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禹舟和曲天名愣在原地,瞧著周圍空蕩蕩的,獨留一口黑色棺材和紅色花轎作伴,一陣冷風襲來,舒禹舟冷得有些打顫。
蘭鴛見狀,說:“愣著干嘛,跟上去看看情況。”
舒禹舟回神,隨后和曲天名隨機走進一個屋子里,只是剛跨進去,就聽到了那天晚上的同一種聲音。
“有人嗎”那道空靈帶著尖銳的聲音拖得很長。
“咯咯咯,你們不要再躲了”
“我進來了”那個鬼儡趴在門上,整個人貼在上面,姿勢詭異得很。
舒禹舟和曲天名躲在一個角落看著,一直觀察這鬼儡的動靜。
只見房間里倒是異常安靜,似乎沒人一樣,不敢發出任何聲音,那鬼儡見沒人應答,就安靜的站在門口守著。
舒禹舟和曲天名悄悄的離開,往另一個房子走去,發現那些鬼儡都是同樣的流程。
舒禹舟一個一個的觀察,那些鬼儡時不時的敲門,這種狀態,估計要維持很久。
此刻,又回到原地的他們,看著空蕩蕩的街道,走得實在累的舒禹舟,一屁股就坐在地上休息。
這時,曲天名還站著,舒禹舟抬頭,分析:“我覺得這個鬼儡如果抓到了人,分別塞到棺材和花轎里后,就不會繼續找下一個目標。”
“如果一直沒找到人,就會在門口守著,到一個固定的時間點,不管找不找得到人,都會返回那個宅子。”
曲天名聽罷,點頭,說:“我也是這樣認為,不知道今天會不會有無辜的人被抓。”
蘭鴛看著那口打開的黑色棺材和空花嬌,也在沉思,今晚收獲不算多,不過她心里已經有了明天的計劃。
“且看看吧,今天先一路跟著。”蘭鴛開口。
就這樣,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在凌晨三點的時候,已經陸陸續續的回來一些鬼儡了,他們今天沒抓到人,是空手回來的。
此刻,嗩吶和鈸的聲音繼續響起,隊伍又開始行走。
鬼儡抬著花轎和棺材慢慢的穿過小鎮街道,在鎮出口的時候,那群鬼儡集體轉身,然后從另一條街道返程回去。
舒禹舟一直跟隨著大隊伍后,只覺得身體是精疲力竭,現在他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痛痛快快的睡上一覺,睡他個三天三夜那種。
待回到熟悉的路,眼看著準備到宅子門口時,舒禹舟和曲天名兩人被蘭鴛給用法術拽出來,躲在了一堵墻的后面。
蘭鴛開口:“都把衣裳脫了。”
眼下是凌晨四點,天還是黑暗的,不過,這附近的房檐上吊著的紅燈籠倒沒有熄滅,所以還是有一定光亮的。
舒禹舟和曲天名聽到把衣服脫了這句話,兩人均是松了口氣,隨后手腳麻利的將衣服給脫下,一臉嫌棄的扔在了地上。
蘭鴛用手指了指那兩套一紅一白的鬼服,一瞬之間,就燃起火焰將衣裳化為灰燼。
“你們看!”舒禹舟壓低聲音。
蘭鴛和曲天名往宅子大門處看去,只見那群鬼儡依次進入宅子里。
不過卻看不清里面的場景,因為那鬼氣白霧實在濃重。
不過大門處,卻站著5位老人,分別在兩側,好像是在恭迎她們回來。
而其中兩人卻異常眼熟,是那個老太太,還有那個之前遇上的老頭。
這五位老人有男有女,身穿戈裔族傳統的服裝,但他們的服裝卻又異常隆重,不像是居民們那種簡單款式,而是有種不一樣的繁瑣復雜,像是出席什麼重要的場合一樣。
“他們是在干嘛?”舒禹舟小聲的說。
曲天名也看不懂,搖頭,也想不明白其中的緣由,不過不難看出,這五位老人在小鎮上是很有地位的。
舒禹舟看向那五人,只說出了兩個字:“幫兇。”
待那些鬼儡都進去后,五位老人也跟著進去,只不過那個老太太在進去前,還向舒禹舟躲在的這個角落看了一眼,仿佛知道那個暗處藏了人一樣。
此刻,宅子的門關上,周圍屋檐上的燈籠瞬間自動暗了下來,隨后陷入了一片黑暗。
“回去吧。”蘭鴛道。
黑暗中,舒禹舟拿出了手機,他不敢開閃光燈,而是亮起了屏幕,邁著早就累得酸痛的腿,往回去的方向走去。
——
天微微亮,當“春風客棧”的老板出來打開門時,看見門口站著的兩人,他當即愣住,滿臉的不可置信。
而端著一盆水出來的阿麗,看見門口站著的人,手一抖,“嘭”的一聲都灑在了地上。
舒禹舟揉了揉疲憊的眼睛,笑著跟店老板打招呼:“早啊。”
其實,他和曲天名早就回來了,但不好意思打擾了客棧老板的睡眠,于是在門口坐著,這不,六點剛天亮,客棧老板就開門了。
舒禹舟一邊打著哈欠一邊進門,曲天名也默默的跟在身后。
“你們……”阿麗瞪大眼,又是驚喜又是震驚的。
此刻,店老板還不敢相信,他走過去,從頭到腳的看著舒禹舟,然后還上手四處摸摸,眼里都寫滿了詫異。
“你們居然回來了!”客棧老板說完,不可思議中帶著驚喜。
舒禹舟給了一個安心的眼神,道:“放心,我厲害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