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是,弟子已經查明……咳咳……是他們二人的弟子,用了易容之法……咳咳,假扮的……咳咳……”九九一邊咳嗽,一邊將自己得到的消息說了出來。他的兩位師尊已經適應了九九咳嗽的樣子,當下也沒有怎麼不舒服。
詢問九九的師尊對著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說道:“廣仁的虛弱期是假的,留在方士一門看家的廣義和廣悌也是假的。看來那位大方師還真的是為了我們兩個費了些腦筋。”
“起碼他從方士門中出來的時候是貨真價實的衰弱期。”那人接過話頭,繼續說道:“明明已經查探清楚的,可惜我們顧及的太多沒有當場動手。要不然的話現在這個結局已經改寫了,好在也有點好消息,起碼現在可以確定了廣仁衰弱期的時間,這次不行還有下次。到時候問天樓復樓也差不多,我們也可以再回方士一門去看看你的那些后輩了。”
說到這里的時候他好像想起來什麼事情,頓了一下之后好像看鏡子一樣的對著另外一個自己說道:“青山縣城外面那股古怪的妖氣真的是妖王嗎?幸好我們的退的早,如果真的把它也卷了起來,那麼廣仁現在應該也不好過吧?”
“你相信疆廣會為了自己的三個兒子,就和廣仁的方士一門血拼嗎?”對面那個人冷笑了一聲之后,繼續說道:“如果真的那麼做的話,那麼疆廣也就不是妖王了。能在妖山隱忍那麼久的妖王,怎麼可能為了兩三個兒子和廣仁翻臉?也許它這次下山并不是為了疆度三個太子……”
就在這幾個人說話的時候,青山縣縣衙之內。
廣仁看著自己腳邊的人頭,輕輕的嘆了口氣。隨后大方師將自己的外衣脫了下來,將潭天林的人頭包裹起來送到了身子旁邊。等著稍后自己的門下弟子們趕過來,再將潭天林的石首厚葬。
“大方師,這個就是老人家我佩服你的地方了。”這個時候,歸不歸嬉皮笑臉的對著廣仁繼續說道:“這邊把人逼死,然后再給他找個好地方厚葬。這樣的話,他的魂魄就算到了陰私那里都不好意思告你。”
“我欠他父,他父欠天下。”廣仁有些無奈的說了這麼幾個字,苦笑了一聲之后,繼續對著歸不歸說道:“我欠他父下不去手,本來是想請歸師兄你代我了結他的,最后斟酌了一下還是讓潭天林了結自己最好。起碼也算是他向青山縣的萬余人命謝罪了,清算生前恩怨也能多少好處。”
廣仁的話剛剛說完,吳勉的話便說了出來:“那麼大方師你呢?這次演的又是什麼戲?本來還以為這場戲是給問天樓主看的,現在看起來,大方師你把我們也算進去了。從一開始你們去邯鄲城的何府驅鬼,就是按著劇本走的。是吧?”
“吳勉先生真的是誤會我了。”廣仁淡淡一笑,隨后繼續說道:“當初火山他們進何府的時候,確實不知道你們也跟被牽連進來了。當時是那位華將軍來了方士一門求幫,我也確實到了衰弱期。本來向著陪著火山出去走走,沒有想到就在我出了方士一門的時候,發現有問天樓的人在宗門前監視我。當下索性時不時說幾句明早才能恢復術法這樣的話,暗中又聯絡了廣義廣悌他們。
定下了這樣的計策,本來以為最后兩位問天樓主會親自出來,想不到他們倆最后不知道從哪里看出了破綻,可惜了,為他們倆準備的一切,現在都用不上了。”
“等一下,那個誰,你的意思就是說這一切都不是巧合,就是你一步一步算出來的,是嗎?”百無求實在聽不下去了,看到廣仁笑瞇瞇的看著自己算是默認了。當下轉頭沖著歸不歸大聲喊道:“老家伙,這次不算!以后老子都不和你們打賭了,一個一個的心眼太多,天生的都是騙子!”
就算是廣仁和火山,這個時候也早已經習慣了這個二愣子。不過既然知道自己不過是主動送給廣仁的棋子,吳勉、歸不歸這些人也沒有必要繼續留在這里。雖然廣仁還想挽留他們幾個人片刻,不過吳勉本來就刻薄的脾氣容不得自己被算計進去。在他的要求之下,這幾個人還是離開了縣衙,向著青山縣城之外走了過去。
幾個時辰之前,吳勉、歸不歸他們將廣仁和火山眾方士從妖物手中救出來的時候,歸不歸這個老家伙心里便已經開始懷疑這位大方師在設局了。廣仁如果真的在虛弱期中,怎麼還敢將自己至于危難之地?廣仁如果有個三長兩短,那麼方士一門交給誰?交給八成要和自己一起死的火山手上嗎?就算自己的這位大弟子真的能活著逃回去,別的不算,就說門里面的廣義和廣悌他就應付不了。到時候方士一門難免會落得一個四分五裂的局面。
不過老家伙這次對廣仁的設局還是感覺到有些吃驚,雖然看的出來他這是八成想將兩位問天樓主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