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頓了一下之后,這人可能感覺到自己說過了。冷笑了一聲,再次說道:“這件事和樓主你沒有關系,聽我一句良言相勸,樓主還是早早離開的好。看在當初的情分上,你帶著你們的人離開,我給你們讓出一條生路來……”
“董峰,我什麼時候說過,這漢中城里可以有活人出去了?”董峰的話還沒有說完,另外一個聲音響了起來。“桀桀……”一陣怪笑之后,第三個聲音再次說道:“姬牢,我聽說你的名字。相遇便是有緣,稍后我會把你的心出來。用烈酒泡起來,沒事的時候就拿出來看兩眼。和兒孫們講講這就是問天樓主的心臟,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這人說完以后,放肆的一陣大笑。笑聲還沒有停下,姬牢的聲音已經再次響了起來:“你是梼杌——已經幻化出來人形了,這就是吃過人心的功效嗎?梼杌,我就在這里,想要挖心只管過來就好。”
姬牢說話的時候,他的身邊突然閃過了一道火花。火光熄滅之后刮過來一陣大風,將整個漢中城的大霧吹的干干凈凈。這時候就見城門中心已經破了一個大洞,兩個人身穿黑衣的男人站在破掉的城門前。除了這兩個男人之外,他們倆周圍的地面上還趴著四五只長丈余,渾身上下都是一團黑毛,虎身人臉的怪物。
這些怪物本來正在啃噬剛才下來的幾個官兵,聽到了有人出現之后,他們都放下了吃了一半的死人。等著通紅的眼睛看向對面孤單單的樓主姬牢。只等著身邊的兩個人發話,將這個人撕成碎片。
本來姬牢盤算著只有一只梼杌的,現在看到董峰的身邊除了一只幻化成人形的梼杌之外,竟然還有四五只梼杌。這讓樓主的心瞬間沉入到了谷底,他本打算拼著自己全部的力量,瞬間將董峰和梼杌打倒。或許還能保全秋芳的性命,不過現在不止一只梼杌,還有一只已經幻化成了人形。當下姬牢的心里一涼,知道自己再無力保全秋芳了……
董峰是一個五十來歲中年修士的模樣,他看了一眼身邊幻化成人形的梼杌,說道:“你不要小看樓主,當年就連那位徐福大方師剿了整個問天樓,都讓兩位樓主逃生了。況且兩位樓主現在已經合體,他可是當年首任大方師燕哀侯的弟子。小心陰溝里面翻了船……”
梼杌變化的是二十歲左右,臉色有些蒼白的年輕人。聽到了董峰的話之后,他又是一陣怪笑,對身邊的男人說道:“你還在念著當年他們將問天樓托福給你的恩情嗎?不是說只是用你背黑鍋嗎?怎麼,那一點點好你就下不了手了?”
說完之后,年輕人冷笑了一聲,突然伸手指著姬牢的方向長嘯了一嗓子。這一聲喊出來的同時,它腳下一條梼杌同時竄了起來,向著樓主的方向猛撲過來。這條梼杌撲過來的同時,姬牢深吸了口氣,隨后有些不擔心的將手按著自己心口的銅片上。
眼看著姬牢就要將心口上的法器拿下來的時候,他的身前突然憑空出現了一個白頭發的人影。白發人影手里握著一柄非刀非劍的法器,卻沒有揮刀虛砍的意思。
來人正是嘴硬說什麼都不來的吳勉……
就在吳勉出現的同時,已經竄到了他身前三四丈的梼杌發生了變化。一瞬間梼杌的身體猛漲了一倍有余,漆黑的體毛上面起了火光,變成了渾身冒火的妖獸,嘶吼著繼續撲了過來。
“上古四兇?我看看你是怎麼一個兇法,乖……”說話的同時,渾身冒火的梼杌已經到了白發男人的身前。就在它跳起來要將吳勉撲倒的時候,白發男人空著的一只手突然對著梼杌揮舞了過去。
“啪!”得一聲脆響,梼杌被打得翻了一個跟頭之后才摔倒在地。它渾身上下的火焰瞬間熄滅,本來已經膨脹的身體也被打回了原型。從地上爬起來之后,梼杌慢慢的圍著吳勉開始轉起了圈。一邊轉圈一邊不停的對著面前的白發男人嘶吼著,看樣子它隨時都會撲過來,不過剛才那一巴掌讓這只梼杌有些猶豫不覺。
“你在等什麼!我們是上古兇獸,你學狼的樣子做什麼!”看著梼杌只顧轉圈,遲遲不肯再沖上去將白發男人撕成碎片。當下站在董峰面前的年輕人變得有些急躁,當下嘴里發出和梼杌一模一樣吼叫的聲音,接連大吼了幾聲。
這只梼杌被逼得緊了,當下順著年輕人的吼聲叫了一嗓子。隨后它身上的火焰再次冒了出來,不過這次身體還是保持原樣,并沒有變成剛才巨大的樣子。身體冒出火焰之后,梼杌大吼了一聲之后,再次向著吳勉撲了過去。
“聲音大可不一定兇……”眼看著梼杌就要撲倒他身上的時候,白發男人突然一把掐住了這只兇獸的脖子,將它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