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應真沒有搭理他,嘴里對著另外一個人說道:“廣仁,差不多你們幾個也應該起來了吧?看了大半天的戲,現在散場了。你是真的不打算起來,還是準備在這里再待幾年?”
席應真的話說完之后,遠處和妖王倒在一起的廣字頭三人和火山慢悠悠的爬了起來。三個廣字頭的師兄弟對了一下眼神之后,廣仁代表著說道:“多謝大術士前來援手,請恕廣仁三人重傷未愈,不能施以全禮。”
廣仁說話的時候,廣義在原地轉了一圈。從地上撿起來一柄長劍之后,向著還是一動不動的妖王走了過去。就在這個時候,妖王身邊晃晃悠悠的站起來那個身上插了三柄長劍的大妖百疆。
“我替王死,你殺了百疆就好,別動我王……”說話的時候,百疆咬著牙從自己身上拔出來一柄長劍。現在廣字頭的三個人確實是重傷未愈,被妖王打中之后,身上的傷勢恢復起來極為的緩慢。凝聚起來的術法還不足以控制這三柄長劍,否則的話,現在百疆已經被這三柄長劍分尸了。
“那我就送你和妖王一起下去投胎轉世吧。”說話的時候,廣義對著百疆虛劈了一劍。劍風將大妖手中的長劍擊飛,就這樣,百疆還要又從身上抽出來第二柄長劍。腳步踉蹌的迎著廣義的位置沖了過去。
“你以為我舍不得殺你嗎?我是舍不得誤傷你手中的法器!”看著百疆向著自己沖過來之后,廣義再次將大妖手中的第二柄長劍擊飛。趁著百疆要抽出來自己身上最后一柄長劍的時候,廣義臉上浮現出來一絲殺氣。
當下準備在擊飛大妖手中長劍的時候,順便一下子了結了這只大妖。
就在廣義動手的前一刻,已經走到吳勉身邊的席應真突然再次開口說道:“誰給你的膽子當著術士爺爺的面動手的?廣仁,和你的人說,術士爺爺既然已經到了,想動手要誰的性命就要術士爺爺點頭。我這關沒過的話,小心他自己比仇人先去輪回。”
這幾句話說完之后,廣仁深深的吸了口氣之后,輕輕的對著廣義搖了搖頭,讓他停了手之后又對著老術士解釋道:“應真先生,妖王今日不除,早晚會成為人世間的禍害。它帶領天下群妖躲藏在妖山休養生息。一旦勢力……”
“閉嘴!”沒等廣仁說完,已經不耐煩的席應真非常不客氣的訓斥大方師。老術士一張嘴便向呵斥小孩子一樣,讓大方師臉上紅一陣青一陣的下不來臺。在席應真的眼里,方士一門除了那位早年教導過他的燕哀候之外。就只有徐福一個人還算順眼,除了這位還在海上釣魚的前任大方師之外,廣仁之流的只能算是一個小孩子,說訓斥也就訓斥了。
不過廣仁到底還是當世的大方師,臉上馬上便恢復了平靜。淡淡的笑了一下之后,將自己的兩位師弟加上火山一起叫到了自己的身前。四個人重新坐下調養生息,已助自己早點徹底恢復過來。百疆見到廣字頭的幾個人不在過來之后,這才踉踉蹌蹌的回到了妖王的身邊,將它的身體拖到了遠離廣字頭這幾個人的地方。
這個時候,席應真也沒有心思再去搭理廣仁那邊。走到了吳勉身邊之后,他看了一眼這個白發男人,見到他雖然身上都是鮮血,不過仗著不死的體質并沒有什麼大礙。
不過倒在地上的那位樓主可就不一樣了,他的整張面已經都被炸掉。現在眼耳口鼻的位置只剩下了一個還在呼呼冒血的大窟窿,雖然他和吳勉都是一張的體質。不過不知道為什麼,他臉上的傷口沒有一點要愈合的意思。最后還是在另外一個姬牢的施法下,才算勉強的止住了鮮血。
看著那位樓主瘆人的樣子之后,席應真皺了皺眉頭,隨后對著另外那個姬牢說道:“那麼說來當年燕哀候和術士爺爺我說的事情都是真的了,是吧?你才是本體,這個沒臉的是從你身上分裂出來的一個魂魄。雖然借了外人的身體,想不到也能受的了不死藥的藥力。不過這個畢竟不是自己的身體,看看,小傷什麼的一下子就能復原,不過這樣的傷勢愈合起來多少有點難度吧?”
另外一個姬牢自然知道除了什麼事情,不過這樣的場合他也不好說什麼。當下只能看著席應真說道:“那麼大術士你現在是要姬牢去輪回呢?還是看在我師尊燕哀候的份上,再給姬牢一個機會?”
“燕哀候……”席應真有些為難的皺了皺眉頭,回頭看了一眼還在一心一意打坐的廣仁,隨后開口說道:“當年術士爺爺是欠了你師尊的人情的,不過就這麼點人情就把你們倆放了,術士爺爺我又覺得虧得慌。
這樣吧,你們倆在一起這麼多年了,也沒做過什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