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個時候,燕劫自己的心里也隱隱的有了一絲悔意。這個幻像說得沒錯,自己一直奪舍活下去也不錯,大不了輪回轉世。說不定到了下一世自己走運,還有一世的富貴……
就在燕劫胡思亂想的時候,坐在門外的另外一個‘燕劫’突然冷笑了一聲,他站了起來,對著門內的空氣說道:“我讓你看熱鬧,可沒說你可以破了我的陣法,廣仁,你這是什麼意思?”
這位‘燕劫’說話的時候,已經變成了那個帶著刻薄和誰也看不起的語調。最后一個字落地的時候,他身邊的空氣震動了一下,隨后瞬間從‘燕劫’變成了白頭發的吳勉。
與此同時,整個都尉府也發生了變化。都尉府還是都尉府,不過燕劫現在所在的位置變成了從中堂到后宅的側門。這時候,一個多年都沒有聽到的聲音響了起來:“抱歉,廣仁看到這樣絕妙的幻術之法,一時技癢才失手破了這幻術。你繼續施法,不會有下一次。”
變回到本相的吳勉冷笑了一聲,對著空氣繼續說道:“到底是大方師,隨隨便便就能破了我的幻術。要不然你還是露面,也隨隨便便的破破我的術法。”
“那倒是不必了,此事是廣仁做的欠妥,我向吳勉先生道歉了。”廣仁依舊是他那不緊不慢的語調,輕輕的笑了一聲之后,他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燕劫先生,方士一門已經不復存在,廣仁也不對你行晚輩之禮了。多年未見,您還是沒有什麼變化。”
這個時候的燕劫已經明白了過來,他從地上爬了起來。
看了一眼吳勉之后,向后退了一步。隨后對著空氣當中的廣仁說道:“大方師不用客氣,當初我在方士一門還是你長輩的時候,也沒見你見過幾次禮。這次既然大方師你和吳勉都在,那麼燕劫我也不給你們添亂了。仙骨我沒有福分消受,這就告辭了……”
說告辭燕劫可沒有馬上離開,他猶豫了一下之后,對著身前那個完全不搭理自己的吳勉說道:“之前你說過我放棄仙骨的話,你會保我,這話現在還作數嗎?”
“你想說我的話不算嗎?”吳勉回頭看了這位禿頭修士一眼,隨后又繼續說道:“找死囚奪舍,我保你,吳勉說的。怕忘了就紋在身上。”
現在廣仁、吳勉這樣的人都到了,自己再也不可能去打仙骨的主意。雖然可惜不過明知道得不到的東西再去爭取也沒有什麼意思。最后燕劫很是識趣的離開了這座都尉府,不過臨走的時候,他還是存了一下小心思。你們總不會住在這里一輩子保著仙骨吧,你們走了,我還有機會。
出了都尉府之后便沒有了禁制,燕劫當下馬上施展五行遁法回到了那做廢棄的道場之中。打算取了自己留在這里的東西之后便離開這里,不過就在他回到這里的時候,看到一個身穿青布僧衣的和尚站在道場當中。看到他回來之后,微微的笑了一下,說道:“燕劫先生?你能回來那就是說廣仁已經到了,是吧?可以和我說說那位帶著面具的樓主現在怎麼樣了嗎?幾年不見,我還有些想念這位師尊的。
”
燕劫愣了一下,他雖然沒有見過這個和尚的相貌。不過這些年方士一門發生的事情他也是聽說過一點的,他皺了皺眉頭之后,對著和尚說道:“元昌?你來的正好,我還在發愁應該給吳勉一點好處的,你到了正好了結我的心愿……”
燕劫知道的只是這個元昌是樓主的弟子,術法并不如何高深。自己的術法雖然也不行,不過對付這樣的人,應該還是不成問題的。有關元昌的事情他只知道這個程度,如果知道了這個和尚褫奪了那位面具樓主的術法,相信他也不敢起這樣的念頭。
聽到了他的話,和尚古怪的笑了一聲。隨后對著燕劫說道:“本來我只是想打聽一下那里的情況,現在看起來還是要我自己去看一下。我最后再問一下,廣仁大方師是不是已經到……算了,我自己會去看的。這個是給你的見面禮……”
說話的時候,元昌將一個圓球一樣的東西扔到了燕劫的腳邊。竟然是一個還在流血的死人頭,燕劫看的清楚,正是面具樓主派去監視吳勉、歸不歸的弟子王智。
元昌找了快破布擦了擦手上的鮮血之后,繼續對著已經有了懼意的燕劫說道:“這是給你的見面禮,不過我還需要一件給吳勉和歸不歸的見面禮。燕劫先生,借你的項上人頭一用……”
再說都尉府中的吳勉,等著燕劫離開之后,這才繼續對著空氣當中的廣仁說道:“廣仁,你不是路過這里,閑的無聊這才破了我的幻術,放走了燕劫吧?你這又打得什麼鬼主意,不打算露面和我說一下嗎?”
空氣當中的廣仁淡淡笑了一下,隨后繼續說道:“還是算了,吳勉先生你的術法已經登峰造極,廣仁還不想和你有什麼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