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得忌火的小任叁一下子從草廬里面竄了出來,看著跟隨火山來的兩個方士說道:“你們這位火山一直這麼發火嗎?這就算怒火了……”
“你們的話我會轉告大方師的。”火山反應過來之后,收了身上的大火。隨后冷冷的看著吳勉和歸不歸二人,隨后將目光對準了正在冷眼瞅著他的吳勉,說道:“吳勉先生,有件事忘了和你說了。兩年多之前,首任大方師差人送來一封竹簡。上面寫著他老人家的仙魄消散之時,就是你和他師徒緣分已盡之日。到時候,你我也沒有同門之宜了。到時候再見面之時,就要清算今日大方師受辱之事了。”
“不用等到那麼久,現在就可以清算。”吳勉迎著火山的目光瞪過去,手里面已經將那棵儲天珠扣在了手中。看著這兩個人一觸即發的時候,歸不歸突然笑了一身,看著火山說道:“你猜猜,你們家大方師要是知道了我們現在這個樣子,他會怎麼獎勵你?”
聽到大方師三個字之后,火山這才算冷靜了下來。咬著牙壓住了心頭的怒火之后,這位大方師的首徒沖著歸不歸、吳勉二人一拱手,說道:“既然沒什麼好說的,那麼在下告辭了。不過今天這事還沒有完結,改日吳勉先生不在是方士門人之后,火山再來討教……”
說完之后,已經快要氣炸了的火山竟然還能對著吳勉做了一個半禮。隨后轉身走出了草廬,帶著兩個同伴頭也不回的向著山下走去。歸不歸在后面喊道:“這就走了,那麼剛才那把火怎麼算?是不是要老人家我寫封書簡,然后讓你們大法師出錢來修補?”
歸不歸這句話說完之后,本來還怒氣沖沖向山下走去的火山,突然停住了腳步。
他從懷里面掏出來一個小小的金錁子,反手對著歸不歸的方向拋了過來。火山知道歸不歸訛慣了人,防著他獅子大開口,一座草廬說成一座金房子,金錁子扔出來之后,火山直接帶著兩個同伴運用五行遁術離開了這里。
看著火山三人消失之后,歸不歸馬上回頭對著還在草廬里面的吳勉說道:“這里待不下了,出去多兩天吧。任叁你也是,收拾了自己的東西。我們一起出門躲兩天。姓仇的小娃娃,你跟不跟我們走自便……”
“你是怕廣仁親自上山嗎?”吳勉看著正在找包袱皮將如意等一干法器都放進去的歸不歸,冷冷的哼了一聲之后,繼續說道:“火山已經碰了一鼻子灰了,他們那位大方師還好意思在上山嗎?”
“那里就小看廣仁了。”歸不歸一邊將裝了法器的包袱掛在鐵猴子身上,一邊對著吳勉說道:“這位大方師的城府不亞于我們當年侍候的淮南王小劉喜,我和你打個賭,火山出來之后不久,廣仁已經啟程了。不管火山請沒請到我們倆。為了表示誠意,稍后他都會上山。弄不好那位大方師已經在山腳下了,帶著禮樂上來……”
歸不歸還沒有說案,小任叁湊過來指著自己滿滿一茅屋的酒壇子說道:“老不死的,我們走了那些寶貝怎麼辦?會不會趁著我們不在家的時候,廣仁不要臉的帶著人上來偷我的酒喝?不行,你們得幫著我把這些酒都埋起來。沙彌乖乖,過來,仇力屋里有鋤頭,你在他得屋后面挖個大坑出來,把我的酒壇子都埋里面。
”
任憑歸不歸怎麼勸,小任叁非要將這些酒壇子都埋起來,才肯跟著吳勉和歸不歸他們離開。好在有鐵猴子沙彌,這只鑄鐵打造得猴子使用鋤頭不慣,最后空手在地上挖出來一個深達三四丈的大坑,將這些酒壇子都埋好。表面上看不出來有什麼痕跡之后,才不情不愿的跟著吳勉、歸不歸和仇力一起,悄悄的從后山下去。
到了山腳下之后,吳勉等人正在商量去那里避兩天的時候。突然聽到一陣禮樂之聲,隨后在一群方士的簇擁這下,大方師廣仁從遠處走了過來。遠遠的看到了吳勉和歸不歸之后,廣仁便哈哈的大笑了幾聲。隨后快步向著二人走過來,一邊走一邊笑著說道:“歸師兄,吳勉先生幾年不見,還是風采依舊。這是親自下山來迎接我嗎?廣仁真是愧不敢當……”
看到了廣仁之后,歸不歸沖著吳勉苦笑了一聲,最后在大方師走到身邊之前,他先低聲對著吳勉說道:“怎麼樣?老人家我說什麼來著?小人參崽子,都是你那幾壇破酒。要不是我們現在已經都出了淮南國了……”
廣仁走過來之后,滿臉堆笑的對著吳勉和歸不歸說道:“兩位都是我方士一門的名宿,吳勉現在還是門中長輩,如此遠接高迎真是羞煞廣仁了。幾位既然已經下山了。那麼正好,陪同廣仁一起到長安城一游可好?”
“下山是下山,不過我們這里面好像有點什麼誤會。”歸不歸嘿嘿的笑了一聲之后,繼續說道:“是怎麼回事,老人家我前些天在山下給小任叁訂了一門娃娃親,今天是去下聘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