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話的時候,大方師捂著外甥的嘴巴,走到了床榻邊。還沒等自己的外甥反應過來,‘徐福’已經拉過了棉被包在了他的頭上。隨后對著自己這敗家外甥一頓拳打腳踢,一邊打一邊還要低聲警告他:“別出聲……你要是出聲把外面的人都引過來,咱們爺倆活不到明天早上……忍著點……我讓你吃喝嫖賭……我讓你三妻四妾……我讓你敗我的錢……”
寢室里面,這一對甥舅正在用另外一種方式交流的時候,在金陵王府里面,歸不歸正在對著吳勉訴說剛才府尹衙門里面發生的事情:“本來老人家我一定他人都嘩嘩流血,也不能自圓其說了,就等著被人拆穿。想不到這位大方師三言兩語便化解了,當時就算是真徐福那個老家伙站在他對面,恐怕也能被這位大方師說成假的……”
“老家伙不是老子說你,剛才老子直接過去給他一巴掌,什麼事都解決了。”這時候,有些不滿的百無求插嘴說了一句。頓了一下之后,它手舞足蹈的繼續說說道:“老子就問他,你到底是不是徐福大方師?他敢說是,老子就繼續打下去,直打到他說不是為止……”
“他裝扮的是徐福那個老家伙,又不是裝扮成了我老人家,你跟著稚氣做什麼?”歸不歸嘿嘿一笑之后,磚頭對著吳勉說道:“這個假徐福應該就是那觀主口中,曾經一起喝過酒,還成了朋友的‘徐福’了,這樣的話,馮佐那件事便都對上了。”
吳勉跟著笑了一下,隨后對著歸不歸說道:“那個假徐福真一點術法都沒有嗎?那樣的話他倒算是個人物了。
天底下這麼多的修士,不乏席應真那樣想要挑戰大方師一夜成名的。他一點術法都不會,還能活了這麼久,也算是個人物了。”
“運氣好,人也要夠聰明。不過據說他冒名大方師也有些年頭了,那些修士還好說,不過在陸地上的方士一直沒有露面拆穿他,這就有點意思了。”歸不歸嘿嘿一笑之后,繼續說道:“那些方士不管,憑什麼要老人家我管?等著看戲吧,還不知道這出戲要如何收場……”
“隨他怎麼收場,總不是我們頭疼的事情。”吳勉笑了一下之后,繼續說道:“不過話說回來,這個人長得真和徐福一模一樣嗎?”
“我們都是親眼見到的,完全就是一個模子做出來的一樣。連聲音、語調都是一模一樣的。”歸不歸說到這里的時候,皺了皺眉頭,隨后繼續對著吳勉說道:“看到那個人的第一眼,老人家我還以為他又是一個神識,不過仔細看他身上的氣息還是和那個老家伙不一樣。”
“老不死的,你們說這個假徐福能不能是真徐福留在陸地上的兒子?”這個時候,小任叁突然開了口。頓了一下之后,小家伙繼續說道:“徐福身邊早先也有兩個女弟子,能不能是和她們不清不楚的。生下來孩子之后不敢留在身邊,這才送到陸地上的?”
歸不歸聽了之后哈哈大笑,隨后說道:“這事真的不好說,有句話說的好,三歲看到老。當年徐福還是光屁股娃娃的時候,就知道偷看鄰居寡婦洗澡。現在生個兒子也不好說……老人家我跟你們說說他小時候的事情,六歲的時候……”
聽到歸不歸開始說起來徐福年幼時期的八卦,吳勉便起身向著后宅的位置走去。
邊走邊對著身后的一人二妖說道:“如果他不鬧事,你們也忍忍別和他一般見識。文君在金陵城,別讓這里亂起來……”
說話的時候,這個白頭發的男人已經走進了后宅。看著他的背影,歸不歸輕輕的嘆了口氣,對著身邊的兩只妖物說道:“現在的吳勉,老人家我都不敢說認識了。可憐他和妞兒了……”
一句話說出來,兩只妖物也沒了繼續打聽徐福年少時期的荒唐事。當下,百無求第二個站了起來,對著歸不歸擺手說道:“老家伙,老子睡覺去了。沒事你也跟你叔叔學點好,別總說徐福小時候那點破爛事。真把他惹急了,最后還的老子救你,替你說情。就不能讓老子省點心嗎?”
說完之后,百無求也向著自己的寢室走去。歸不歸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著二愣子的背影,他自言自語地說道:“這到底是怎麼了?當年說徐福偷看小寡婦洗澡,那些小方士都面紅耳赤的湊過來聽。現在老人家我上趕著,還沒人愛聽了……人參,你說是不是……人呢?”
歸不歸自言自語的時候,小任叁也跟著一猛子扎到了地下,只露出自己的小腦袋對著歸不歸說道:“老不死的,這幾段你都說了幾百遍了。看到了沒有?我們大侄子都聽不下去了。走了……”
“剛才誰一個勁兒的要老人家我說細節的?”歸不歸氣樂了,嘿嘿一笑之后,看了一眼在一旁服侍的高如柏,對著他說道:“如柏,老人家我交代你一點事。明天如果那個‘徐福’派人來請老人家我和吳勉的話,你直接推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