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韓通?”歸不歸腦海當中過了一遍,也沒有這個叫做韓通的印象。格殺令的名單上似乎沒有他的名字,也沒有說誰說過這名方士。
郭師兄似乎猜到了自己師尊的名號并不算太響,當下他繼續往上報出來自己師租的大名:“我家師尊一直在師祖駕前學藝。少在江湖上行走,老人家您或許沒有聽說過。不過提起來我的師祖您一定是知道,他老人家就是風雷方士韋愈。當年他曾經一人殺死過一只妖獸……”
“韋愈……”歸不歸還是一頭霧水,聽這位郭師兄的師祖應該不是跟著徐福一起出海的方士。不過這個名字他實在沒有聽過,韓通和韋愈這兩個名字如果不是面前這個半大老頭說出來,自己都不知道他們倆也是方士。
看著歸不歸臉上的表情,郭師兄已經猜出來這老頭子就是一個土包子。大名鼎鼎的風雷方士都沒有聽說過,不過他還是不死心,繼續把自己師們長輩一個一個的說了出來:“老人家,我家韋師祖的師尊,就是方士唐萬石了……再往上就是湯勇杰,他老人家算是我的老祖宗。一百六十年前亡故的……”
如果不是看著這個老家伙親手制住了自己發了狂的師弟,手段遠在自己之上。郭師兄還以為他就是一個老朽的平常人。看著歸不歸一直沒有反應,當下郭師兄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往上攀師門長輩:“湯祖之上就是方士一門最后一任大方師火山了……再往上就是……”
“終于聽到你說到一個熟人了,不容易……”歸不歸哈哈一笑,隨后繼續說道:“原來你是火山那一脈的弟子,那麼老人家我你一定認得了……我老人家姓歸名不歸……你師們長輩沒說過和廣字輩齊名的歸不歸?”
郭師兄已經算是方士一脈的末節,除了知道火山的師尊叫做廣仁,然后上面還有一個傳說當中的徐福之外,剩下的師們長輩也沒人和他一起說起過。別說歸不歸了,現在就算問他廣義、廣孝和廣悌是誰,這位郭師兄也不知道。
當下、歸不歸和郭師兄相互一臉尷尬的看著對方。最后還是老家伙干笑了一聲,自嘲地說道:“算了,老人家我這幾年沒怎麼在鄉間走動,娃娃你不知道也正常。不過這怎麼回事?你該說說吧……”
看著面前這個老家伙一下子就制住了自己發狂的同伴,郭師兄知道自己遠遠不是他的對手。而且事到如今自己兩位師弟送命,郭師兄嚇破了膽,認定了這個老家伙不是壞人之后,沒有多想對著歸不歸說出來自己師兄弟幾個來這里的原因。
郭師兄叫做郭染,拜在韓通方士門下學藝。原本想著找一個可以吃飯的手藝。沒曾想學了十幾年的方術,到頭來也只是學了幾個低微的方術。平時走街串巷的混飯吃還勉強可以,不過想要吃好點也不容易。
后來韓通又收了一個叫做吳省的弟子,吳省是祖傳盜墓出身。因為一次跟著家里的長輩下墓,引出來了血尸,他親眼看著自己一家子人都喂了血尸。好不容易逃出生天之后,便打算找一個修道門派好好修煉術法。起碼在盜墓的時候,不會這樣陰死在墓里。
不過吳省并不沒有什麼修煉術法的天賦,雖然修煉了幾年到頭來還是一事無成。
最后吳省索性將郭染和其他幾個同門師兄弟拉了入伙,一起挖盜早年間留下來的墓穴。
別看郭染的術法尚在末流,不過下墓對付一般的鬼祟還是不成問題。當下師兄弟幾個人搭伙盜了上百座的古墓,靠賣陪葬品賺到了不少的錢財。雖然這個活計丟了祖師爺的臉,不過也讓他們發了財。
原本郭染打算金盆洗手的,不過這個時候吳省找到了他。說南山堂的東家找到了一座連環大墓,不過大墓當中有些古怪。一連去了幾波同行下去。結果都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尸的,南山堂也是沒有了辦法,想要找幾個懂書法的人來動手。許諾了只要能將古墓里面的東西取出來就給五千兩黃金的賞錢,而且古墓里面南山堂只有一樣陪葬品,剩下的東西都歸他們自己。
五千兩黃金打動了郭染,雖然盜了上百座古墓。不過他們只會盜不會賣,經常把上古價值連城的珍寶賣了兩壺酒前。有了這五千兩黃金,他們幾個人一人一千兩足夠自己余生只用了。
剩下的事情歸不歸都知道了,幾個人來到這里之后,莫名其妙的收到攻擊,如果不是歸不歸來的及時,恐怕這個時候只剩下郭染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逃走了。
郭染說完之后,剛才一搞頭搞死李奎忠的黑衣人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對著郭師兄和歸不歸說道:“馬車呢?郭師兄,我們怎麼會在這里?我們剛才不還是乘坐馬車離開嗎?怎麼一眨眼就到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