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夠佛教畢竟也是新興宗教,洛陽城中的這些和尚們只能粗淺的背誦幾句不是很通暢的譯文。至于他們背誦的佛經說的是什麼,恐怕那些和尚們自己都說不清楚。能將佛經原文和譯本融會貫通的,找遍了洛陽城的和尚,竟然無一人可以說清楚。
最后還是攝摩騰提了一個人選,在九江郡(原淮南國)心覺寺主持迦葉摩是他在天竺寺廟中的師弟。迦葉摩大師是大漢與天竺的混血兒。迦自幼出生在天竺,少年時期便精通佛法,幾十年前來到大漢傳播佛法。又通宵大漢文化,實在是白馬寺第一任主持的不二人選。
聽了攝摩騰的推薦之后,劉莊立即頒下圣旨。前往九江郡壽春城中的心覺寺,去請迦葉摩大師率領眾弟子進宮為皇家講法。
一個多月之后,迦葉摩帶帶領著師弟執迷沅和眾弟子趕到洛陽城。進入皇宮拜見了皇帝劉莊之后,先是為劉室皇族子弟講經白日。剛剛在攝摩騰、竺法蘭兩位天竺高僧的佛法熏陶下啟蒙的劉莊大受啟發,對迦葉摩大師更是驚為天人。當下封了他為護國輔圣禪師,就任白馬寺的第一任主持。迦葉摩的師弟執迷沅為白馬寺的監寺,寺中其他的廟職也由了護國輔圣禪師的其他幾位弟子擔任。
攝摩騰、竺法蘭留在白馬寺中翻譯佛法,雖然二人并沒有什麼廟職。不過也算是為傳播佛法做出來了巨大的貢獻。
白馬寺是皇帝的圣旨親建,歷經多年才算建好。
落成之日,皇帝派來太子及其文武百官前來觀禮祝賀。祝賀的人群當中,竟然還有方士一門留在皇宮當中的宮廷方士。只不過觀禮之后,這名方士便向皇帝請假回到了方士宗門。皇帝沒有絲毫挽留,客氣話都沒有多說,就差明說沒什麼事你就別回來了。從此之后,皇宮當中便再沒有了宮廷方士這個稱號。倒是幾位高僧時不時的進宮走動走動。
不過吳勉、歸不歸在迦葉摩大師帶來的弟子們當中,卻沒有看到他新收不久,那位叫做廣孝的弟子。后來在其他弟子的嘴里,才得知了廣孝禪師留在了心覺寺當中,已經代替自己的師父迦葉摩大師成為了心覺寺的主持方丈。
根據歸不歸打聽的和尚所說。廣孝禪師雖然成為釋門弟子不久。不過在迦葉摩大師的教誨之下,對佛法領悟一日千里。臨來洛陽的時候,迦葉摩大師已經知道皇帝有意冊封自己為白馬寺的主持。但是心覺寺又不能沒有當家做主的人。當下在啟程之前,便將心覺寺主持的位置傳給了廣孝。
已經成了和尚的廣孝沒有跟著迦葉摩一起前來洛陽,這個讓歸不歸有些意想不到。本來按著老家伙所想,迦葉摩和尚已經到了暮年,過不了幾年便會圓寂。而執迷沅和尚的性格粗曠,也不合適作為白馬寺主持。第二代弟子相比之下只有廣孝一人能膽起來白馬寺主持的重任,不過他卻留在壽春城做一個小小的心覺寺主持,這個還真的出乎歸不歸的意料之外了。
又在洛陽城待了一段時日,看到做了白馬寺主持的迦葉摩老和尚精神矍鑠,沒有絲毫要將廣孝從心覺寺召到白馬寺的意思。當下他們這些人留在洛陽城中也沒了什麼意思,商量了一翻之后,留下管家在府邸看家。他們幾個利用各自的遁法回到壽春城,眼皮地下盯著那位廣孝禪師,看看他能搞出來什麼花樣。
回到了壽春城中,見到了鵬化殷之后。歸不歸裝模作樣的檢查了自己這弟子的術法,幾年不見,鵬化殷的術法幾乎還是在當初他們離開壽春城那個時候的水平。老家伙有點后悔教授這個弟子了,一般弟子跟著他學個幾十年的術法。就算學不成差不多也老死了,眼不見所謂心不煩。不過這個鵬化殷和他一樣的不老不死,天天看著他寸進的術法,歸不歸早晚會被他氣死。
“行了,就這樣吧。差不多得了,明天開始你也不用天天修煉了。反正你天天修煉和一年修煉一次也差不多。”歸不歸實在受不了,叫住了施展控火之法半天都打不出來一個火星來的鵬化殷,重重的嘆了口氣之后,他重新對著臊眉搭眼的鵬化殷說道:“老人家我走的時候,交代的事情你都辦好了嗎?”
“這個我不敢怠慢。”鵬化殷頓了一下之后,陪著笑臉繼續說道:“您幾位離開壽春之后,化殷便天天都去心覺寺泡著。天天陪著老和尚、小和尚他們講經說法,如果不是這樣,化殷的術法也不會這麼久也沒有什麼精進。”
一句話給自己術法滯怠找了說詞之后,看到歸不歸的臉上沒有責怪的表情之后,鵬化殷繼續說道:“那些和尚和以往一樣,不是在廟里面念經,就是出來化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