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番游手中多了一柄明晃晃的腰刀,對著已經到了身邊的妖物劈了下去。這一刀無聲無息將妖物太子劈成了兩半,兩片身子倒在地上里面的內臟流淌了一地。
“疆盟殿下!你沒事吧……”聽到了聲響之后的歸不歸大叫了一聲,不過轉瞬之后老家伙臉上的表情又發生了變化。老狐貍一樣的笑容再次出現在歸不歸的臉上,嘿嘿一笑之后,老家伙眼神空洞的對著空氣說道:“每聽見百疆叫喚,那就是說疆盟太子你的福大命大躲過了一劫。老人家我的眼神不好,看不到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還是可以猜猜……番游,是你動的手?”
番游將手里的腰刀丟掉,隨后推著疆盟的小車避開了那一地的血污,隨后這才對著歸不歸說道:“是我,番游之前犯了大錯,承蒙疆盟太子不棄將我收入門下。我自然要替主分憂……”
“好一個替主分憂,之前你說你是二太子疆桓的門下,這麼快就改換門庭了?到底是在人世間待過這麼多年的,翻臉都學的這麼利索。本來還想再看看這些太子都死光了,你們還想做什麼。不過算著該輪到我老人家那傻兒子了,還是穩妥一點咱們直接翻臉吧……”說到這里,歸不歸哈哈一笑,隨后對著已經掙脫了妖物,將那位太子撕成兩半的百疆說道:“百疆,如果老人家我現在和你說,疆盟太子自打碼頭上被追殺,一直到現在都是他自己的戲本,你會信嗎?”
這時候的大妖也看出來不對勁來,它皺了皺眉頭,站在原地對著歸不歸說道:“我原本是不信的,不過不妨聽你說幾句。
歸不歸,你倒說說看,疆盟太子是如何自謀自劃的?”
歸不歸嘿嘿一笑之后,說道:“這個就要問問這位番游了,一開始它說是二太子疆桓的手下,本來老人家我也是信的。不過剛才聽到它一刀將老東家那伙人劈的那麼干脆,我老人家這才反應過來,這位番游是吃兩家飯的。他既是二太子疆桓的門下,又是大太子埋在弟弟身邊的一顆釘子。從頭到尾疆盟都是知道那幾個兄弟是要如何對付自己的,所以就那麼巧,在碼頭遇到了我們幾個,然后把我們拖下了水。想要借著老人家我和吳勉的力量來滅掉其余的幾位太子,暗中也盼著疆桓它們可以除掉你弟弟百無求。算計的真好,如果不是老人家我的眼瞎了,差一點使用破空弄死它的話。現在我們還是應該在一起,一邊向著妖山進發一邊把疆桓它們幾個引出來。當然了,它心里最盼望著百無求死在疆桓的手上。怎麼樣?疆盟太子,老人家我說的對嗎?”
“歸先生你太多疑了……”疆盟苦笑了一聲之后,繼續說道:“如果這些都是我算計的話,那為什麼會把我自己也算計進去?你看看我這個樣子死不死、活不活的,比起來死人也只是多了一口氣而已。這是我的命好,這樣的傷勢有一點點的偏差,是個疆盟也救不回來吧?就算這是我算計好的,本錢也太大點了吧?”
“這就是老人家我佩服疆盟太子的地方了。”歸不歸說話的時候,從懷里摸出來一張淡黃色的布條,在鼻子下面聞了一下之后,繼續對著臉色有了變化的疆盟說道:“還記得這個嗎?這是我老人家那天私自留下來的布料,從疆盟太子你那天穿的長袍上面取下來的。
老人家我的眼瞎了,手腳還是沒有問題的。百疆,認得這布料嗎?現在看著是不是有些古怪?看在百無求的面子上,老人愛我教你個乖,這個叫做幼龍甲,是從幼龍身上扒下來的龍皮煉制成的。剛生下來的幼龍身上無鱗,取內皮制衣可防妖術這是徐福那位大方師教給我老人家的。幼龍甲制衣泛黃,看似和一般的布料沒有區別。如果不是拿在手上細看,誰也看不出來端倪的……”
這時候,疆盟冷笑了一聲,對著歸不歸說道:“如果按著歸先生你說的這樣,幼龍甲可避妖術,那我還會受這樣的傷嗎?你的眼睛看不到,吳勉先生,百疆說的也是假的?”
“老人愛我說了,這就是佩服你的地方了。”歸不歸笑了一聲之后,繼續說道:“你身上的傷原本就不是妖物傷的,當時誰也沒有看到你是怎麼傷的,其實是太子你將妖器放置在幼龍甲里面。趁著別人不注意的時候引發的妖器,從里面破了幼龍甲,而且你的力道、和位置就計算的恰到好處。多一分偏一分你的命都沒了,這就是我老人家佩服你的地方了。反正老人家我是不敢對自己這麼下手的。”
“歸不歸,這都是你的猜測?有什麼證據嗎?”聽到歸不歸說的好像他親眼看到的一樣,疆盟的心里也開始有些慌亂起來。當下它冷笑了一聲之后,繼續說道:“我身為妖山太子,找一件幼龍甲護身不可以嗎?誰能想到幼龍甲會有破損差點傷及我的性命?如果身穿盔甲也是證據的話,那天下的披甲之人豈不是各個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