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廣治小心翼翼的樣子,似乎他在做什麼關乎于性命的事情。
片刻之后,歸不歸便看出來廣治的意圖。老家伙有些意想不到的皺了皺眉頭,隨后轉頭對著同樣臉上寫滿了緊張的精衛說道:“大方師,你還真是把自己的弟子舍出去了……”
“歸不歸,你不要亂說,這是我為大方師找的應急之策。如果沒有你們的話,本來是不用我來冒這個險的。”說話的時候,廣治還在調配著手里的粉末和液體。等到調配好之后,他又仔細檢查了一邊。
確定無誤之后,廣治割破了自己的手腕的血管,任由鮮血流淌到裝著剛才調配出來那種黏糊糊的液體上。竹筒里面大半都是鮮血之后,廣治手腕的傷口也好的差不多了。這時,他將自己頭上的發簪取了下去。用簪尖將竹筒里面的鮮血和其他的東西攪勻,回頭看了自己的師尊一眼,見到精衛有些無奈的點了點頭之后,廣治將竹筒端了起來。沒有絲毫的猶豫,一仰脖將里面和著獻血的液體喝得一干二凈。
任誰都沒有想到廣治用自己都鮮血將竹筒里面的東西調勻之后,竟然又自己一口干了。就在眾人看著詫異的時候,廣治突然“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隨后就見他的眼睛一翻,身子開始劇烈的抽搐了起來。
廣治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眾人一跳,直腸子的百無求也忘了之前他是怎麼折騰自己的。走到了近前去查看廣治出了什麼事情,就在二愣子走到了廣治身前的時候,突然聽到歸不歸對它說道:“傻小子,別瞎替廣治操心,他死了這筆賬也算在自己師尊的身上。
”
歸不歸說話的時候,廣治的身上又發生了變化。他的身體在顫抖的同時又出現了五顏六色的色斑,看的已經走到他身邊的二愣子都向后退了幾步,指著還在痛苦掙扎的廣治,對自己的‘親生父親’說道:“廣治他不會是得了什麼暗病吧?老子剛才碰到他了,會不會傳染給老子……”
百無求胡說八道的時候,廣治已經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他咬著牙走到了池水邊緣,哆哆嗦嗦的再次將自己手腕血管劃開。將好像墨汁一樣鮮血流淌到了水池之中,就在池水接觸到了廣治的鮮血之后,里面就好像開了鍋一樣,連續不停的冒著密密麻麻的氣泡。
隨著廣治身上的鮮血不停涌入池水當中,他身上的五顏六色的花斑也開始慢慢退去。只不過因為失血過多,廣治的臉色已經慘白異常。而他血管里面流淌出來的鮮血也慢慢由黑變紅,池水當中也發生了另外詭異的一幕。一池子好像綠礬一樣的液體混合了廣治的鮮血之后,竟然慢慢變得透明流起來。
“這是用外力將廣治的血脈變成趙吉一樣……”站在歸不歸身邊的吳勉已經看出來了門道,老家伙嘿嘿笑了一聲之后,解釋道:“全天下也只有廣治能做出來了,當初邱武真大方師那會。也有人怎麼做過,準備了四個人,血都流光也沒有解開陣法。后來聽說再沒有人這麼干過,廣治是第一個……”
老家伙最后一個字落地的同時,廣治因為失血過多,身子一側歪向著池水當中倒了下去。
眼看著他就要一頭扎進水池當中的時候,精衛突然出現在了廣治的身后,硬生生的將他又拉了回來。
這時的精衛已經準備好了生血的丹藥,塞進了廣治的嘴巴嘴里。確定了自己的弟子沒有什麼大礙以后,精衛這才轉過身來,眼睛盯著池中透明的清水。
這時候,被歸不歸雷電擊倒的錢老大等人都陸續站了起來。就在他們詫異池水變化的時候,精衛突然對著距離自己最近的一人虛抓了一把,隨后反手將這人扔到了水池當中。
錢老大眾人嚇的不敢再靠近精衛,當下開始四散奔逃起來。不過片刻之后,這些人便發現剛才被精衛扔到水里的人竟然從水池里面爬了出來。雖然他也是一聲一聲的慘叫著,不過這人這時驚嚇過度,以為自己必死無疑,這才開始歇斯底里起來。最后還是錢老大看到自己的手下沒有什麼大礙,過來兩個嘴巴將他打回正常。
看到這人從水里爬出來,精衛臉上緊繃的肌肉這才算松弛了起來。長長的出了口氣之后,這位餌島大方師當著吳勉、歸不歸這些人的面,使用控水之法將一池的清水引到了池外。露出來非陶非瓷的池底,精衛探頭向里面看了一眼之后,縱身跳到了池底之下。親自在下面尋找通往長生之門的入口。
整個時候,吳勉、歸不歸這些人已經都站在了水池邊緣。二愣子看著精衛皺著眉頭尋找入口的樣子,對著身邊的‘親生父親’說道:“不是老子說他,費什麼事?直接把下面砸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