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平時你這倆祖宗住在這里都沒有問題,就是今天不行……”
“祭江?”村長臉上的表情有些錯愕,掃了一眼歸不歸和吳勉之后,他繼續對著胖亭長說道:“這時間也對不上啊,去年剛剛來過。算起來也應該是兩年之后吧,今年又來算是什麼?”
胖亭長將嘴里的臘肉咽了下去之后,繼續說道:“淮南王都不嫌累,你瞎操的什麼心。對了,正好遇到你了。回去讓你們村的人今天離江邊遠點,沖撞了王爺可不是鬧著玩的。”
“淮南王劉長……”歸不歸好像想到了什麼,隨后他笑嘻嘻的提著酒壺到了胖亭長的身邊,親自給他斟滿了一杯酒之后,笑著說道:“亭長老爺,我們都是鄉下來的不懂規矩,您老人家別見怪。跟您老人家打聽個事,現在劉氏王族當中還有收留方士當作食客的嗎?我有個遠房侄子學過幾年方術,想投奔在哪個劉姓王的門下混口飯吃。不知道您老人家有沒有這個門路?”
說話的時候,老家伙也從懷里摸出來個黃澄澄的物件塞進了胖亭長的手里。
金餅!看清了手上的東西之后,胖亭長的心便跳成了一個。他哆哆嗦嗦的將金餅塞進了懷里,不過手卻在沒有伸出來,一直在懷死死的握著那塊金餅。
“老祖宗,你問這個還真的問對了。”看在金餅的份上,胖亭長也不在和村長單論,他主動的把自己拉到了和項村長一個輩分上,穩了穩心神之后,他繼續說道:“你要是問別的亭長,他們還真不知道這事。咱們這里的烏江就是當年西楚霸王自刎的地方,高祖登基之后頒下圣旨,每隔三年都要一位劉氏王孫代表高祖來此地祭江。
開始幾次還是太子殿下親自來祭江,太子登基之后便是淮南王殿下前來祭江。”
說到這里的時候,胖亭長緩了口氣,喝下一杯酒之后,才繼續說道:“最近這幾次都是淮南王殿下過來祭江,你們是不知道,咱們這位淮南王生性喜歡黃老、方士之術。王府里面都是經常有方士進進出出,如果有親近的方士就見,都不需要府內公人通稟。這幾次來祭江的時候,身前身后也都是方士跟隨。回家跟你侄子說,只要有真本事,淮南王殿下一定會重用。”
聽到胖亭長說完之后,歸不歸回頭看了吳勉一眼。兩個人對了一下眼神之后,他又從懷里面掏出來一塊金餅塞給了胖亭長:“亭長老爺,我們倆是從小地方來的,從來沒有見過淮南王殿下這樣的人物。您老人家看看能不能行個方便,隨便給我們倆派個什麼差事。讓我們倆有機會也見見鳳子龍孫這樣的人物。”
這時候,胖亭長做了難,這事情非同小可,如果其中有個一差二錯的話,不但是這倆鄉下人,就連自己的項上人頭都難保。不過讓他把已經到手的金餅吐出來,這位亭長老爺都是萬萬做不到。思來想去之后,胖亭長突然一咬牙,對著歸不歸和吳勉兩個人說道:“那就給你們一個祖墳冒青煙的機會,記住了,你們倆是我的遠房親戚,官衙的人手不夠我才帶你們來幫忙的。我先去官衙替你們打聲招呼,過半個時辰之后你們倆帶著老項來官衙找我。”
說完之后,胖亭長才擦了擦嘴。
跟著村長和兩個外鄉人客氣了幾句,便離開了這座小小的飯鋪。他走的時候一只手放在懷里,緊緊的抓著兩塊金餅,就差把金餅掏出來放在嘴里咬兩下了。
看著胖亭長走遠了之后,吳勉才看了老家伙一眼,說道:“我們倆是一起被趕下山的,我一直守著你,竟然都沒有發現你還私帶了金餅下來。還是說你早就知道燕哀候要趕我們下來,提前已經準備好路費了?”
“這些都是那倆徒弟孝敬我的。”歸不歸沖著吳勉呲牙一笑之后,繼續說道:“我把他們之前強上山的金器首飾都融了,融成了五塊金餅隨身攜帶,我不像你,身上這點術法說沒有也就沒有了,不帶點什麼傍身,心里就沒有底。”
看到這二人說起來沒玩,村長湊了過來,陪著笑臉說道:“兩位神仙,你們不是真的打算要見淮南王吧?要不咱們還是暫時避一下,等到淮南王祭完之后我們再回來。再往東一直走就是烏江縣。我有個熟人在縣衙當差,就算沒有路引,我們可以找家客棧住下。”
“今天就在這里住下了。”歸不歸回頭看了村長一眼之后,嘿嘿一笑之后,繼續說道:“老神仙我那也不打算去了,這里挺好。還有件事要交代你,從此時起,你要緊跟我們二人。不可離開我們目力所及的范圍之內……”
這話說的村長心里開始沒底起來,他咽了口唾液。緩了一下之后,繼續說道:“兩位老神仙,這到底是出了什麼事?和我家霸王有關?還是昨晚的那個怪人?”
“別瞎想,再把自己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