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到徐福大方師還在等著此人之后,他又無奈的嘆了口氣。當下還是在契約上面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現在我可以把他帶走了吧?”說話的時候,廣信寫好自己大名的契約還給了歸不歸。隨后繼續說道:“大方師如果要問此人是如何到了歸不歸先生你的手里,廣信應該如何回答?”
“該怎麼說就這怎麼說。”歸不歸嘿嘿一笑,將契約收好之后,這才繼續說道:“就說你不知道……好了,你們之后的路途遙遠,老人家我就不留你們吃飯了。傻小子,你替我老人家送客。”
廣信原本還存了請吳勉、歸不歸送一程,最好送到碼頭的心思。不過他畢竟不是廣仁、火山師徒,見到老家伙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這才只能又些無趣的帶著蔣合先離開了洞府,因為蔣合先被封住了術法,廣信眾方士結隊押送著他向著山下走去。
蔣合先好像變成了一個啞巴一樣,任憑旁邊這些方士如何奚落,他總是一言不發。廣信等方士讓他做什麼便做什麼,他似乎已經感覺到了自己的大限將至,準備順應天意了。
除了這些跟隨廣信一起前來的方士們之外,還有一隊三十來人的方士已經集結在了山下。他們準備好了十幾架馬車在這里等著,見到廣信把人帶下來之后,便安排同門上車。隨后這支浩浩蕩蕩的車隊開始向著泗水號在泉州碼頭行駛過去。
廣信親自帶著幾個方士看管蔣合先,車隊行駛起來之后,廣信對著這個叛逆的方士說道:“昨晚我已經派人向大方師稟告抓到你的消息,應該在我們到達碼頭之前,他老人家便會有新的法旨送來。
也許你不用那麼辛苦,出海去拜見大方師了。”
蔣合先又些苦澀的看了廣信一眼,隨后他輕輕的搖了搖頭,似乎他也在糾結見到大方師之后,自己還能不能守得住這個秘密。
見到蔣合先沒有說話,當下,廣信也不在多言。他吩咐負責趕車方士們快馬加鞭,爭取早一點回去拜見徐福大方師。
一開始廣信等方士小心謹慎,他們完全沒有進城住店的打算。天黑之后便在附近按下帳篷,好在這些人都是辟谷的方士,并不需要飲食,算是少了不少的麻煩。
晚上在休息之前,方士們會擺下類似鬼打墻的陣法。只有有人靠近他們的帳篷,便會被陣法迷惑了心智在原地打轉。如果遇到有人可以闖過陣法來到營地的話,那此人便是蔣合先幕后主使人無疑。廣信和方士們還準備了更大的沙器在等著他……
不過一連幾天都沒有發生什麼異常的情況,看著距離泗水號的碼頭越來越近,廣信警惕的心思也開始越發的緊張起來。他是聰明人,知道就是這個時候最容易出事了。
轉眼到了距離泗水號碼頭還有四十里遠的時候,只要再過一晚,明天就可以到達碼頭的時候。正在扎營只是,準備休息的方士們臉色都有了些許的變化。隨后幾乎所有的方士都停下了手里的活,將目光對準了來路的位置。
片刻之后,四個騎著快馬的方士從遠方出現,雖然遠處的方士們還是馬上認出來他們幾個人的身份。這幾個人都是他們的同門,為首的一個人正是廣字輩另外一名方士廣義。
等到快馬到了車隊跟前之后,廣義看了廣信一眼,隨后從懷里面摸出來一個信封來,遞給了自己的小師弟之后,說道:“這時大方師下的法旨,蔣合先交給我。格殺令繼續,你也去辦這件事吧……”
廣信恭恭敬敬的接過來徐福最新的法旨,看過之后并沒有發現什麼破綻。當下對著廣義說道:“師兄,此人牽扯到了機密的大事,廣信不敢擅自離開,還是我和這些弟子們留下,直到目送您帶上蔣合先上船,我等離開再走也不遲。”
“廣信,你想要違背大方師的法旨嗎?”廣義冷笑了一聲之后,繼續說道:“你看到過法旨上提到了你留下繼續護送了嗎?廣信,雖然你我也算是同門。不過你真以為可以和我、還有廣仁一起平起平坐了嗎?”
幾句話讓廣信抬不起頭來,不過看著廣義的弟子想要直接動手,從自己身邊將蔣合先拉下車的時候,廣信冷笑了一聲,伸手拍在那名方士的手上。這一下讓方士直接從馬上摔了下來。
“廣信!你想要造反嗎?”廣義大叫了一聲之后,就要沖過來和廣信拼命的時候,冷不丁廣信對著他說道:“廣義!這法旨是你親手在大方師手里接過的嗎?還是有人代收?如果是大方師親手交付,我向廣義師兄賠罪,然后馬上將蔣合先交給師兄處置。如果是有人代收……”
廣義愣了一下,他回頭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后的方士,說道:“雖然不是我親手從大方師手里接過的法旨,不過也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