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伙想了一下之后,笑瞇瞇的對著皇帝說道:“既然陛下都說了,那就算老人家我給妞兒的壓歲錢了,算是我老人家給她的一點零花……”
老家伙和皇帝在玉輦當中說話的時候,原處一座宮殿的房頂上。兩個個身穿方士服飾的男人正在默默的看著玉輦當中的劉秀和歸不歸,其中一人竟然是幾個月之前還帶著吳勉、歸不歸和廣治幾個人前往東海去找徐福的邱芳。
站在邱芳身邊的是一個身長只有三尺有余的侏儒,如果不仔細看的話,還以為這位火山大方師的弟子帶著一個小孩子站在那里。看了半晌之后,侏儒對著邱芳說道:“這個就是你說連徐福大方師都頭疼的歸不歸嗎?看著也沒有什麼,一個糟老頭子嘛。你說說如果我把他的腦袋帶回去獻給徐福大方師,他老人家會不會歡喜?”
“綱元先生,如果那麼做的話,八成是你的腦袋被這個糟老頭子取下來。”邱芳低頭看了這個侏儒一眼,隨后繼續說道:“如果他的腦袋這麼好拿的話,那麼廣仁大方師和火山大方師還回留他到現在嗎?”
“廣仁和火山都做不了的事情,別人未必也做不了。”這個叫做綱元的侏儒方士張嘴笑了一聲,露出來他那一口滿是污垢的爛牙。不過侏儒并沒有順著這個話題再說下去,頓了一下之后,他對著邱芳說道:“既然說到了廣仁和火山,那咱們倆是不是也該去宗門拜拜山頭了。剛剛回到陸地上,別被你帶到這里來。
耽誤這麼長的時間,現在也該去辦點正事了吧。”
“綱元,你也是方士,稱呼兩位大方師的事情,最好可以用上敬語。”邱芳在船上的時候,便對著這個侏儒方士并沒有什麼好感,只是奉了徐福大方師的法旨,不得不帶著他上岸。
在船上著二百來年綱元還算是中規中矩,因為他身有殘疾的緣故,徐福大方師和眾同門也對他照顧有加。不過一回到陸地上就好像變了個人一樣,嘴里也越來越口無遮攔,對廣仁和火山兩位大方師也有些不恭敬起來。
“那麼認真干嘛?這里既不是在徐福大方師的船上,又不是在宗門。那幾位大方師不再身邊,還那麼拘謹干什麼?”綱元不以為然的笑了一下之后,再次看著玉輦上面的歸不歸,嘴里自言自語地說道:“怎麼看都是一個糟……”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本來還和皇帝有說有笑的歸不歸突然回頭,沖著他和邱芳所在的位置笑著點了點頭。這個動作下了綱元一跳,他和邱芳兩個人雖然沒有隱住身形,不過也隱藏了自己的氣息。這麼遠的距離,這個糟老頭不可能發現自己。
發現自己二人的行蹤已經暴露,邱芳嘆了口氣,隨后對著身邊的侏儒方士說道:“走吧,已經被歸不歸發現了。再不走的話就走不了。”說完之后,他也不管綱元,自己先是一轉身,跳下了宮殿的同時已經運用了五行遁法消失在了半空中。
看到邱芳離開,綱元也只能跟著一起使用五行遁法離開。就在他催動五行遁法的前一刻,嘴里還在不停的嘟囔著:“一個糟老頭,看見了又能怎麼樣?”
就在邱芳、綱元消失的同時,劉秀也在順著歸不歸的目光看過去。
不過這位皇帝沒有術法的根基,只能看到那一片錯落有致的宮殿。當下,劉秀對著歸不歸說道:“仙師看到什麼了嗎?不會是有什麼修士敢大膽擅闖皇宮吧?”
“皇宮這樣的地方,誰的膽子這麼大說闖就闖的?”歸不歸哈哈一笑之后,繼續說道:“陛下放心,老人家我看到了兩只小蟲子。這都快換季了,還有這種蟲子來回亂飛。活不了幾天了,就不能安安靜靜的待一會嗎?”
從皇宮出來之后,歸不歸回到了他們所住的居所。從海上回來之后,老家伙便一直在磨著吳勉回憶一下當年徐福給他看的地圖。看看是不是有什麼地方被這個白發男人遺忘掉了。或者吳勉還有什麼故意的沒有告訴他。
不過這個白發男人咬死了只有那九幅地圖,該說的都說了。最后實在經不起老家伙的死磨硬纏,答應了老家伙解決完了廣治的事情,便再走一遍那九幅地圖。這也是為什麼看到廣治被姬牢師徒倆帶走,老家伙那麼爽快,沒有把他拉回來的動作。
回到之后,吳勉少有的詢問了劉秀和妞兒的事情。老家伙三言兩語說完之后,突然笑了一聲,隨后對著白發男人繼續說道:“知道老人家我剛才看到誰了嗎?你們猜猜看……”
看到吳勉沒有和他猜謎語的意思,歸不歸沒有一點尷尬的表情。嘿嘿一笑之后,他繼續說道:“邱芳那個小家伙回來了,我老人家和劉秀說話的時候,他和另外一個人就站在原處的宮殿房頂偷窺我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