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劉喜打開信箋剛剛看了一眼,臉色便有些異樣的看了姑娘一眼,說道:“廣悌先生還說什麼了?”
“姑姑說她聞不得血腥氣,不過知道你們這也是迫不得已。這才就算了,下不為例。”姑娘回答完畢之后,看了劉喜一眼,隨后繼續說道:“您還沒給回話呢,姑姑還在等著您的回話……”
“就按廣悌先生的意思辦。”劉喜猶豫了一下之后,繼續說道:“你回去向先生復命,就說廣悌先生交代的事情,劉喜、孫小川一定辦好。只是現在泗水號的船只未歸,稍后等到大船回來修整一番之后,便可以載著先生去訪故友。”
“故友?老人家我不是在這里嗎?”歸不歸笑嘻嘻的沖著小姑娘招了招手之后,繼續說道:“干嘛那麼見外?你回去和廣悌說一聲,我老人家現在就去看她。讓她準備準備,把頭發好好梳梳……”
“我家姑姑還真提到歸不歸老先生您了。”姑娘笑著向后退了一步之后,繼續說道:“姑姑說,你也老了,也開始占起來徐福大方師的便宜來了。姑姑還說,要是沒有什麼天塌的大事,還是不見面的好……有這個時侯,先把兩個和尚的事情弄明白……”
第208章 離島前夕
距離財神島幾十里之外的海面上,一艘孤孤單單的小艇上,驚魂稍定的靜相正在對著面前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和尚說道:“這麼長的時間沒有看到那些海匪,他們應該是兇多吉少了……”
靜相面對的和尚正是當時最有聲望的兩個和尚之一的廣孝,和尚哼了一聲之后,對著比丘尼說道:“你再重復一下那個女人都和你說了什麼?慢慢的想,想不起來的寧可不說。
”
比丘尼回憶了一番之前的景象之后,說道:“弟子跟著賈氏兄弟倆向著內島走了一半的時侯,一個女人的聲音在弟子的腦海里響起來。她說那里不是我一個女人應該去的地方。讓弟子快點離開……”
想起來當時的場景,靜相的頭皮便一陣一陣的發麻。那個聲音實在是太真實了,就仿佛是一個她看不到的女人趴在自己耳邊說的一樣。深深的吸了口氣緩了一下之后,比丘尼繼續說道:“當時弟子遲疑了片刻,前面便出現了一副虛幻的景象。賈氏伯仲帶去的人馬都葬身在火海當中,賈仁、賈義身首異處。一個老成不像樣子的老人用一柄非刀非劍的法器砍下了弟子的首級……當時弟子確實的感覺到脖子一陣痛楚的……”
說話的時侯,靜相轉身背對著廣孝。低下頭讓這位高僧去看自己的脖子。就見在她粉白的脖頸上出現了一道紅色的印記,看著確實像極了一道痊愈的刀口。這才不算,在靜相脖后的衣領上能清晰的看到鮮紅的血漬。看的廣孝一皺眉頭,這時候比丘尼繼續說道:“當時脖子后來是可以摸到鮮血的,弟子也是嚇懵了,這才悄悄的脫離了賈仁、賈義的隊伍,一路回到碼頭的,想不到能在碼頭見到您老人家。”
“你做的沒錯,如果不是當機立斷回來的話。你可能便是死在島上的第一人了……”廣孝看了一眼比丘尼之后,繼續說道:“今天在島上看到的、聽到的都不能對外人演講。記住了,就算是你另外一個師尊元昌也不能說。
如果他問起來,你就說是賈仁、賈義怕你去分他們的財務,從頭到尾都沒有讓你登島。你發現事情不對之后,這才去找元昌報告的。明白了嗎。”
這個叫做靜相的比丘尼雖然也是元昌的弟子,不過卻好像更聽廣孝的話。恭恭敬敬的答應了之后,跟隨著廣孝的小船到了更大的一艘大船之上。
與此同時,財神島內島的莊園當中,出來傳話的小姑娘已經回到了竹林深處。看著她離開之后,歸不歸嘿嘿一笑,對著劉喜說道:“怎麼?你們的鎮島之寶要離開了?沒有了廣悌你們兄弟倆睡覺都不安穩了吧?這樣,我們四個在你們這座小島上住個五百年也不是不可以。你們負責食宿也不是不可以。”
“歸先生誤會了,廣悌先生只說去訪舊友,可沒有說不回來了。”劉喜微微一笑之后,繼續說道:“在這座小島上待的久了,誰都想出去走動走動的。之前廣悌先生并不是沒有走動過,只是這次走的有點急而已,島上突遭變故有些始料未及。”
“廣悌出去過?”歸不歸摸了摸自己沒有幾根頭發的禿腦袋,看了身邊的吳勉一眼之后,繼續說道:“還以為她守在這里,永遠都不會再出去了。老人年我受累打聽一句,她還什麼時侯離開過這里?”
劉喜想了一下之后,說道:“上次你們幾位離開之后不久,廣悌先生也跟著離開了。不過她老人家沒過多久便又回來了,應該是被外面的什麼事情氣到了,回來之后廣悌先生的心情似乎不是太好……”
劉喜還要繼續說下去的時侯,剛才出來送信函的小姑娘又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