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繼續自言自語地說道:“老子也明白你這是用李易當魚餌下去釣人去了,不過老子還是不明白,老家伙你的膽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了?”
“還不是看見慫的就摟不住火了嗎?”小任叁趟著已經沒過小腿的海水,爬到了二愣子的身上,對著它繼續說道:“你親爹你還不知道嗎?別說廣仁了,現在怕是見到了元昌之后都要繞道走。那個老不死的敢這麼干,就是看見比他慫的了,不揍白不揍……”
小任叁說話的時候,吳勉面無表情的探頭看了一眼海面,只看了一眼便沒了再看第二眼的興趣。看到從艙底冒出來的海水越來越多,白發男人對著底艙的位置翻了翻白眼之后,使用了控水之法,將甲板上到處都是的海水引流回了海里。雖然還是不停的從艙底有海水冒出來,不過又都順著吳勉引流的方向再次回到大海當中。看著四周的管事、水手們目瞪口呆,再看這個白發男人的時候,就好像在看天神一樣。
這個時候,就見剛才將李易吸入海底的漩渦再次出現,將一動不動的李易‘吐’了出來。片刻之后,老家伙的身體也慢慢從海底浮了出來。明明是從海底鉆出來的,全身上下卻一點濕的地方。
歸不歸站在海面上,有些尷尬的抬頭看了甲板上的吳勉一眼,隨后也不看李易的死尸老家伙踩著船身,一步一步的走到了甲板上。
吳勉用他特有的眼神看了一眼老家伙之后,嘴巴里面吐出來兩個字:“跑了?”
歸不歸有些尷尬的笑了一下之后,說道:“馮張在水里的術法古怪,老人家我下去的時候,他整個身子都和海水化為一體逃走了。這麼古怪的術法我老人家也是第一次見到,當時都抓著他的胳膊了,眼睜睜的看著他化成海水逃走了。大意了……大意了……”
這時候,艙底的大門打開,滿身是水的離墨從艙底的海水池中游了出來。緩了口氣之后,對著吳勉、歸不歸兩個人說道:“我下去的晚了,馮張打漏了船底逃了。好在我封住了船底,還能勉強向著財神島繼續前行,這一兩天會有泗水號的商船經過這里,我們可以換乘那艘大船。”
“逃了就逃了,馮張真有什麼能耐的話,也不用隱忍在泗水號這麼多年了。他的術法古怪,別說你了,就連徐福大方師見到也一樣沒轍。”歸不歸嘿嘿一笑之后,走到了離墨身邊,拍了拍他濕答答的肩頭之后,繼續說道:“他和李易一樣,能在泗水號這麼久一定是另有圖謀,早晚還能見到他,早晚的事兒……”
離墨沒有想到歸不歸會主動過來安慰自己,事后在知道這個老家伙剛才的遭遇比起自己來也好不了多少。說是安慰自己,其實也是在給他自己找臺階。
當下,離墨發覺李易不在船上,剛剛要問的時候,船老大主動湊了過來,將剛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聽到了李易被歸不歸當成誘餌扔到了海里,他連濕衣服都沒有換。當下直接跑到了甲板邊緣,就見海底漂著的李易已經變成了另外一副樣子……
可能是李易死了的緣故,他身上‘蜂窩’里面的蟲蛹已經在這片刻之間的功夫都孵化成了尸蟲。
天下萬物相生相克,別看尸蟲能在轉眼之間就要人的性命,卻是海魚嘴中的美食。現在李易尸身已經被魚群包圍了起來,海魚在吃尸身上面尸蟲的同時,也將他‘蜂窩’一樣的身體吃的見到了白骨。
剛才還是一個大活人,轉眼之間變成了這樣的鬼樣子。李易也沒了將他打撈上來的意愿,任由這尸首被魚兒們啃噬。當天見到這幅場景的人們,過了很長一段時候都不敢吃魚……
嘆了口氣之后,離墨吩咐船老大繼續開船,就算這艘船再出什麼問題,有吳勉和歸不歸他們這幾個人在,也不會出現什麼問題。現在能早一點遇到往來的貨船,就能早一步離開這艘快散架的大船。
李易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后,船上的管事們都開始愁眉苦臉起來。現在他們這些人到財神島去送死的事情已經做實,李易這樣混在他們當中的修士都沒有逃了,就更不用說他們這些人了。
離墨的運氣不錯,就在當天傍晚的時候,他們便和那艘送貨的海船相遇。離墨用鼓語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將貨船召喚過來之后,把眾管事、水手和吳勉、歸不歸這些人都轉移到了貨船上面。雖然比起來自己的大船,這艘貨船著實有幾分簡陋,不過總算不用提心吊膽了。
又過了十幾天之后,這艘貨船終于開到了財神島的碼頭。
吳勉、歸不歸這些人再次跟船前來財神島的事情,劉喜、孫小川二位東家早已經知道了。孫東家親自駕船在離島十里的海面上迎接,劉喜則在岸上恭候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