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的楊梟正努力的將嘴里的麥餅咽下去,上官羊站在門口,扒門縫盯著外發生的一舉一動。他堵住了門口,除了能外面的聲響之外,楊梟完全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間屋前也站在一個沒有一點生氣的白袍男人傀儡,吳勉看了傀儡一眼之后,抬手輕輕的敲了敲門,說道:“變戲法的,一年多沒見了。你不打算開門見見我……”
吳勉的話只說了一半就停住了,他的目光從大門轉移到旁邊的白袍男人傀儡上面。就見剛才看過去的時候,這傀儡的表情木然,但是就在他敲門的時候,傀儡的身子卻輕輕的顫動了一下。吳勉對著上官羊說話的時候,傀儡甚至已經轉過頭來,看見吳勉正在注意他的時候,藏著斗篷里面的臉發出來一陣熟悉的笑聲,說道:“剛才大意了,差一點陰溝里翻了船,那麼好的皮囊都毀了,真是太難看了……”
這時候,吳勉的身體都涼了。剛剛白袍男人的身體已經被自己的儲天珠轟成兩半,那個絕對是活人的身體,不可能會是面前的這種傀儡。
看著吳勉驚愕的樣子,白袍男人嘿嘿的笑了一下,隨后說道:“很奇怪嗎?我沒有和你說嗎?這里每一個你認識是傀儡的身體都是活的,誰告訴你只有死人的骸骨才能做傀儡的?我可沒說過……”
現在那顆儲天珠雖然還在吳勉的手里扣著,不過剛才他已經將里面存儲的術法都釋放了出去。現在這個就是一顆普通的珍珠,除非有人蓄力,否則再也不會有剛才那種威力爆發出來了。
“你用活人的身體給你做傀儡……”吳勉反應過來之后,看著面前這個不停在活動身體的白袍男人,頓了一下之后,他繼續說道:“我現在明白當年你是怎麼從徐福的手下逃走的了,任憑徐福的術法比天還高,找不到你的本體,也是枉然。是吧?問天樓樓主……”
“呃,這麼塊就看出來了?我還以為要等幾年,你才會反應過來。”白袍男人嘿嘿的笑了一聲,頓了一下之后,他繼續說道:“真的不是歸不歸告訴你的嗎?那麼你是怎麼知道的?說說看,我不著急,還有很久天才會亮。時間,你和我都有的是……”
吳勉掃了一眼剩下的那幾十具傀儡,見到他們沒有復生的意思之后,才后退了幾步,一邊后退,一邊盯著面前這白袍男人的眼睛,說道:“你就當是歸不歸告訴我的,你曾經招納過他進問天樓。那是個老狐貍,可能不去查問天樓和你的底細嗎?”
“這個我不信……”后面一個一模一樣的白袍男人走過來,擋在了吳勉的身后。他笑嘻嘻的對著吳勉繼續說道:“這個世上的確有知道我底細的人,但是很遺憾那個人不是歸不歸。我想你除了猜到我是問天樓主之外,別的也猜不到什麼了吧?”
這時,吳勉左邊走過來另外一個‘白袍男人’,本來看著動彈不了的傀儡眨眼間便有三個已經將吳勉圍了起來。和剛才中‘白袍男人’異口同聲不一樣,這次品字型將吳勉困在里面的三個傀儡各說各話,而且其中一個傀儡說話的時候,另外兩個傀儡也還是活動自如,完全就好像是三個人在說話一樣,只不過這三個人的語氣、語調完全就像是從同一張嘴里發出來的一樣。
這三個人說話的時候,已經對著吳勉下了禁制。讓他無法使用五行遁法離開這里,現在吳勉的儲天珠已經變成了一個空殼。除了用術法硬沖出去之外,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就在吳勉準備放出雷火之龍拼一下的時候,身后突然聽到有人說道:“問天樓主,你真的決定要和我們方士一門死拼到底嗎?上任大方師百年之前,一念之仁將你放走,你現在就打算這麼報答嗎?既然這樣的話,上任大方師百年之前做的事情,我說不得也要再做一次了……”
不用回頭去看,就知道大方師廣仁到了。除了他之外,這座小村落的四外也都有方士自己人向著這里快速的靠近。感覺這些人的氣息,就知道廣義和廣悌和他們的門下弟子到了。不過他們倆不是和大方師廣仁一直不和嗎?上次是接了皇命,這次又是為什麼,才把這二位也搬過來了。
看到了大方師廣仁之后,白袍男人嘿嘿一笑,隨后幾十個已經固定‘白袍男人’幾乎咋同一時間突然恢復了自由。隨后這些人都集中在吳勉的身體四周,幾十個‘白袍男人’一起看著廣仁,說道:“想不倒大方師也到了,怎麼,是歸不歸包的信,還是大方師你們為了別的事情,路過這里?”
“我們是來為上任大方師了卻心愿的。”廣仁微笑著看了一眼白袍男人,頓了一下之后,他繼續說道:“樓主,百年前你和方士一門的恩怨,今天應該有個了結。如果不嫌棄我等的話,請說出來埋葬你最理想的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