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我背后……”吳勉沖著百無求皺了皺眉頭之后,說道:“下次站我身前,你就不怕我說沒有就沒有了。”
兩句話說完,已經將百無求這樣罵街成性的妖物噎的直翻白眼。就好像它克制歸不歸一眼,這個白頭發的男人也死死的克制住了百無求。罵不敢罵,打又打不過。當下,妖物只能將這一肚子的氣撒到那個老家伙的身上了。
這時候,被小任叁騎在脖子上的歸不歸笑嘻嘻的走了過來。沒等百無求沖他罵街,這個老家伙主動對著自己的便宜兒子說道:“老人家我就說一只小小的血引蟲不能把你怎麼樣,怎麼說你身上也流著老人家我的血,不是你爹爹我跟你吹。當年這樣變了顏色的血引蟲我一只手掐死一個……”
“呸!我說它怎麼沖著老子來,原來老子是代你受過。它惹不起老家伙你,就沖著老子來了。老家伙,你聽好了……”說到這里的時候,百無求深深的吸了口氣,隨后一股腦的將這口氣對著歸不歸的老臉噴了出來:“下次自己屁股自己擦!”
百無求到底還是沒心沒肺的二愣子脾氣,這口氣出了之后,心情立馬好了許多。當下竟然還主動下去將吳勉留在墓穴里面的石棺取了出來,替剛才將它留在危險之地的小爺叔扛著,跟著吳勉、歸不歸走出了宮殿,眼看著就要順著那幾百節黑漆漆的樓梯上去的時候,就見兩個人影一前一后慢慢的從頭頂上的樓梯上走了下來。
“這就要走嗎?看來我是來晚了。既然你們已經出來了,那麼就是說我那徒兒已經不在人世了。
想不到還是晚了一步,有點難看了……”說話的時候,幾個人也都認出來了前面那個人影,正是多年之前,在黃龍澗一別的兩位問天樓主之一。站在他身后的是一個二三十歲,看著有些清瘦的年輕男子。這人背后斜插著一柄長劍,雖然劍身藏于劍鞘當中,看不到長劍出鞘的樣子,不過劍鞘外層結了一層薄薄的冰霜,已經能看出來里面的長劍不是凡品。
看到是姬牢之后,吳勉、歸不歸四個人的腳步立即聽了下來。剛才聽到那個連名字都沒有留下來的白須老人說的方士故友,歸不歸心里已經猜到了八成就是這位樓主。只不過今時不同往日,現在的老激活術法充盈,加上還有越來越強大的吳勉守在身邊,除了席應真之外,歸不歸現在還真的不怕誰。
歸不歸沖著站在樓梯上面的問天樓主和他身后的年輕人嘿嘿一笑,說道:“難怪那個白胡子娃娃說是方士一門的故人之徒,算起來老人家我還應該叫你一聲前輩的。不過話說回來,現在方士一門可有兩位大方師都在找你,想不到姬樓主還有這個閑心來沙漠轉轉。這是看出來方士一門在沙漠沒有人嗎?”
“我和方士一門的恩怨,又何止一個廣仁、火山師徒?”問天樓主微微的笑了一下之后,繼續說道:“不過大家都不是方士一門的人了,就算之前有一點誤會,也應該煙消云散了吧?”
說話的時候,這位樓主的目光已經注意到正被百無求扛在肩頭上免得石棺。
當下,他沖著吳勉點了點頭,說道:“這就是徐福留給你的東西吧?不知道可不可以讓我也看上一眼?”
樓主說話的時候,吳勉冷笑了一聲,他的胳膊怪異的擺了一下,隨后指著百無求扛在肩頭的石棺,說道:“東西都在里面,想看就去,沒人攔你。不過棺材里面差不多還能容下一個人。樓主,你不想試試嗎?”
聽了吳勉的話之后,樓主身后的年輕男人眉毛一挑,正要發難的時候。冷不丁聽到前面的姬牢哈哈一笑,隨后繼續說道:“沒有興趣,我有兩樣東西從來不沾。第一是別人的老婆。第二就是別人的棺材了。棺槨之類的東西幾百年前我已經開始準備了,可惜一直沒有躺進去的機會。我已經熬爛了三幅棺槨,現在準備的是第四幅。”
“也別說沒機會,誰知道你什麼時候倒霉。喝口涼水都會嗆死,更何況全天下修道之人都在追殺你……”吳勉翻著白眼笑了一聲之后,繼續說道:“回去的時候,好好修整一下你的棺槨。或許明天就要用到了。”
“夠了!”這時候,腦門上已經蹦起青筋的年輕人實在忍受不了,沖著吳勉大吼了一聲,當下身后就要去摸斜插在背后的長劍。吳勉雖然沒有正眼去看這人,不過他的手臂怪異的擋在胸前,似乎握著什麼東西,隨時就能對著這人打過去一樣。
“莫離,不可以放肆。在吳勉先生面前動粗,難看的就只有你了。”樓主回頭看了年輕人一眼,便讓這人躬身向后退了一步,本來已經搭在背后長劍的手也馬上松開。
這一句話便讓他的冷汗順著額頭流了下來。他們倆現在這樣子,像極了大方師廣仁和火山平時的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