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事發的時候,您幾位和大方師在一起?這個倒是沒人說過。”現在吳勉的名聲已經蓋過了歸不歸,加上他和廣字輩幾個人同樣的白發外形。老方士心里更加不敢得罪這個白發男人。頓了一下之后,他陪著笑臉繼續說道:“這里面總是有些誤會的,和大方師解釋清楚應該也就沒事了。”
吳勉冷笑了一聲之后,不再理會這個老方士。這個時候,歸不歸沒有追上百無求,當下重新穿好了鞋之后,重新的坐在了自己徒孫的面前。沒事人一樣的對著田永銘說道:“永銘啊,出了這麼大的事,大方師應該在宗門坐鎮。那麼誰會出來對付我們?廣悌和大方師不對付,除了宗門大事之外,廣仁也是指使不動他。廣義和墻頭草。要是老人家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廣義和火山兩個人出來找我們的麻煩,是吧?”
“和老人家您料想的一模一樣。”田永銘笑了一下之后,對著歸不歸繼續說道:“徒孫我是昨天出的宗門,火山師叔和廣義師叔祖先徒孫一步離開的宗門。不過他們要是去往遼東,誰也想不到您老人家幾位已經到了廣陵城。”
“不說這些了,說得越多老人家我們越沒有活路。”歸不歸苦笑了一聲之后,對著田永銘繼續說道:“有點小事要麻煩你一下,幫老人家我去查點東西,首任大方師燕哀侯你知道吧?宗門里面應該有一本名冊是他后人轉世輪回的詳細紀錄,不需要你把它拿出來,只要看看燕哀侯這一世后人的轉世地點和姓名就好。
”
“真不是徒孫我不幫忙。”聽了歸不歸的話之后,老方士立馬哭喪著臉繼續說道:“最近實在是不怎麼方便,本來徒孫我就是被派到出事的那個所在。只不過出來的時候請了兩天的假,來廣陵城看看幾位故交。也是徒孫的運氣不……那什麼太好,才在這里遇到您老人家的。宗門的規矩您是知道的,如果弟子無辜而返,就是觸犯了門規。”
說到這里的時候,田永銘擦了一把冷汗。頓了一下之后,繼續說道:“還有一件事老人家您可能不知道,現在宗門里面所有有關首任大方師燕哀侯的典籍都被找出來,封存在大方師寢室的經閣當中,由火山師叔親自看管。沒有大方師的法旨,誰都不能到經閣當中私窺。否則以反叛師門論處……”
“那麼說,想要燕哀侯后人轉世的消息。只有親自去問大方師了,是吧?”歸不歸一邊說話,眼珠一邊在他的眼眶里面亂轉。看的田永銘心里直發毛,當初他聽過自己的師尊說起過這位師祖。他師尊的原話是:“只要你師祖轉眼珠,三天之內一個有人要倒大霉,這個萬試萬靈……”
“好了,老人家我也不難為你了。”歸不歸嘿嘿一笑之后,對著自己的徒孫說道:“燕哀侯后人的事情,老人家我自己去查。大方師派給你的差事也不能誤了,趕你的路去吧。”
歸不歸說到這里的時候,頓了一下。還沒等田永銘慶幸,這個老家伙又繼續說道:“怎們爺倆隔了幾百年再見也是有緣,你把要去的地址告訴老人家我。
等到有空的時候,我們過去看看你。”
聽到了歸不歸的話之后,田永銘臉上的表情頓時苦了起來。那個關押修士的地點他哪有膽子告訴自己這位師祖?不過現在這個老祖宗的話已經出口了,不說的話現在這一關他就過不了。
就在老方士發愁的時候,就見老家伙用手指蘸了酒水在桌子上寫了幾個地名。他一邊寫嘴里一邊說道:“我老人家也知道這件事麻煩你了,不說就不說吧,老人家我也有別的辦法知道。”
歸不歸說話的時候,故意將‘不說’兩個字說的極重。他眼睛看著自己在桌面上寫的四五個地名,嘴里慢悠悠地說道:“知道你還有大事要忙,走吧,咱們爺倆兒再見面還不知道什麼時候……”
說出這幾句話的時候,歸不歸的話意里面還帶出了淡淡的憂愁。聽的田永銘輕輕的嘆了口氣,隨后站起身來,對著歸不歸施了一個大禮。由于動作太大,他寬大的袖袍在桌子上有意無意的抹了一下,施禮之后,歸不歸的這位徒孫轉身,頭也不回的向著酒肆外面走了出去。
歸不歸也沒有理會田永銘,他的眼睛看著酒桌上唯一留下來的一個地址——黃龍澗。嘿嘿的笑了一下之后,老家伙身手將這幾個用酒水寫出來的字抹去。隨后抬頭沖著坐在對面的吳勉說道:“我老人家這個徒孫沒有別的優點,和老人家我一樣,就是嘴硬,不說就是不說。”
“對啊,真的和你一模一樣。”吳勉用帶著嘲諷的語氣說了一句之后,對著歸不歸繼續說道:“老家伙,這次你打的什麼鬼主意?說吧,想把誰偷出來換燕哀侯后人的下落?現在算算值錢的也就那倆一模一樣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