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席應真施禮,說道:“怎麼還驚動您老人家了……原本想著拿下京城之后,本王請老人家您搬到京城居住的。想不到戰事不順,中了城中修士的幻術。如果不是大術士您……”
“朱棣,別拍術士爺爺的馬屁。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術士爺爺就說了,我不是保你,只是幫襯著自己的孩子不受別人欺負。”沒等燕王說完,大術士已經十分不客氣的打斷了他的話。席應真對這個馬上就要奪取天下的燕王頗不以為然,說話也是直接點名道姓,話語當中十分不客氣。不過就是這樣,朱棣也不敢露出絲毫不悅之情。還要陪著笑臉在一旁點頭哈腰。
說完之后,席應真不再理會姚廣孝和朱棣,他向前走了兩步,對著空氣繼續說道:“白頭發的……你什麼時候開始躲躲藏藏了?長得丑見不得人嗎?現在外面一直都在傳說你是天下術法第三人,這個說法有一陣子了,你的術法有沒有再精進一層?現在弄不好已經在術士爺爺之上了吧?出來讓術士爺爺見識一下你的手段……”
“這里沒有你的事……”席應真說完之后,那個吳勉獨有的聲音終于響了起來。頓了一下之后,那個一身白的白發男人從倒塌的軍帳大營方向走了出來。他一邊走一邊對著大術士繼續說道:“你弟子不能受別人的欺負,那麼你那個不爭氣的弟子欺負別人呢?”
“那就只能怪他們活該倒霉了,誰讓他們沒有個好師尊呢?”看到了吳勉出現之后,大術士沖著他笑了一下,隨后繼續說道:“說起來當年你還欠了術士爺爺一個嘴巴,這麼多年了就算不要利息,那麼本金是不是也應該還了?”
吳勉用他招牌一樣的笑容笑了一下,說道:“那麼多年的事情了誰還記得?不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也許是你欠了我一個巴掌呢……”
說話的時候,白發男人身后出現了閃爍著秋水一樣的光芒。斬鯤飛了出來,不過‘見’到了面前的席應真之后,這件法器竟然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它幾乎沒有絲毫的猶豫,認出來面前的人之后,斬鯤電閃一般的轉身向后面的天空直射了出去。
看著斬鯤化作了一道電光消失之后,大術士哈哈大笑了起來。隨后他對著吳勉說道:“你這法器認得術士爺爺,它不敢招惹我。讓你赤手空拳的過來又不大公平,要不要術士爺爺借你幾件法器……”
“老頭兒你又找到了什麼寶貝?怎麼也不知道讓我們人參看看……”沒等席應真說完,他腳下的地面突然冒出來一個小孩子的人頭,隨后那只人參娃娃從地下竄了出來。
小任叁露面之后,直接跳到了席應真的身上。小家伙咯咯一笑,對著大術士說道:“老頭兒,昨天我們人參還去了揚州,本來想去看看你的。不過你那寶貝徒弟說老頭兒你勾搭上了一個小寡婦,被人家的小叔子捉奸在床。結果你被打斷了一條腿,現在藏起來養傷……看著你也不像是被打斷了腿啊……”
聽到小任叁張口就來挑撥自己和姚廣孝的關系,席應真卻一點都沒有生氣的意思。他反而哈哈大笑的抱起來了小任叁,在他粉嘟嘟的小臉上親了一口。隨后對著它說道:“我的兒,下次再想這麼說的話,可不能再這麼張口就來了。
天底下哪個小叔子能把術士爺爺的腿打折?我又沒有勾搭徐福的嫂子……”
被席應真說穿,小任叁也沒有一點不自在的地方。小家伙咯咯一笑之后,摟著大術士的脖子說道:“我們人參這不是在夸你嗎,老頭兒你來這里是要看我們人參的嗎?你走錯地方了……我們人參住在城里,走跟我們人參回家看看。咱們家有個叫焦大郎的管家,長的和徐福那個老小子一模一樣。老頭兒你心里不痛快的話,就打他倆嘴巴……這里在打仗,亂七八糟的事情咱們不參合……”
說話的時候,小任叁從席應真身上跳了下來,隨后它拉著大術士的手就要向著京城的方向走去。不過它用盡了力氣,也不能將大術士拉動分毫。小任叁回頭看著席應真說道:“老頭兒你倒是和我們人參一起走啊,不用準備什麼點心果品了,和自己兒子客氣什麼?”
席應真笑了一笑,彎腰再次將小任叁抱了起來,笑呵呵的看著它說道:“這次我都就先不去家里了,術士爺爺的弟子被吳勉欺負了。等著我算清了這筆賬再和你回去……”
“什麼賬不賬的,算的那麼清楚做什麼?”小任叁還是緊緊的抓住了大術士的手臂,不讓他亂動。嘴里同時繼續說道:“還不如和我們人參喝酒去,對了,京城里開了一家望春樓,里面的小娘們兒一個賽過一個。走,我們人參陪著你去逛逛……”
這時候,席應真終于收斂了臉上的笑容,他蹲了下來,一本正經的對著小任叁說道:“任叁我的兒,你總不能一直腳踏兩條船……”