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歸不歸說話的時候,被席應真掐住脖子的那人已經反應過來。當下他一手攥住了老術士掐著自己脖子的那只手,嘴里對著席應真說道:“席應真,你不要太放肆了。怎麼說我也是天神臨凡,不恭恭敬敬的跪拜也罷了。你竟然敢瀆神,知道我掉了一根毫毛你有多大的罪過嗎?就算你是長生不老之身又如何?待我引來萬世天劫,到時候死難的凡人都要算在你的頭……”
沒等這位神仙說完,席應真已經再次舉起來巴掌。先是正反給了他四個嘴巴,然后伸手抓住了神仙的發攥,用力一扯之下,竟然將他一半的頭發連同半個巴掌大小的一塊頭皮一起扯了下來。
當下,這位神仙一聲大叫,頭頂上傷口的位置流出來金色好像鮮血一樣的液體順著他的腦門滴滴答答的流淌了下來。席應真還不算完,將手上連頭發帶人皮的那一團塞進了神仙的衣服里,隨后嘴巴好像不要錢一樣的對著神仙扇了下去。
一開始,這位神仙還是嘴硬。就算打的順著嘴角流血,也對著席應真破口大罵道:“好,打的好!席應真,有種今天你就弒神打死我。打不死我的你就等著挨天劫吧,打的好!再用力點……”
神仙不愧是神仙,一連挨了席應真十幾二十多個嘴巴之后,竟然還能站著。只是他的臉已經腫脹的好像發起來的麥餅一樣,剛才豪橫的勁頭也一掃而空。再說話的時候已經知道客氣了:“席大術士……你先停停手……你聽我說,那次的事情也不能全怪我……你先停一下……聽我說。
我就算是神仙……也不可能知道名單里……有你的弟子啊。我是疫神……干的就是發散瘟疫的活……那一掃一大片的……誰知道誰是誰啊……你停停手……給神仙點面子……”
這個時候,眾人才知道被席應真掐在手里的是散播瘟疫的疫神。聽他話里的意思,是多年前散播瘟疫的時候害死了席應真的一名弟子。就是因為這個底火,今天才落得這樣的下場。
席應真就好像沒有聽到一樣,當下繼續不停的對著疫神抽嘴巴。又是十來個嘴巴打完之后,這位疫神已經看不到原本的樣子了。他的臉腫脹地已經將眼睛擠成了一條細縫,順著耳朵、鼻孔和嘴巴都在流淌著金色的鮮血。
先在的疫神已經看出來這位老術士八成是先打他一頓出出氣,然后八成就要對自己下死手了。這是他再也堅持不住了,帶著哭腔說道:“席應真席爸爸……饒了我這一次吧。下次我再散播瘟疫的時候……先把地圖給爸爸你。您老人家先讓咱們家親戚都撤出來……然后我再散播瘟疫。您手下留情吧,怎麼說我也是神仙。弒神可是大罪……不止是你……天下的百姓都要跟著你一起遭殃啊……”
說到這里的時候,席應真終于停了手。不過就在他打算給自己一個臺階的時候,身后的二愣子突然開口說道:“老頭兒,不是老子挑事兒啊。這個王八蛋神仙敢威脅你,干脆,你聽老子的。你把這個什麼神仙弄死。老子幫你挖個坑,人不知鬼不覺的往里面一埋。老天爺再派下來神仙查,老子給你作證,是方士一門的廣仁干的……”
聽了百無求這話,吳勉回頭看了一眼還藏著廣治身后的歸不歸一眼,慢悠悠地說道:“看看,好好的一個妖物。
跟了你幾年就這樣了,再過個幾百年,妖界當中的歸不歸就是它了。”
歸不歸笑嘻嘻的眨了眨眼睛,看著百無求的方向笑了一下之后,自言自語地說道:“老人家我可沒教它這個,這個傻小子還是記著廣仁的仇呢。”
“你是什麼人!竟然敢挑唆席應真爸爸瀆神!你是妖物!小心上天降下天譴,你們妖山加上人世間都要生靈涂炭。”聽了百無求的話,疫神當時火冒三丈,要不是這個時候自己的脖子還被席應真掐著。他已經沖過去,將他身上所有的疫毒都在這個妖物的身上試一遍了。
“誰讓你說話了。”席應真瞅了臉已經腫了一倍的疫神,當下舉起來巴掌對著他繼續扇了下去。動手的時候,他心里也在嘀咕:看來今天這事情要鬧大,照著這樣來想饒了這個疫神,自己都沒有臺階了。以前也沒有聽說過有誰弒過神,真把這個瘟神弄死,會不會真像他說的那樣。如果真的上天降下天劫的話,自己的罪過可就大了。
就在這個時候,膽子突然打起來的歸不歸,背著手笑瞇瞇的走了過來。一邊走一邊說道:“大術士,您老人家看在我的面子上,留這個疫神一條路吧。這年頭做神仙也不容易,有什麼事情您都看我了……”
有了臺階,席應真馬上便停了手。當下,他看了一眼笑嘻嘻的歸不歸之后,冷哼了一聲,還是要說幾句場面話:“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情?術士爺爺我的弟子就白死了嗎?弒神又怎麼樣?有本事就降下天劫,或是再派下天神下凡誅術士爺爺我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