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都是一片他們吐的血跡,連醫生都目光空洞的坐在二樓的前臺,這里的死人沒人處理,病毒交叉,僅留下的幾位醫護人員也生病了,怏怏的坐著。
當看到有警員過來時,醫護人員本就空洞的眼神才有一些聚焦。
她們虛弱的站起來,嘶啞的聲音問:“是過來救我們的嗎?”
副局見到這群人可憐,他內心竟沒有絲毫愧疚,只見他擺擺手,交代自己的人手:“你們把一些重要的資料找出來銷毀。”
說完,身后的警員見到這里的一片慘狀,都有些不忍,不知道怎麼動手。
副局看到,有些怒氣的說:“以前你們都是在幫派里混的,手上都見多少血了,有什麼好猶豫的,趕緊行動。”
話落,那群人猶豫了一下,開始行動,此次過來,是為了尋找一些有用的資料,把證據銷毀。
只不過在路過走廊時,那些人紛紛伸手,企圖求救。
他們太痛苦了,從被挖出到現在,醫院里的藥遠遠不夠,小鎮條件有限,病情拖延那麼久,身體里的五臟六腑都被感染。
很多人受不住痛苦,甚至爬著也要出病房,嘴里都在念叨著想回家。
他們都在流血,眼睛,鼻子,耳朵,不知道為什麼都溢出血來。
甚至還有的人不停吐血,一個接著一個,整個二樓的病房臭氣熏天,無人打理。
“你們要干嘛?”醫護人員察覺出異常,語氣帶著驚恐。
“你們現在已經是死人了,就好好的待在這里吧。”副局說完,嫌棄的看了這里一眼,于是就往樓下走去。
只不過在一樓的時候,有三名醫生前來阻攔,他們臉色蒼白,也是染病了,不過看著并不嚴重。
“你們不救人,難道就不怕遭報應嗎?”其中一名醫生咄咄逼人。
副局笑了,其實他早就給這些醫護人員離開的機會,是這幾個人閑著沒事干,硬是揣測他們的動機。
明明已經找了借口讓他們撤離,結果這幾人硬是留下,那可就別怪他們了。
“遭報應那是以后的事了,我不關心,你們三個硬骨頭,可算是連累了樓上幾個小姑娘,人家跟著你們一起死。”副局說完,一擺手,直接讓身后的人處理。
“要弄死嗎?”其中手下過來問。
副局點頭,說:“今天沒帶家伙過來,吊死吧,動刀動槍的,見血不吉利。”
三名醫生見狀,他們瞪大了眼,不可置信這群人竟那麼猖狂。
只見那幾名身穿制服的人員,兇神惡煞的走了過來,將他們牢牢的禁錮,任憑他們怎麼大喊都沒用。
等那群人翻箱倒柜,把一些重要資料都銷毀后,就帶著人離開了。
他們將大門鎖住,這群病人連走路都困難,怎麼可能出得來呢。
醫院的事情處理好,找人看守住,吳建華這邊佩服副局的狠心。
雖然有一半主意是他出的,不過讓他自己去現場,恐怕有些不敢。
“我已經派人去醫護人員的家里了,就說救援的時候遇到坍塌被埋,不管人家信不信,收錢了,自然是不敢出去宣揚。”吳建華很有信心自己不會暴露。
這些人都是外地的農村人過來討生活,女的醫護人員就更不用說,給他們家里一大筆錢,他們還巴不得呢。
就是那兩個男醫生多給了一些錢擺平,都是山溝溝里走出來的,自己的措辭在他們家人眼中非常合理。
“對,那些比較棘手的家人就多花點錢,他們知道怎麼選擇的,死人是不會活過來,無非多點封口費。”副局非常了解人性。
他年紀輕輕能坐上鎮子副局的位置,也是因為他辦事機靈,局長提拔的。
況且這邊的警局只是臨時搭建,為的不過就是維持小鎮的秩序,并不算正兒八經的公職人員。
就這樣,吳建華和副局兩人的計劃正常進行,因為兩人擅長造假,很快就把上級派過來的人糊弄過去。
當然,這個上級派過來的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多給點禮物和錢,樂得人家直接甩手不干,全權交給他倆負責,反正最后拿著結果回去交差就好了。
礦難事件很快結束,吳建華為了把這件事處理得完美無瑕,花費了不少的錢,不過他并不心疼,畢竟,他的目光長遠著呢。
后來,被抓的那幾個原來的高層,在被審訊的時候,一直供出吳建華和副局兩人。
可吳建華和副局兩人,掌握了他們之前貪污以及做壞事的證據,那幾個高層的言語更加沒有信服力。
而高層也為了盡快給民眾一個交代,很快將這些人判刑。
吳建華為了以防萬一,在林豐被槍決后,整理資料的官員正好他之前有所往來。
他又花費了不少的錢,篡改了一些信息,將林豐的家庭資料都改了一遍,怕將來有人查到。
事情過去,華國審批下來給遇難工人的撫恤金也到了,吳建華沒有將事情做絕。
而是把撫恤金的三分之二給吞了,還剩下三分之一送給那些務工的人家。
即使撫恤金少,有人去當地的縣里鬧,不過人家地方官員都懶得管,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人家也只能打碎牙往嘴里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