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和吳勉想的不一樣,這一次還是他自己脖子上面對應的位置崩裂出來了傷口。溈今的脖子沒有任何傷口……
自己算錯了嗎?這個變故讓吳勉有些出于意料。之前他以為已經看出來了溈今術法的破綻,只要不斷的攻擊一個位置便會重傷此人。沒想到剛剛看出來了成效,溈今只是吞了一下草木的蔓莖,破綻便消失的無影無蹤。是蔓莖融進了身體抵消了這一刀之勢嗎?
這個時侯一直被動挨打的溈今也變了路數,趁著吳勉遲愣的功夫,他的身子一閃已經到了白發男人面前。吳勉見狀直接將再次將貪狼對著溈今的脖子抹了過去,不過就在他抬手的同時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侯自己的身上已經爬滿了剛才被溈今吞下去的蔓莖。
蔓莖已經纏繞住了自己握著貪狼的手,讓他揮刀的動作頓了一下。就這眨眼的間隙,溈今已經搶先將自己唯一一根手指頭按在了吳勉的前心。一聲悶響之后,吳勉的身體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不過看他的樣子應該沒有什麼大礙,白發男人的眼睛還能轉動,但是受了某種禁制暫時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這個過程就在眨眼之間,歸不歸想要過去搭救吳勉都來不及。
看到自己得手之后,溈今這才送了口氣,看著倒在地上的白發男人,‘說’道:“雖然是長生不老的身體,不過也不能這樣糟蹋。這皮囊馬上就是我的了,怎麼還能容你這樣慢待?”
‘說’完之后,溈今轉身看著歸不歸,說道:“剛才我聽到帝崩兩個字了,今天是什麼好日子,竟然讓我三喜臨門?得了這長生不老的皮囊,從這里出去還不算,連傳說中的帝崩也出現了?拿來吧……”
溈今說話的時侯,全身上下已經緊繃了起來,防著歸不歸翻臉用帝崩轟他。
“溈今先生,你怎麼知道今天不是你葬身之日呢?”說話的時侯,歸不歸再次將帝崩取了出來。龍嘴對著溈今的方向,說道:“這帝崩是有違天道之物,老人家我只是用過兩次。第一次誅滅了下凡的神祇,第二次傷了我老人家的舊友。原本打算出去之后,找個沒有人煙的地方,將這件法器封存起來的。剛才老人家我就猶豫過是否使用這見法器,現在溈今先生你替我老人家決定了……”
歸不歸說話的時侯,原本躺在溈今腳下的吳勉突然直挺挺的站了起來。就見此時的他渾身上下都被蔓莖纏繞,竟然是被這蔓莖拽了起來。而吳勉本人沒有任何反抗的動作,隨后他被蔓莖拽扯著擋在了溈今的面前。
“溈今先生,怎麼說你當年也是和徐福大方師齊名的人物,這樣躲在別人的身后合適嗎?”歸不歸有些無奈的說了一句之后,嘆了口氣,隨后繼續說道:“這樣的事情傳出去,恐怕與溈今先生的名聲有礙。”
“那徐福把我關在這里這麼多年,他的名聲有礙了嗎?”溈今冷笑了一聲之后,繼續說道:“方士,我給你一個機會。將帝崩交給我,我便會饒你們幾個不死。等到我出去之后便一統諸侯列國,統一了天下送給你,就當是帝崩的謝禮如何?到時候誰來找你的麻煩,你盡管推到我的身上……”
就在歸不歸繼續東拉西扯的時侯,他握著帝崩的那只手突然一滑,原本握在手里的法器突然憑空向著溈今飛了過來。
就在老家伙說話的時侯,腳下已經有蔓莖悄無聲息的升上來纏在帝崩龍腹下面。趁著歸不歸的注意力都在溈今身上的時侯,竟然將它搶過來拋向了溈今的方向。
溈今抓住了飛過來的帝崩,當下二話不說,兩只手掌夾著法器,將龍嘴對著歸不歸幾個人、妖擺弄了起來,不過折騰了半晌也不見帝崩顯現威力。
歸不歸先是懊惱的一跺腳,隨后嘆了口氣,對著不得其法的溈今說道:“溈今先生,這件法器施展起來有天崩地裂之勢。為防不小心觸動機關,自然有它開啟的法門。先生將法器還來,我來教授使用法器的門道。”
“你以為我是傻子嗎?”溈今冷笑了一聲之后,繼續說道:“帝崩給了你,你馬上就會用它來對付我。站在原地告訴我如何使用,說了放你們生路,不說便是死路一條……”
“溈今先生的為人,老人家我已經見識過了。你知道了帝崩的使用方法之后,馬上便會用我們來祭法器。我老人家說的對吧?”歸不歸滿臉憂愁的嘆了口氣之后,繼續說道:“帝崩到了溈今先生的手里,我們便知道有死無生。不過老人家我想做一個明白鬼,當初見到這里的地圖之后,便一直困擾我老人家,徐福大方師為什麼要把這處所在畫在地圖上。難不成就是為了溈今先生你嗎?只要能在死前想明白這地圖的前因后果,我們就算死在這里也瞑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