是一個簡單的畫法,瞧著是改過的符咒,但還是保留了抵擋邪氣的功效,應該是一個高人改的,看來本事還挺大。
那些跟來的警員見畫風不對,心里開始慌亂了,這可是上頭派下來的人,都搞這一套,難道……成家村是有什麼臟東西在里面?
當所有人都畫完,羅子宜走到裴潯面前,說:“裴警官也許不需要畫符。
”
話落,裴潯點頭,他知道,他的體質鬼魅接近不了。
安北打量著眼前的舒禹舟,聽說,他是一個民間道長,看樣子,不像是有什麼本事的人,不過人不可貌相,且看接下來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