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不歸說話的時候,將張松手里的絹帛收了回來。老家伙看著上面的名單繼續說道:“當時我們正在和問天樓主、元昌斗的不可開交,這個老人家我也是事后才知道的。”
說到這里的時候,歸不歸這才將手里的絹帛遞給了吳勉。白發男人看也不看上面的名單,只用他獨有的說話方式說道:“我又不是他的弟子,徐福的法旨給我做什麼?”
歸不歸算到了吳勉的反應,老家伙嘿嘿一笑之后,將絹帛收好,隨后再次對著小任叁說道:“原本大術士收徒無數,不過像這樣大張旗鼓收徒的還是第一次。老人家我知道之后,請了泗水號的人去查這個房軒的底細。劉喜、孫小川的人也算是機靈,在房軒家中找到了一張族譜。上面寫著他這房氏一族六輩之上是應該姓席的,后來因為得罪了那時的權貴,他們全族為了避禍這才改姓了房。”
“房軒這一族是應真先生胞兄的后代,按著族譜來排他應該叫做席軒的。”這個時候,知道房軒內幕的張松也開口說了一句。頓了一下之后,他繼續說道:“當初應真先生也是多喝了幾杯之后,才說過這個房軒的事情。不知道是不是應真先生一個人獨占了全族的運道,他們席氏一族除了他之外,便在沒有出過什麼適合修煉術法的子弟。
原本應真先生還一直照看他那一族人,不過那些人仗著大術士的祖蔭,開始胡作非為起來。后來應真先生替他們擦屁股擦的煩了,便任由他們自生自滅。
就連這一支族人改了姓他都不知道,后來應真先生得知這一支不孝的族人連姓氏都改了之后勃然大怒。準備去找他們興師問罪的,沒有想到過了千把年,竟然在這支后世子孫當中找到一個難得修煉術法的好苗子,也就是這位房軒了。
不過房軒雖然生就一個適合修煉術法的好皮囊,他的人品卻有問題。剛剛學會了一點術法的皮毛,竟然就開始依仗著術法開始為非作歹起來。當時還鬧出來幾條人命,惹得應真先生勃然大怒,廢了房軒的術法。
應真先生之前雖然一直都是收了新弟子,便革除老弟子出門墻的。不過出門墻的弟子還是可以自稱應真先生門下弟子的,只有這個房軒是個例外,大術士不準他自稱應真先生的門下弟子,也不可以改回姓氏,大術士說丟不起那個人。”
張松說完房軒的來歷之后,百無求突然搶話說道:“等一下,老子我還是不明白,那個房軒的術法不是被廢了嗎?那麼徐福和他一般見識做什麼?”
“那就要問問房軒自己了。”歸不歸說完之后,又將目光轉到了張松的身上。嘿嘿一笑,說道:“老人家我猜,這次你查到了大術士所有活著的弟子,就是沒有想到這個被廢了術法的房軒,是吧?這樣的小人物就算氏老人家我弄不好也會被漏掉的。”
張松苦笑了一聲,說道:“的確沒有查到這個人,應真先生在世的弟子都居有定所。他們在不在并州一查便知,只有這個房軒當初被應真先生廢了術法之后,也被族內其他的族人排擠。
早已經不在房氏的老宅當中居住,已經失蹤了多年……”
“看來要再去并州一趟了。”歸不歸說完這句話之后,嘴里自言自語的繼續說道:“這次徐福那個老家伙不知道想要做什麼?竟然列出來這個一大串的人名,屠黯、房軒、黃巢……這些人都怎麼惹到那位大方師了……”
沒過多久,吳勉、歸不歸已經出現在了并州城中。張松帶著饕餮去了并州城外五十里的松縣縣城,不過老家伙不信席應真已經失蹤了幾天,還會一直待在小小的松縣縣城當中。再加上大術士吃好的喝好的已經慣了,就算要藏身也會藏在一個相對比較舒適的地方,沒有什麼地方比并州城中更加合適的了。當下便和張松分開尋找,他和吳勉以及三只妖物在一起,在并州城中探聽有關那位房軒的消息。
進到了并州城之后,他們一行人先找了一家客棧住下。因為孫無病大猴子一樣的外貌太突出,歸不歸索性包下了整整一座客棧。住下之后才讓那位齊天大圣悄悄的遁了進來。
在客棧當中稍微休息了一下之后,歸不歸留下孫無病看家。他和吳勉一起帶著兩只妖物走到了大街上,準備找一個人多的酒肆,在這里打聽有關房軒的消息。
就在他們幾個到處尋找順眼酒肆的時候,突然從街角的一家炊餅店中,響起來一陣叫罵的聲音:“聽懂了沒有?這里沒有什麼姓房的、姓席的,我家掌柜的姓閻,閻王爺的閻……”
原本幾個叫罵的沒有什麼好看,不過當中一句話連二愣子聽明白了。
百無求立即向著叫罵聲的方向看過去,就見炊餅店的一個小伙計,指著面前和尚的鼻子,說道:“和尚你快快出去,不要耽誤我家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