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走邊看著船下的兩個人說道:“是魏健沒有說清楚嗎?大方師正在招待貴客,等到客人走后自然會召見你們的。沒有大方師的法旨你們就要私自登船,想要做什麼?”
‘走’下船的男人吳勉、歸不歸都認得,正是廣字輩四大方士之一的廣義。當初他被徐福特例招了回來,這麼多年也只是在妖山大戰冥軍的時侯見過一面。想不到今日會在這里再次遇到廣義。
看到了是這個老熟人之后,歸不歸嘿嘿一笑,說道:“廣義,這麼多年不見了,你還真是沒有一點變化。你說的那個魏健就是過去傳信的刀疤臉吧?就是他讓我老人家和吳勉過來的,刀疤臉原話怎麼說的來著?想起來了——他說大方師等的我們來心焦,讓吳勉和歸不歸直接過去拜見徐福大方師。要不然的話,沒有大方師的法旨,老人家我怎麼敢過來?”
廣義皺著眉頭說道:“胡說!魏健不可能說出來那樣的話。歸不歸你不要胡言亂語,大方師讓你們等候的法旨就是我傳給魏健的,他怎麼可能說出來這樣的話。你們現在原路返回還來得及,如果……”
“既然都是徐福大方師請來的客人,那就請廣義先生網開一面,請他們上去吧。”沒等廣義說完,他身后突然憑空出現了一個身穿華服,四十開外的清瘦男人。
男人出現之后,吳勉、歸不歸的眉頭都皺了起來。這人的相貌沒有什麼出奇的地方,不過身體當中卻散發出來一絲淡淡的神力——徐福的船隊當中出現了神祇,吳勉、歸不歸瞬間明白了過來,他現在正在招待的客人是神。
不過是什麼樣的神能讓徐福這位大方師親自招待的?
“這里的事情,不用你來操心。”廣義明顯對這位神祇沒有什麼好臉色,他哼了一聲之后,繼續說道:“方士有方士的規矩,請治鶴先生自愛,不要以神祇之尊干涉方士的事情。”
廣義的話說完,這位叫做治鶴的神祇微微一笑,也不爭辯只是沖著吳勉、歸不歸兩個人點了點頭,隨后轉身向著船上走了下去。廣義回頭看了一眼這位還算識趣的神祇背影,隨后回過身來打算繼續命吳勉、歸不歸二人離開這里,回到自己的船上等著徐福大方師下招他們過來的法旨。
不過還沒等廣義開口,空氣當中卻傳來了徐福那似有似無的聲音:“既然來了那就上來吧,廣義,你也不要去難為他們倆了,正好客人也想要見見他們二人。廣義你來帶路,請他們兩位上來說話。”
聽到了自己師尊的聲音之后,廣義馬上變成了另外一副嘴臉。他恭恭敬敬的回身,沖著船艙的位置行禮說道:“弟子謹遵大方師法旨……”
說完之后,廣義回身對著吳勉、歸不歸二人說道:“大方師法旨到了,吳勉、歸不歸你們二人跟著我去見大方師和尊客。大方師問話你們二人要小心謹慎,不可以欺瞞大方師,明白了嗎?”
“廣義你不也是大方師嗎?當初你也是重啟過一天方士一門的人,也是響當當的昆侖大方師,你說的話是不是也叫法旨?”這時候,吳勉用他特有的方式笑了一聲,隨后繼續說道:“你們方士還真是盛產大方師,你家師尊、廣仁、火山加上一個昆侖大方師廣義。
那你們相互說話,是不是可以叫做互傳法旨了?以前一直以為現在的天下皇帝輪流坐就夠亂了,現在看起來你們方士更亂……”
這話如果是在平時說廣義已經翻臉了,不過現在徐福已經發了話,廣義有天大的火氣都只能憋著。這時候他的臉色已經漲紅,牙齒咬的咯吱咯吱之響。歸不歸心里還在忐忑徐福招自己過來是什麼意思,當下也沒有繼續火上添油的意思,低著頭走在最后面,踩著船身登上了甲板上。
上來之后,廣義將他們兩個人引到了一座船艙當中。進到船艙的時侯,就見里面坐著兩個人,其中一個是樣子沒有一點變化的徐福,大方師的對面坐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剛才出現露了一面的治鶴規規矩矩的站在年輕人的身后。
這個年輕人坐著看不出來身高,不過臉色有些蠟黃,眼睛下面也微微有些黑眼圈,看著好像那些世家子弟被酒色掏空了身體一樣的臉色。如果不是此人身上也隱隱有神力散發出來,完全想像不到這樣的人會和神祇聯系到一起。
“這二位就是吳勉和歸不歸吧?”年輕人看了二人一眼之后,沖著徐福微微笑了一下,繼續說道:“大方師,如果現在我就帶著他們倆走,你應該不會答應的吧?”
“不試試神主您又怎麼知道呢?”徐福端起桌子上的酒壺,親自為這個年輕人斟滿了一杯他最引以為傲的蜜酒之后,這才繼續開口說道:“剛才看到神主您喝的高興,稍后離開的時侯,我讓弟子們準備幾壇請一起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