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做的……”說話的時候,吳勉手里已經出現了那柄秋水一樣的長劍。歸不歸再看這件法器的時候,竟然隱約當中感覺到這柄長劍竟然閃爍著興奮的光芒。這件法器好像自己有了生命一樣……
看著歸不歸目瞪口呆的樣子,吳勉再次說道:“這法器古怪,它自己是找對手。對手太弱的話,它不干活……”
“法器自己找對手?”歸不歸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老家伙看著吳勉手里的長劍,頓了一下之后繼續說道:“老人家我就聽說過法器認主的,什麼時候它還開始認敵了?徐福這個老家伙煉制的是什麼法器……”
“他應該是從占祖當中看到什麼了。”吳勉看了一眼手里的長劍之后,突然想到那位大方師讓自己準備劍鞘的事。當下他對著手里的長劍說道:“該給你穿件衣服了,這魚皮怎麼樣?北冥鯤魚的皮,也不算辱沒了你……”
說話的時候,吳勉半跪在死魚身上。用手里的長劍去割魚腹上面雪白的魚皮,沒有想到的事,剛才自己將鯤心肝攪成肉醬的長劍,竟然連塊魚皮都割不下來。鯤的心肝不像其他的妖獸那樣嫩,都有厚重的筋膜護著。那筋膜可是比魚皮要柔韌的多,連筋膜都能攪碎的長劍,怎麼可能割不下來一塊魚皮?
“它是嫌棄了……”吳勉看出來了門道,白發男人有些無奈的看了一眼手里的長劍。轉臉對著歸不歸說道:“這真是件有趣的法器,敵人不夠強大,它就不出力……天下夠你出力的人、妖沒有多少了吧。”
“法器的事情,咱們回到岸上再說。
守著一只死魚也不是說話的地方。”歸不歸嘿嘿一笑之后,繼續說道:“老人家我也好奇它是怎麼認敵的,回去之后你要好好說說……你這是什麼意思?還有什麼話要在這里說?”
歸不歸說要走的時候,已經轉身準備到百無求和小任叁那里去。現在這兩只妖物已經騎著海妖往這里趕了,由于大船已經毀在了鯤的手里。現在他們這二人二妖想要回到陸地,便只有騎著海妖渡海了。不過就在他準備去找兩只妖物匯合的時候,卻突然被吳勉抓住了手臂。
“老家伙,你這身衣服不錯,我試試大小。”吳勉難得訛歸不歸東西的時候,多少拐了個彎,算事給克這個老家伙點面子。看著歸不歸尷尬的笑了一聲,卻沒有脫衣的意思之后,吳勉繼續說道:“你打算讓我親自動手?”
“老人家我的衣服脫給你沒有關系,可是我老人家穿什麼?”歸不歸知道今天他怎麼樣都要把衣服脫給這個白發男人了,不過他還想要還口價。苦笑了一聲之后,繼續說道:“這樣,我老人家把外面的大褂脫給你……”
“除了內衣之外,剩下的都脫下來。”吳勉沒有給老家伙還價的機會,隨后他又將長劍取了出來。看了看長劍之后又看了看這個老家伙,說道:“猜猜看,你在這法器的心里是什麼地位?”
雷電對歸不歸沒有什麼威懾力了,不過想到這件連鯤都可以殺死的法器,歸不歸還是有些頭疼。當下又些尷尬的笑了一下之后。開始將自己的外衣和褲子都脫了下來,看著吳勉船上了自己的衣服,歸不歸抱著肩膀說道:“老人家我怎麼辦?這麼大的歲數了,這麼回到陸地上不像話……”
“這麼大的一張鯤魚皮,你說沒有東西穿?”吳勉看了一眼歸不歸之后,繼續說道:“怎麼,連你也嫌棄這只鯤?”
當下,歸不歸也是沒有辦法,老家伙只能跪在鯤尸上面。伸手在魚腹最柔軟的位置上撕了一塊白色的魚皮來,隨后老家伙簡單的收拾了一下,算是勉強制了一件魚皮的衣衫。
這個時候,百無求和小任叁也被海妖們駝了過來。當下歸不歸和吳勉也分別被一只膀大腰圓的海妖們馱著,向著陸地的方向快速游了過去。海妖的速度比大海船要快的多,原本還要一天的航程,結果就在當天晚上,他們這兒二人二妖便感到了泗水號位于泉州的碼頭。
不過到了之后才發現碼頭已經被海嘯毀于一旦,法器最后將鯤折騰死的時候產生了巨大的海浪,海浪最后形成了海嘯,沖到了泗水號的碼頭,將這個碼頭毀于一旦。
這個場景嚇了吳勉、歸不歸一跳,如果因為他們纏斗鯤,形成的海嘯造成大量人員傷亡的話,那他們倆的罪過就大了。不過等到他們走出碼頭之后,見到了碼頭當中生還者,打聽了消息之后,吳勉、歸不歸他們才知道碼頭的事情和他們無關。
早在前一天的早上,黃巢的軍隊趕到了碼頭。他們奉了黃巢的軍令,去所有泗水號的商鋪當中強征稅賦,不管東南西北,每一家泗水號的買賣都要征稅黃金萬兩。
這幾年陸地一直都在打仗,泗水號的買賣原本就不景氣,現在根本拿不出來黃金萬兩,隨后便被軍官以抗稅的罪名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