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松了口氣。
“我明白了,我們是踏進院子里之后,才開始被陣法困住的。這里沒有外人……”說話的時候,廣信看了一眼藏在人群當中的夏元秋,對他說道:“這個是你干的?一開始你就是為了讓我們困在陣法才自投羅網的……”
第91章 禁器
“我不知道……”夏元秋好像被嚇傻了一樣,癡癡呆呆的看著面前兩位,隨后繼續說道:“的確是大方師寫下法旨讓我代交廣義師兄的……你們不信的話,可以到大方師駕前對峙。”
之前廣義、廣信的注意力都在蔣合先身上,雖然牽出來這個夏元秋,不過兩個人都不想橫生枝節。打算平安的將蔣合先帶出海之后,到了船上在盤查夏元秋的幕后主使之人。廣義、廣信都沒有將這個人放在心上,連夏元秋的身上都沒有搜查,便帶著他上路了。說到底,誰都沒有將這個小方士放回事。
看著夏元秋還是一副不認罪的樣子,廣義微微皺了皺眉頭。他圍著這名小方士轉了幾圈之后,停留在了他的身后。廣義的眼睛緊緊盯著夏元秋的后腦勺,廣信也跟著湊了過來,順著廣義的目光看過去,就見夏元秋后腦的發髻露出來半寸左右一根銀針的尾部。
夏元秋的頭發原本就花白,如果不是刻意觀察的話很難發現他的發髻當中還隱藏著一根銀針……
看到了銀針之后,廣字輩的兩個人下相互對視了一眼,隨后廣義對著夏元秋說道:“也許是我錯了,大方師那里可能有急事,這才改了規矩……”說到一半的時候,廣義猛的出手,將夏元秋發髻當中的銀針拔了出來。
這銀針竟然半尺有余,從下往上斜著刺進了夏元秋的腦袋里。在銀針拔出來的一瞬間,他一翻白眼暈倒在地。這時候,廣信帶人仔細的搜查了夏元秋全身上下。最后在他鞋底的夾層當中,找到了兩塊刻著符文的銅板來。
符文雖然是方士的路子,不歸廣信畢竟見識太少,看不懂上面畫著的是什麼。當下只能將兩塊交到了廣義的手上,此時夏元秋的眼睛再次睜開。看到了面前兩位廣字輩的師兄和其他的方士之后,他嚇得大叫了一聲:“啊!我怎麼到這里來了?廣義師兄你們對我做什麼了……”
“你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廣義皺了皺眉頭之后,將手里的長針遞給了夏元秋,隨后繼續說道:“那麼你還記得這個嗎?我記得你是掌管多寶閣的,這件法器就在多寶閣中。”
“這是腦針……這是心魔至幻針。”夏元秋將銀針的兩種名字都說了出來。隨后他有些詫異的對著廣義繼續說道:“師兄,這是大方師親手所封的禁器。怎麼會到了你的手中?大方師他老人家知道嗎?”
“原來你真的忘記了,那好,你再認認這個……”說話的時候,廣義又將廣信遞給他兩支雕刻著咒文的銅板取了出來,想要交到了夏元秋的手上。不過這次方士連接都不接,他向后退了一步,有些驚慌的對著廣義說道:“師兄,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你們把我綁到這個地方來,想要做什麼……這是引發陣法的陣膽——陰陽合……”
夏元秋在海上是專門負責看管法器存放所在——多寶閣其中的一位方士,廣義給他看的兩件法器都是出自他多寶閣的,其中一件還是徐福大方師命令封存的禁器。
想不到會在廣義的手里出現。而且腦針上面還隱隱能看到絲絲血跡,好像是剛剛從誰的腦中抽出來的……
看了驚慌失措的夏元秋一眼之后,廣義對著廣信說道:“你和他說出了什麼事情,你說完我還有話要問他……”
當下,廣信將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說到心魔至幻針從他腦中拔出的時候,夏元秋不由自主摸了一系自己的后腦,果然手里出現了少許的鮮血。然后他看著自己的兩只光腳,和被撕爛了的鞋底……
“我被人用腦針控制了……還假傳了大方師的法旨?”說話的時候,夏元秋的嘴唇已經哆嗦了起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明明就在大方師的身邊,也會被牽連進陸地上的格殺令來。
“現在你仔細想想,見到我們之前,你在和誰說話?在哪里?”這個時候,廣義再次對著夏元秋說道:“那個人知道心魔至幻針和陰陽合的用法,一定也是你們看守多寶閣當中的方士之一。”
“沒有用的……”夏元秋苦澀的搖了搖頭之后,繼續說道:“心魔至幻針雖然是禁器,不過尚在禁器之末,如何煉制、施展都不在禁止之內。而且它刺穿我腦中的時候,已經帶走了那一段的記憶。現在我只記得被廣義師兄你交到甲板上,宣讀大方師法旨的那一段。”
“原來方士當中,還隱藏著這樣的高手。看一遍圖譜和使用方法,便會施展這樣的禁器了。”廣義說到這里的時候,心里也冒出來一絲涼意。他回到徐福大方師身邊也有幾百年了,看著海外方士一點一點成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