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最近是糧行的淡季,一直都沒有怎麼出力,他們昨晚又早早的睡下,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就在席應真帶人來之前,這些苦力們還說起來一件怪事。他們昨晚都做了同樣的一個夢,這些人回到庫房在搬運里面的糧食。先把幾萬斤糧食搬到了院子里,然后又將這些糧食又搬運了回去。他們的夢做的一模一樣,說的苦力們都是一身的冷汗。認定了昨晚他們這里不是鬧鬼,便是鬧了狐仙。
聽到了苦力們的話之后,張松又來到他們所說的后院暫時存放糧食的地方。果然在這路發現又搬運糧食的痕跡,不過張松又繼續詢問在夢中是誰讓他們去來回搬運糧食的時候,這些苦力們便說不出來了。他們夢中隱隱約約是有這麼一個人,不過是誰,這個人長得什麼樣子卻怎麼都說不出來。
“大術士,看來昨晚的術士做事詭秘,一定是有什麼圖謀。”張松將自己打聽出來的事情告知席應真之后,繼續說道:“弟子猜的沒錯的話,陣膽就埋在倉庫的地下。那個術士迷暈了苦力們,讓他們空出來一塊地方。等到他施法之后再將原地復位,不過陣膽不易隨便移動,那術士應該是將陣膽埋進了地下。”
聽到了這里,小任叁自動請纓。將無關之人散走之后,小家伙一個猛子扎到了地下。片刻之后他便在席應真的腳邊露了頭,對著大術士說道:“老頭兒,這下面還真埋著一口丹爐,還是大片大片燒盡的紙灰。我們人參找到了一片還沒有燒干凈的……”
說話的時候,小任叁的手里已經拿出來一塊還沒有來的及燒盡的黃表紙。
上面還能看著畫著的一道古怪符文,席應真將人參娃娃抱起來之后,順手接過來了半張符紙。只是掃了一眼之后,便交給了張松,說道:“是術士的符咒,你幫著術士爺爺想想,這是那位術士干的?在并州城這麼干這人想要做什麼?”
在席應真說話的同時,張松已經將符紙轉交到了歸不歸的手上。隨后才陪著笑臉說道:“左右脫不了大術士您的關系,之前在并州帶走房軒的事情應該已經都傳開了。我猜想是哪位術士以為您在并州城里藏了什麼寶貝,讓房軒留在這里看守寶貝。后來房軒被人帶走,寶貝或許還在城中。他這才啟用陣法,想要在百姓熟睡的時候去找那個壓根就找不到的寶貝。”
聽著張松說的有幾分道理,席應真點了點頭之后,又對著歸不歸說道:“老家伙你說呢?擺陣法的術士到底是什麼目地?”
“張松術士說的在理。”歸不歸嘿嘿一笑之后,繼續說道:“想要知道那個術士到底想要做什麼,卻要動用官府的力量了。讓他們去查昨晚誰家中有沒有出過異常的事情,好像這里的伙計一樣。那術士既然鬧出來這麼大的動靜,便不可能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來。”
論起心智來,在場的人都無法和他們倆相比。當下歸不歸便拜托泗水號請并州節度使去查昨晚城中的情況,然后又拿出來賞錢,請那些苦力們將倉庫地下的丹爐挖出來送到泗水號的商鋪。
安排好一切事宜之后,他們這些人便再次回到了泗水號的商鋪。
回來之后已經差不多快到午時,饕餮已經做出來一桌子的菜肴。吳勉躲在給他們準備的后廂房里繼續看他的冥人志,而應該給龍種打下手的房軒卻不知道哪里去了。
就在席應真要發火的時候,卻見房軒帶著一個女人回到了這里。這女人看著眼熟,正是當初把他藏在娼館當中的娼妓月蘭。當初離開并州城的時候,房軒便對這個女人念念不忘。回到這里之后,他便再次回到了已經變成廢墟的娼館那里。竟然發現了正準備被李半山轉手賣掉的月蘭。
當下房軒二話不說,掏出來身上所有的銀錢,將月蘭贖身。原本他向著在并州租下一套房子暫時按著這個女人,這時才想起來身上的錢已經都用來贖了月蘭。沒有辦法之下只能硬著頭皮把女人帶了回來……
原本房軒準備好了要挨大方師的一頓打罵,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看到了自己的后世子孫帶著個娼妓回來。大術士臉上的怒氣竟然消失的無影無蹤,只是說了一句:“術士爺爺我身上那麼多好的地方,你怎麼不學學?坐下吧,這麼多人就等著你了……”
看到席應真沒有發火,在場所有人都覺得不可思議。房軒松了口氣之后,又去找張松、歸不歸借錢,準備飯后就去找房子安置月蘭。沒有想到席應真就好像變了個人似的,對著房軒說道:“好好的出去安置算什麼?既然來了你們倆就住一起。有本事你讓她壞上一男半女的,術士爺爺我也沒有話說。
”
席應真常年流連于煙粉之地,他心目當中對娼妓沒有絲毫的看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