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管如何想到自己死后,家里老小不至于凍餓而死,心里也算是沒有什麼牽掛了。當下他哆哆嗦嗦的地上,對著孫小川磕了幾個頭。
孫東家沒有阻止他的意思,一直等到幾個頭磕完,周廣義被身邊的人拽起來之后,他這才繼續說道:“為了警示他人,不可以再犯你這樣的錯誤。我會將你送與刑船,讓東號的人都看到犯罪之人的下場。周先生,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聽到要將他送到刑船,周廣義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當下對著孫小川祈求到:“東家……看在我這麼多年鞍前馬后的功勞上,還是給我一個痛快吧。周廣義害人不假,可是從不敢去害我們泗水號的人。最后一艘船是幾個女巫自己做主,如果我知道她們殺的是泗水號的人,一定會舍命阻止的。您大發慈悲,給我一個痛快……”
孫小川笑瞇瞇的看著周廣義,說道:“周先生你是我親自選定的人,如果你害死這麼多的人,還是痛痛快快死去的話。其他的人都會說我袒護手下,更有甚者還會借機發揮說我為了滅口,掩蓋不可告人的目地才將你一刀斃命的。再說了,不是泗水號的人,便不是人命了嗎?不用再說了……”
看著周廣義還要祈求死的痛快。孫小川擺了擺手,示意身邊的隨從將這個人帶下去。刑船只是一條小小的小舟,船上立著一根柱子,將人綁在柱子上之后送到島外,猶豫被繩子牽引,刑船只能在財神島附近活動,并不是形式出去多遠。
刑船上面的人身子骨弱一點的,當天就會被太陽暴曬而亡,向周廣義修煉過術法的人來說,這麼也要遭三五天的活罪,最后才會被折磨至死。最后刑船會被斬斷繩索,自己漂到海里,往來的商船見到刑船上面的慘象,無不膽戰心驚。
之前吳勉、歸不歸他們在島上常駐的時候,也見過兩位東家使家法。雖然有些殘酷,不過也是周廣義自找的,怨不得他人。
周廣義被押走之后,孫小川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回頭笑嘻嘻的沖著吳勉、屠黯說道:“幾位貴客這次有口福了,早上出海的漁船打上來一條五百多斤的龍躉。原本我們家那位殿下想要放生的,既然幾位到了,正好放生到幾位的肚子里。五百多斤的龍躉原本也不是我與殿下消受了的,這次托各位的福,小川我也算能嘗嘗鮮了。”
“五百斤的龍躉?好家伙比我們人——比我們家大侄子都大的許多吧?”聽到了孫小川的話,小任叁的眼睛頓時就亮了。不過轉瞬之后,小家伙又嘆了口氣,繼續說道:“可惜我們家席應真老頭兒不在,比起來杯中之物來,那個老頭更喜歡吃的。這麼稀罕的龍躉他吃不到,可惜了……”
“下次少爺您把那位大術士請過來,在我們這島上住個百八十年的,總有機會再吃上的。”孫小川哈哈一笑之后,對著身邊的人說道:“去,到碼頭上把那條龍躉運來,讓廚子贊麼好吃怎麼做。等到殿下的快馬到了,咱們就開席……”
這個時候,屠黯微微一笑,對著孫小川說道:“孫東家,屠黯是奉了大方師的法旨來的。
不敢耽擱的太久,這次恐怕沒有口福享用這等美味了。”
說話的時候,他又從懷里摸出來一張紙,交到了孫小川手里之后,繼續說道:“蔣元已經伏法,從此之后大方師與泗水號的交易,便由我來代替蔣元。這是船上需要的東西,還像孫東家三個月之內置辦好。到時候也不用在海外交貨了,貴島直接打出鼓語,我聽到之后會駕船來取。”
孫小川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邊名單上需要自己準備的東西之后,這才對著屠黯說道:“既然是這樣,小川我就不強留了。船上已經放置了一些我與殿下孝敬大方師的小玩意兒,還請屠黯先生帶回去。”
屠黯沒有想到這位孫東家竟然如此的八面玲瓏,這麼一會的功夫,竟然已經裝船了不少東西。當下,孫小川親自去送這位方士屠黯。半晌之后才回來,繼續笑瞇瞇的對著吳勉、貴不貴說著閑話,就等著劉喜過來開席吃龍躉了。
趁著劉喜還沒有趕到的當口,歸不歸笑瞇瞇的對著孫小川說道:“小川,這次我們也不是為了你一條龍躉來的。知道你泗水號在陸地上的耳目眾多,幫著老人家我打聽一件事。看看這幾年來,陸地上有誰突然運氣好的不像話,做什麼都好像有如神助一般。找到這個人,或者事情的話,我老人家說不定可以勸動那位天下第一的大術士到你這座小島上住幾年的。”
“有誰的運氣好得不像話?那不就是你們幾位嗎?”孫小川陪著笑臉,馬屁跟著就拍了上去:“尤其是您老人家,看著就是福相。
一看就是福氣漫溢的那種。小川我說的可是心里話,當然了,還有幾個福氣遠不如您老人家的,巧了,小川我正好知道一戶姓武的人家,從年初開始,這戶人家運氣好的他們自己恐怕都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