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兮禍所依這句話你不知道嗎?成敗都在你的一念之間,按著大方師說的去做。做的好,助你成佛,做得不好,送你入魔……”
聽火山帶著威脅的話,元昌低下了頭,再不發一言。這個時候,廣仁輕輕的嘆了口氣,眼睛看著頭頂上已經升起來月亮。嘴里對著元昌說道:“你沒有選擇,我們師徒二人又何嘗不是?能自己選擇的話,現在我已經帶著火山去海外尋找徐福大方師了。好在這件事已經完成大半了……”
說到這里的時候,廣仁將懷里面的獸皮取了出來。將它交到了有些疑惑的元昌手上,隨后繼續說道:“還想要什麼你可以和我說,能辦到的我會想辦法。記住,以后不可以再驚擾歷任大方師的亡靈,如果再有下一次,那件事也不需要你來辦了,將我給你的長生不老體制還回來。你我之后各不相欠。”
說到最后的時候,廣仁的語氣變得森然了起來。頓了一下之后,他又恢復了自己不見一絲波瀾的語氣,看著臉色有些發白的元昌說道:“你也是看過占祖之后的亂象,你我都棋盤上面的棋子,不到終盤之前,誰都不能輕易離開。你——還不明白嗎?”
“元昌明白了。”這時候,和尚有些無力的嘆了口氣,將手里的獸皮塞進了衣服里面之后,對著兩位大方師雙手合十,行了佛禮之后,繼續說道:“我這就去尋覓兩位樓主的下落,希望此事結束之后,大方師能話附前言,元昌與兩位大方師各不相欠……”
說完之后,元昌對著兩位大方師行了半禮,隨后當著他們倆的面,使用了五行遁法消失的無影無蹤。
看到元昌遁走之后,廣仁扭臉看了一眼火山,說道:“這樣的時候,你也要去招惹吳勉嗎?你也是做過大方師的人。還是分不清孰輕孰重?火山,你讓我有些失望了。”
火山的臉上出現了一絲惶恐的表情,當下跪在廣仁的面前,小心翼翼的解釋道:“師尊,你也在姬牢送來的掛相上面,看到了吳勉、歸不歸這些人會和師尊反目。如其真應了掛相,您要成為吳勉的階下之囚。倒不如趁現在您還可以克制他的時候,斬草除根的好。就算日后徐福大方師回歸,也說不出……”
“住口……”沒等火山說完,廣仁已經冷冷的打斷了他的話。頓了一下之后,這位曾經大方師繼續說道:“成為了吳勉的階下囚又如何?你我都是逆天修的長生不老的人,就算占祖也給批天改命的機會。你以為我連自己的命都掌握不了嗎?”
說到這里,廣仁回頭看著地下墓陵入口的方向,自言自語地說道:“我也想看看,吳勉真有將我變成他階下之囚的本事嗎……”
這兩位大方師說話的時候,吳勉、歸不歸帶著兩只妖物正在向著地上的出口走去。一邊走,閑不住的百無求一邊對著自己‘親生父親’問來問去:“老家伙,你說好好的那倆大方師又抽的什麼瘋?本來還以為方士一門滅了,他們倆還能老實一點,誰能想到他們比當初還不是東西。剛才也就是你弟弟攔著老子,要不然的話……”
“要不然的話,邱武真的空墳就便宜你了。”沒等百無求說完,小任叁已經搶先說道:“不是我們人參說你,他們幾個干架,掃過來一點術法,咱們倆都吃不了兜著走。
不過話說回來,老不死的,廣仁和火山不好好過日子,又搞的什麼鬼?”
歸不歸笑嘻嘻地說道:“還能搞什麼鬼?老人家我剛才都說了,元昌小和尚是廣仁的私生子。兒子被鄰居揍了,哪怕平時和這鄰居的關系再好,說不得也要翻臉……”
“洛陽城軍營當中,救走元昌那個人就是廣仁。”沒等歸不歸說完,吳勉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老家伙沖著沒有一點意外的樣子,嘿嘿一笑之后,對著吳勉說道:“現在看就是廣仁、火山他們倆做的了。到底是親生的,就是這麼操心。”
吳勉沒理會歸不歸的胡說八道,他繼續對著這個老家伙說道:“說說邱武真棺材里面的獸皮吧,除了廣仁、囚閩之外,元昌呢?這個和尚合用不合用?”
“就知道什麼都瞞不過你的眼睛。”歸不歸嘿嘿一笑之后,繼續說道:“既然是廣仁的親生兒子,他老子合用的,兒子自然也是合用。要不然的話,這個小和尚干嘛這麼上心?不過不用擔心,廣仁克制你的招數是他的殺手锏,這個不會輕易的傳給什麼人……”
說話的時候,幾個人已經按著原路回到了地面。這個時候,村子里面靜悄悄的。老頭子和那些方士村民也不知道都哪去了,廣仁、火山也不會難為這些方士,算起來應該是把他們藏在什麼地方了。
吳勉、歸不歸幾個也沒有心思管這些人,當下也從村口走了出來。做上藏在附近的馬車。上了官道之后向著附近最近的一個鎮店行駛過去,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也好。
順著官道跑出去三十里,就在最近的一個叫做‘下邳’的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